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听赵祥明老婆说完,一脑子的问号。但他不能表露出来,笑笑说:
“你对他什么感觉?”
赵祥明老婆呐呐的说:
“打破了我的三观,颠覆了我的认知。对他的好印象,瞬间没了。开始厌恶他了。他外表待人谦和,像个人民教师。谁知他内心里是这么个人啊?他对结发妻子都这样,我能指望他吗?”
肖秉义正想进一步了解邢再生的情况,隐晦的鼓励道:
“也许他真有钱呢?据我所知,他确实有个舅舅。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呀?”
她立刻不满道:
“肖警官,你怎么也这样说?我今天可能遇上桃花煞了。一大早就遇上这两个男人,太恶心了。”
肖秉义知道了她的态度,不能再劝了。再劝,对方会失去对自己的信任。遂叮嘱道:
“嫂子,这件事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这两个男人看你长的漂亮,可能鬼迷心窍了。我善意的提醒一下,如果你真讨厌这二人,以后开门前,要问清来人,尤其是天黑不要开门。”
她这才有了笑容,点点头说:
“我记住了,今后有事,找不到你,我找谁?”
肖秉义答道:
“我可能要离开横楠镇几天,找不到我。可找政府任代镇长,或军管会朱局长。还可以找驻军邓排长。我马上跟这三人打个招呼。”
他送走赵祥明老婆,随即向朱大明和任国粗汇报了此事,然后去找邓中放。
邓中放见是他,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食言,午餐不能喝酒,晚餐吧。”
肖秉义笑笑说:
“喔唷,我差点忘了。找你两件事。你还记得吞药自杀的邮局赵祥明老婆吗?”
邓中放翻翻白眼:
“记得,怎么了?”
肖秉义将情况简单说明之后,叮嘱道:
“我可能要去市里耽搁几天,如果她找你,你一定帮我接待好,再跟门前岗哨招呼一下,只要是她找你,必须接待。”
邓中放惊讶道:
“她是不是面临危险?”
肖秉义想了一下说:
“她是我的线民,我担心她这几天可能有事。此事只有你跟朱局长和任代镇长知道。要保密哦。”
邓中放严肃的点点头问:
“还有一事呢?”
肖秉义问:
“这段时间,监听敌台有收获吗?”
邓中放笑笑说:
“算有吧,但已经是马后炮了。我让小吴来说。”
小吴带了一张电报稿,过来说:
“我夜里三点,偶然监听到一个奇怪的电台。抄录后发现密码本翻译不了,便去市局求援,市局也监听到了此信号。但稍纵即逝,没来得及记下。随即请专家破译。”
他说罢,递给肖秉义电报稿:
“你看,电文就几个字。”
肖秉义看译出的电文:速回宁。幽灵。
他看电报稿日期,是他去广州的前两天,立刻想起赵子谦的偷渡事件。遂问:
“小吴同志,我也懂得一点电信业务。这份电报内容很短,几乎滴答几下就结束了。你怎么会监听到呢?”
小吴闻之色变:
“怎么?你不信任我?跟你说吧,这个信号最近才出现。一个礼拜前,我凌晨三点,偶然发现这个信号。我感觉信号比较清晰、强烈,好像就在附近。等我准备好,信号便消失了。之后我便天天凌晨三点,追踪此信号。这份电报,我也没来得及抄录。好在我能心记六组密码。”
肖秉义拍拍他肩膀,笑道:
“对不起,我不知你这么厉害。你之后还在监听这个信号吗?有没有新发现?
小吴摇摇头:
“我之后一直关注这个信号,到现在为止,屁都没了。”
肖秉义点点头:
“小吴,你要立功了。继续监听。”
小吴得意的说:
“我也估计要立功了,终于被我逮到‘幽灵’之蛛丝马迹了?”
邓中放睨他一眼:
”呦呦呦,看你得意的噻。继续努力,一有情况,立即告诉我。“
肖秉义带着疑惑回到办公室,翘起长腿架桌上,眯着眼思考。
小吴的监听,似乎帮他解决了脑中,始终纠缠在一起的问题:
电报内容,明确无误显示,“幽灵”就在附近,他没走。在香港的周兴业和赵子谦,不是“幽灵”。
他准备先解决掉对邢再生的怀疑,再分析谁是“幽灵”。又去找朱大明,要求派车去南京,越快越好。
朱大明知道他在追踪“幽灵”,随即派车。
肖秉义一车到了市监狱,再次去找李桂琴。按照编好的理由说:
“李姐,军管会准备选调几个,有能力的同志充实镇政府。我想推荐邢老师,我探了一下朱局长口气,很有希望。只是对他的情况不甚了解,又不好直接跟邢老师谈。如果他历史没有问题,肯定能成。你估计他有兴趣吗?”
李桂琴先是惊愕,继而摇摇头说:
“他跟你一样,主张君子不党,一直是逍遥派。他若有兴趣,早当官了。解放后,我动员他入党,被他一句话送老远,估计他没兴趣。”
肖秉义幽幽的说:
“我主要为你两个孩子考虑,你现在的情况,自然无需我赘言。如果他们的父亲是政府干部,根子就红了。他们以后参加工作,谈恋爱,要求进步就好多了。既然没兴趣,那我就不多这个事了。”
李桂琴沉默一会,叹口气说:
“你说的也对,谢谢你的好心。要不,我先试探一下?为了儿女的前途,他不会不同意。他历史应该清白,我跟他接触是抗战胜利后,是王老板牵的线。你也知道,我三十多岁才结婚,他也一直没成家。见面的当晚,我俩就算成家了。在我坚持下,只照了一次结婚照。”
肖秉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神态,不时给她报以微笑。
李桂琴继续说:
“我听他说了身世,少年母亲病逝,将他托付给王老板。他很有骨气,尤其知道王老板身份后,便跟他若即若离,很少见面了。”
肖秉义惊问:
“他母亲病逝了?你们家的老人是谁啊?我听说你十几岁,母亲就在横南镇去世了。”
李桂琴点点头说:
“不错,她接回老人,我以为她骗了我。他解释,老人是他大姨。她丈夫带着儿女和小老婆跑台湾。老人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他不能不管。并要求我今后跟他喊妈,让老人心宁。”
肖秉义点点头,请她继续介绍。
李桂琴接下来的介绍,明显带有钦佩之情。
“他很有定力,他表舅三番五次动员他参加组织,都被他严词拒绝。宁肯在学校过清苦的日子。我就佩服他这一点,像个男人的样子。”
肖秉义看他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不好再问下去了,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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