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拱极门,城门楼上。
兵部邹简臣,说完了,抬头观看战场。
旁边,一众明军大佬,听完了,陷入了沉思,惊诧,甚至是惊悚恐慌,不敢再咋呼了。
确实是如此,很多将校,都以为城里的五万大军,就是朝廷的主攻方向之一。
但是,实际上,他们都被打脸了。
他们都是偏师,就是用来打配合的,吸引清军援兵的。
当然了,这一下子,他们更佩服,害怕朱皇帝了。
他妈的,这得出兵多少啊,野心勃勃啊,堪称灭国大战啊。
“邹尚书,说的对”
“是本公,孟浪了,冲动了”
、、、
半晌后,豪气直爽的李来亨,也就站出来了,抱拳躬身行礼,率先说了几句。
当然了,他只说冲动了,并没有真正的认错,面子还是得留一点的。
没得办法,刚才的他,确实是冲动了。
没得办法,朱皇帝的二炮司,确实是太牛逼了,重炮凶猛。
眼看着,优势这么大,谁不想战功啊,谁不想压过大西军一头啊。
但是,想起朱皇帝的叮嘱,那双寒光闪闪的阴冷目光,李来亨就泄气了,不敢乱来的。
开玩笑,忠贞营改编了,家眷都在昆明,他的嫡女,也在后宫啊。
“邹尚书”
“末将错了,无礼在先,冲撞了”
“尚书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末将当个屁,放了吧”
、、、
老武夫党守素,就更加光棍了。
板板正正的认错,吼声如雷,态度端正的不得了。
他脸皮厚的很,又不是忠贞营的头领,更不是国公爷,脸皮算个屁啊,放了就是咯。
这他妈的,他就是个滚刀肉啊。
嘴上说的,无礼在先,就是想把错误揽在自身上,撇清李来亨。
开玩笑,李来亨是忠贞营的扛把子,面子太重要了,需要推出去,打擂台的核心啊。
“呵呵”
老阴比邹简臣,就一直带着微笑,呵呵的。
也跟着抱拳行礼,躬身弯下腰,客客气气的回道:
“临国公,兴平侯”
“咱们就是聊聊,解解闷,无伤大雅的”
、、、
出来混嘛,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呵呵呵的,不能伤了脸面啊。
没得办法,朱皇帝的朝廷,太他妈的复杂了。
忠贞营,大西军,光头降将,辽东吴氏,土司兵将,甚至是缅甸人,想到就头大。
“蹬蹬蹬”
就在几个大佬,还在客气扯淡的时候。
一阵嘈杂,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了。
很快,李来亨的亲兵营,大将刘应昌,脸色焦急的冲上来。
只是,走上来一看,发现众人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头啊。
于是,这个机灵的家伙,就顿住了身形。
到嘴巴的临国公,立马咽了回去,手里捏着的东西,也下意识的,往身后藏起来。
“呵呵”
不过,他的动作,很快引起了邹简臣的注意,目光凌厉的盯着他。
老辣的邹尚书,嘴角上扬,露出无声的呵呵微笑,冷笑,嘲笑,阴晴不定。
“糟了,草了”
看到邹简臣的脸色不对头,李来亨的脸色,就更差了,暗骂一声要遭。
立马站出来,牛眼子一瞪,对着自己的心腹,厉声暴喝:
“什么事,说”
心中却是大骂,好你个刘应昌,是个猪脑子啊。
大庭广众下,竟然藏东西,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他妈的,这是要把他这个国公爷,架在火炉上,赤焰烧烤啊。
“呃、、”
眼看着暴怒的临国公,刘应昌捏着小纸条,更是支支吾吾的,左躲右闪。
半晌后,没得办法了,实在是扛不住了,一众大佬的怀疑眼神。
于是乎,只能走近来,掏出小纸条,小声禀报着:
“启禀临国公,邹尚书”
“这,这,这个是密信”
“是城外的王友进,贺珍,李复荣的”
“他们,,他们,,想、、、”
、、、
“够了”
“不要再说了”
“你个瓜娃子,闭上你的臭嘴巴子”
、、、
不待刘应昌说完,脸色巨变的李来亨,立马暴喝制止了。
他妈的,要人命了啊。
他妈的,这玩意,要吃人的啊。
一不小心,整个忠贞营,都会被这种鬼玩意,吞噬进去,渣渣都剩不下。
“锵铛”
脸色铁青的李来亨,当机立断,猛的拔出自己的大砍刀。
就在一众大佬,目瞪口呆的眼神里,哐当一声,直接丢到刘应昌的面前。
这个小老虎,怒火中烧,毛发皆竖,暴吼怒吼:
“干尼玛的”
“信笺,老子不看了”
“在场的诸位,也都没有看见”
“格老子的,干他妈的”
“刘应昌,你去,现在就去”
“用老子的刀,把那边的使者,把他们的脑壳子,都给老子剁下来”
“记住了”
“砍好以后,再给老子腌起来,最后送交给邹尚书处理”
“去吧,滚吧,给老子滚啊,现在就去剁了”
