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剑影！”
伴随着一道低语声，白凡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虚空之力。
鬼帝、妖皇，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从黑暗中缓步走出的身影。
“不可能……你怎么会……”
“让你们失望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话音未落，白凡将妖刀舞动如同风车，无数道虚空剑影自刀身喷涌而出，层层叠叠。
每一道剑影都散发出撕裂空气的尖锐音鸣，让人头皮发麻。
妖皇与鬼帝双目瞪得溜圆，面面相觑，心中无比震惊。
两人本能想躲，然而当想到自己成名已久、叱咤风云，如今却被一个结丹小儿吓退，这简直是成为了笑话！
“虚灵镇魔碑！”
鬼帝冷哼一声，手掌一翻，顿时一块如漆夜般漆黑的石碑从虚空中浮现，挡在两人身前。
“哼，区区剑影，也想对我们造成伤害？”
剑影层层叠叠，连绵不绝，不断冲击在这巨石碑上。
刀光剑影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石碑疯狂摇晃，似乎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力量，裂纹不断在石碑上浮现而出。
一声声低沉的震响伴随着石碑的摇晃回荡在空中，鲜红的光芒从裂纹中迸发而出，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快顶住！”
鬼帝怒吼着，将全身黑暗的力量倾注在虚灵镇魔碑上，试图稳住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巨响，石碑终于承受不住，裂缝瞬间扩张，大片的碎石飞溅而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贯彻天地。
“啊！”
妖皇和鬼帝被巨石的冲击波轰飞，身形在空中翻滚，口中喷吐出鲜血。
他们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砸向远处的地面，尘土飞扬。
而此刻，白凡也已经力竭。
他面色苍白，周身的天书文字时而闪耀，时而黯淡，仿佛快要熄灭。
就连他的意识也在摇摇欲坠，眼前的世界变得忽暗忽明。
白凡苦笑一声，“就连透支生命，也只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他盘腿而坐，努力想要恢复灵力，然而每一次深呼吸都像是灼烧着他的肺腑，令人窒息。
“别让他恢复过来！”
鬼帝怒吼，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心中满是迫切，仿佛嗅到了胜利的气息。
他们已经忍耐太久，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无法将白凡斩于刀下。
“杀了他！”
妖皇与鬼帝，双双向着白凡扑去，带着愤怒与恨意，力求一举结束这场战斗。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压迫感，随着他们的逼近，仿佛连光线都变得黯淡无光。
两人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手中的武器如同狂风骤雨，凶狠而无情。
每一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颤抖。
白凡此时已经力竭，面色苍白如纸，心中唯有绝望的波涛。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抵挡，但天书的文字时而闪耀，时而黯淡，就如同他摇摇欲坠的心志。
即便在关键时刻，天书的力量总能在生死一线为他挡下一些致命的攻击。
但他却清楚，这样的抵挡并不足以支撑太久。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妖皇的攻击终于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重重地击在白凡的身体上。
他感觉全身的骨骼仿佛都被击碎，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
“再来！”
鬼帝紧随其后，冷笑着再次发动攻击。
他的每一击都像是沉重的铁锤，猛烈地砸向白凡，打得他鲜血狂喷，衣衫尽毁，狼狈至极。
白凡的身体如同破布娃娃，毫无还手之力。
他被打得向后飞去，撞向高高的墙壁，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周围的碎石飞溅而起，直飞向观战的人群。
京城百姓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绝望。
他们曾亲眼目睹他将几千少女从妖魔手中解救出来，如今却看着这位英雄被无情地殴打得满身是伤，鲜血淋漓。
“他在为我们而战！”
一个年轻的女子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满是悲伤。
白凡拼尽全力，试图站起身来，但身体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周身的天书文字闪烁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液，让他意识到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流逝。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为了那些还在期待他的人，他必须站起来，必须继续战斗！
然而，随着妖皇和鬼帝的攻击愈加疯狂，白凡被打得几乎不能再坚持，身体如同破碎的器物，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这一幕让所有目睹的百姓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击打了一般。
他们明白，白凡是在为了保护他们而拼死搏命。
而现在，他们却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那个曾经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换回了他们最亲之人的人，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那么强……”
人群中，有人低声啜泣，声音中满是哽咽与痛苦。
那些被救回的少女更是捂住了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他为了我们拼到这步田地……”一位苍老的妇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泪水。
她记得，自己的孙女被掳走时，她哭喊得几乎昏厥过去，但就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将她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
“他为了救我们拼尽了全力，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要死……不要死啊……”更多的哭泣声在夜风中蔓延开来，每个人的心都被深深刺痛。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周围的哭喊与哀嚎声混成一片。
“苍天呐，求你开开眼吧，惩治惩治眼前这些恶人吧！”
就在所有人绝望的呼喊声中，忽然，一道金光破开厚重的乌云，从天穹之上倾泻而下。
整个天地仿佛被这一缕光辉照亮，所有的悲鸣、哭喊声瞬间安静下来。
一缕清脆悦耳的风铃声随风飘荡而至，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神音，悠扬而动人心弦。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风铃摇曳间，一道婀娜的身影从天而降，身姿轻盈，如同乘风而舞。
那是昭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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