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绾看着他，“如果我拒绝呢？”
“如果想你朋友被射成筛子的话。”
玄殷抬手指着肖霁羽等人，最后落在司霆御的身上，眼神转狠，“尤其是他，不仅会被射成筛子，还会被剁碎喂狗。”
司霆御神色都不变一下，“没关系啊，你这总部也可以别要了。”
玄殷若真下令下死手，他安排的人会直接把这夷为平地。
“吓唬我？”
玄殷抬手捏着下巴，眼看就要发疯，就听舒墨绾道：“玄殷，我可以留一晚。”
司霆御是为她而来的，她不可能真的看他涉险。
玄殷不悦了，眉心紧拧，眼尾发红，看起来嗜血又残忍，“飞影，他对你就真这么重要？”
舒墨绾一心护着司霆御，这让他特别的不爽。
“你到底让不让我留？”
舒墨绾不耐道：“要不留，你也把我射成筛子吧。”
“要不我自己来也行。”
她直接拿出了把枪，反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论发疯，她也不遑多让的。
生死面前，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绾绾，你别乱来。”
司霆御被吓了一跳，声音都特意放轻了。
舒墨绾俏脸绷紧，“你别管。”
“玄殷，要我开枪试试吗？”
她看着玄殷，扣着扳机的手指还真的就要往下压。
玄殷目光颤了颤，妥协：“飞影，好了啊，别乱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快把枪放下。”
舒墨绾没听，那枪仍指着太阳穴。
“祖宗，我留你休息一晚，不过是怕你坐飞机太久会累。”
玄殷耐着性子哄，“你要不想留，现在就走也行的。”
舒墨绾持怀疑态度，“真的？不故意半路使绊子？”
玄殷无奈：“飞影，我从来没对你使过绊子吧？”
他只对别人发疯，对舒墨绾一直都是手下留情的，没别的原因，只是不想她受伤愤怒。
舒墨绾想了想，确实如此。
这人疯归疯，但对上她，就只有被打的份。
被打就打了，他还特别的享受。
“霁羽，扶人。”
舒墨绾叫上肖霁羽，走上去想扶人离开。
“飞影。”
玄殷拦住了她。
舒墨绾神情变得警惕戒备，“你想出尔反尔？”
“走前再打我一顿吧。”
玄殷道。
“……”
舒墨绾表情一言难尽。
她是真的理解不了玄殷的脑回路。
对别人疯，对自己更疯。
“你确定要被打？”
她问。
玄殷的头刚点下，舒墨绾的拳头就疾呼而来了。
他都有这么变态的要求了，她没理由不答应的，管他事后是不是一脸的享受，她都想打爽了再说。
她在玄殷的左右脸各招呼了两拳，又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等人飞出去砸地板上，她才收回脚。
眼见玄殷头一歪，吐出口鲜血，她对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人无辜道：“你们也看到了啊，是他自己要求的。”
“……”
黑衣人沉默不语。
摊上这么一位阴晴不定，疯起来脑回路不正常的主子，他们也很无奈。
可逃又不能逃，吐槽又不能吐槽，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玄殷，打也打了，我可以走了吧？”
舒墨绾看着地上的玄殷，挑眉道。
玄殷舔了舔唇里的血，眼里的满足闪过，他心情极好的摆摆手，“走吧。”
舒墨绾想去扶受伤的同伴，被司霆御接过了手，“我来吧。”
“好。”
舒墨绾不跟他争。
等从总部出来，司霆御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他都下令，如若舒墨绾遇到危险，在外守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救走。
结果进去不费一兵一卒，他们就出来了。
“绾绾，玄殷会不会另布了什么局？”
司霆御看着舒墨绾，不放心道。
舒墨绾想了想，道：“司哥，那疯子应该不会。”
“你这么了解他？”
司霆御不无酸意道。
玄殷对舒墨绾的纵容，他作为局外人是看在眼里的，说心情没有任何影响那是假的。
他就担心舒墨绾会对玄殷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舒墨绾哪能感受不出来他的醋意，哭笑不得，“司哥对敌人，应该也很了解吧？”
不都说，最了解自己的，绝对是对手？
司霆御的脸色稍缓，但还是有些刨根问底道：“绾绾，你对他真只有这个？”
“要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舒墨绾无语道：“我又没有喜欢疯子的爱好。”
司霆御就这样被她三言两语给哄好了。
大家看在眼里，无声交流，这位爷，也太好哄了点？
不过小绾绾对他的耐心，是不是更好了？
上次聚会，她对他还不会费口舌去解释，这次人家吃醋，她都能多一下嘴了。
这两人，戏很大啊。
“小绾绾，你不会对司爷有那个意思了吧？”
肖霁羽凑到舒墨绾身边，小声道。
舒墨绾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就你对他，可比玄殷有耐心多了。”
肖霁羽道：“而且配合还很默契，是不是懂得开窍了？”
舒墨绾惊了下，还真认真想她对司霆御的态度。
似乎，好像就跟肖霁羽说的这样。
这就是开窍？
她不懂。
“不知道，没试过开窍的感觉。”
舒墨绾皱眉道：“等我确定了再跟你说。”
此刻的肖霁羽，却觉得有些天要塌了。
他的小绾绾，真要被司爷给抢走了，虽然这位爷很优秀，各方面都极好，他之前也开玩笑让她试试看，可真要成真的话，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你怎么了？”
等肖霁羽失魂般回到同伴身边，他们狐疑道。
“各位，小绾绾好像真开窍了。”
他一副要哭不哭道。
大家陷入了沉默中。
虽然开玩笑说舒墨绾和司霆御很配，而且还教后者怎么追人，可真确定舒墨绾开窍，他们还是有种吾家有女要被抢的心酸。
这么好的小绾绾，只搞事业多好啊。
他们蔫巴巴的上了车。
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
“绾绾，他们说，你对我开了窍？”
车上，司霆御翘嘴道。
他耳力尖，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喋喋不休。
舒墨绾开着车，平静看他，“司哥，他们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她还没有确定，就没必要给司霆御无所谓的希望了。
司霆御还是很开心，“没事，我就当是真的。”
舒墨绾张了张口，又闭了嘴。
算了，随他吧。
众人一路开到了机场，起飞时间一到，直接上机离开。
天机盟，总部。
一名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走到了玄殷面前，无奈看着他，“主子，你好不容易才让人飞来总部，难道就是为了挨她一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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