我用歇斯底里来形容我的孩子实在是太贴切了,在某些我想要让她帮我做的事上,她总是能够极其完美地跟我对着干。
即使我也并没有必须要强求她的意思。
你想要她做的事你必须马上答应她,否则就会歇斯底里地哭泣或者打你,她太擅长使用歇斯底里的狂躁和抑郁了,让人痛苦。
但是不代表你对她的顺从会带来她对你的顺从,对于她不愿意做的事她压根连演都不想演一下,就像我只是想让她和外婆说上几句话,但是她一句都不愿意说,而且起因还是她自己说很久没跟外婆打电话了我才打的。我压根没有想强求她的意思,但是我厌恶尴尬,我厌恶痛苦,厌恶歇斯底里的纠缠。
就像我始终无法忘记,我想让他吃下那个并不苦的药,但是他那样决绝的样子,甚至为此痛打我一顿,歇斯底里的哭泣,甚至导致我跟我的还算不错的朋友反目成仇,一直膈应,但是当他的爷爷让他喝下那一大碗药时他丝毫没有拒绝一饮而下。
我厌恶我和萧雨性别集合的极尽歇斯底里的孩子。哪怕我只跟她相处了很少的时间。
应该说我平等地厌恶每一个人,厌恶自己,厌恶每一场痛苦,甚至我会厌恶我的朋友,只是我的理智要求我不能得罪她们,一旦我的理智失控,我的情绪上头,我会立马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立马会无法挽回地伤害一段友谊,我需要能给我些许慰藉的友谊。
就像阿灵所说的,很多东西不是他们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们。就像阿灵需要他的猫给予他精神的慰藉。就像阿玲每次放假的那一天,他的外公外婆就会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今天放假,什么时候回家?
我厌恶关系里喜痛参半的感觉,就像我的孩子他总会说让我回来,总会偶尔的联系我,说很想我,我回来之后也会黏着我,但是我厌恶在他这里,我是失控的,我厌恶即使我万般的忍耐他所有的习惯,想容忍他所有的习惯,但是他依然不能配合我一下,要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去撕破我内心最后的一分平静。我想我们终究无法成为很好的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太可能。所以我不太希望把他带在我的身边,会让我失去平静,会让我觉得痛苦。我厌恶痛苦。
我有这样一段痛苦的亲子关系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想要再有一段这样痛苦的亲子关系了。亲密关系很容易割舍,只要是分开了就可以彻底断绝,但是亲子关系是一辈子的痛苦,是一辈子的纠缠。
哪怕是现在对我来说唯一亲近的朋友阿灵,当她说起讨厌我说教的时候,叫我当我想让他买一把伞时而他多次决绝的拒绝之后,我都会觉得有点痛苦。我承认我对亲密关系的控制欲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那是一种好像来自于灵魂的,来自于从小的意识的来自于基因的,甚至不可控的,甚至当下不需要经过大脑的。
就像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下雨天我就会想斥责他为什么下雨天带我们出来,为什么不愿意买一把伞?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仅仅只是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复习,他就说我很讨厌别人控制他。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连和我自己相处都会觉得很痛苦,就像我的干眼症,但是我又不能控制住我自己不断的玩手机。
我很能理解别人眼中的你,只是他自己。我眼中的所有人只是我自己,我与我的矛盾体,人性与人性的矛盾体。
我庆幸的是,我尚且能够控制。会在发现自己想要控制别人之后,能够明显的察觉出来自己的问题。当然,这并不妨碍我下一次接着犯这样的错误。我好像永远真诚,又永远控制,又永远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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