、、、
“啊、哈、、、”
前面的刘应昌,旁边的党守素。
后面的武自强,王之炳,李之翠,等等,一个个惊悚万分,惊呼惊爆。
尤其是党守素,这个老杀胚,满脸的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想劝说一番啊。
开玩笑的,那可是夔东十三家啊。
这时候,收到的密信,肯定是商议投诚,反水事宜,讨价还价啥的。
妈的,小老虎倒是果决啊,看都不看,直接就拒绝了,要彻底断了这条线,太冲动了啊。
不过,党守素还是忍住了,不敢站出来了。
旁边的邹尚书,太强势了,一副老阴比的样子,太阴森了。
可惜,前面,暴怒的李来亨,根本不理会众人的想法,担忧,惊慌,惊悚。
火冒三丈,双目喷火,盯着自己的亲兵大将,继续暴吼怒吼:
“啊啊啊啊,啊尼玛啊”
“滚滚滚,现在就滚,去给老子剁下来”
“对了”
“手里的信笺,留下来,交给邹尚书处置”
“滚滚滚,老子不想再见到你,现在就消失”
、、、
一连串的滚滚滚,咬牙切齿的小老虎,确实是要疯了。
太要命了啊,这他妈的,吼完以后的他,脑瓜子都是嗡嗡响,一个头两个大。
朱皇帝,他接触过好几回了,也算是了解一点的。
他妈的,那是越接触,越是胆寒害怕啊,伴君如伴虎,古人诚欺我啊。
现在,所有的朝廷重臣,那个不知道啊。
朱皇帝,帝王心术,圣心如渊,老谋深算,霸道狠辣,冷血无情啊。
他的仁慈,礼贤下士,那是对自己人,自己的心腹文武,听话的小军头。
对于大明的敌人,怀疑的对象,那是没话说的,往死里干啊,砍头剁首,京观景观。
“呵呵呵”
看着远去的刘应昌,跌跌撞撞,满脸惊慌惊恐的样子。
老辣的邹尚书,捏着手里的密信,终于放宽心了,又变的呵呵微笑着。
“临国公啊”
“这玩意啊,你这是为难老夫啊”
“你说啊,这玩意,一个小小的小纸片”
“老夫呢,该如何处置啊,又该交到哪里啊,或又是该交给谁啊”
、、、
说到这里,一脸为难的邹尚书,确实是极度的为难啊。
抬头,看向前面的李来亨,顿时就更来气了。
这个老杀胚,耍无赖啊。
竟然直接转身了,不搭理了,端着望远镜,继续观看城外战事。
他娘的,明摆着,就是不想碰这个烫手山芋啊,不闻不问,当做没看见。
以至于,向来稳重的邹尚书,也是忍不住了,摇头晃脑,嘀嘀咕咕的:
“草了”
“军阀,武夫,死丘八”
“当真是狠辣,铁血无情啊”
、、、
面对如此难缠果断的大军阀,确实是难办啊。
但是,再怎么难办,还是得办好的,毕竟他就是副帅,专门负责处理这种腌臜事。
同时,李来亨处理的,也是没有问题的,不闻不问,撇清的干干净净。
大明的朱皇帝,这时候不在昆明,也不知道在不在常德。
又或是,在南下两广的路上,鬼知道啊。
他一个兵部尚书,拿着密信,拎着一个头颅,也没地方安放啊。
时间一长,要是流出什么闲言闲语,流言蜚语,他又该怎么混啊。
“哎”
“行吧,老夫啊,就勉为其难,暂且保管吧”
“待他日啊,面见陛下的时候,老夫再转交出去”
“不过,有一点,老夫这个兵部尚书,可用项上人头担保”
“在场的,诸位将军,也可以做个见证”
“这封信,老夫啊,是绝对不会传出去,不会让任何人看见,碰见”
、、、
嘀嘀咕咕的邹尚书,小心翼翼的,把密信叠好,收入怀中,还重重的拍了几下。
同时,也抬起头,环顾那帮忠贞营老杀胚,继续喃喃自语的。
呃,保证,肯定是要有一个的,留点面子给老杀胚,大家都能安心不少。
当然了,说归说,做归做。
不出意外的话,回去以后,邹尚书肯定要找锦衣卫,把这个事情汇报上去。
没错的,他也怕啊,他也是要避嫌的啊。
凭什么啊,这是忠贞营的腌臜事,又不是蜀王系,如实汇报即可。
“王之炳”
嘀咕完了,趁机了一会儿。
前面的李来亨,突然又爆了起来,暴声怒吼,犹如一头被暗算的猛虎。
“末将在”
后面的游击将军王之炳,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站出来,躬身听命。
他也是苦逼啊,被突然点到,吓死个人。
没看到嘛,李来亨身后,好几个心腹大将呢,为何偏偏就是他呢。
“格老子的”
“带上你的亲兵队,去前面督战”
“告诉那个小袁保,给老子再增兵一千”
“他奶奶个熊,瓜娃子的,干他妈的”
“告诉他,给老子狠狠地打,往死里干,干死外面的大叛贼”
“王友进,贺珍,李复荣,一个不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砍头剁首,鸡犬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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