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神的25秒（21-25）
更让杨阳失望的是，这种花的效果一生只能触发一次，对于已经食用过它的人来说，再次使用也没有任何效果。
他的心情从云端跌落谷底，但他没有放弃。
杨阳继续在岁月的长河中寻找，他的目光落在了曾经出现过的神奇果实、神奇花草、神奇水流之上。
然而，它们大多都是子虚乌有的传闻，有些或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延长寿命，但远远达不到杨阳所期望的程度。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曾经有效的物品也因为各种原因而逐渐失效。
杨阳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从最初的惊喜，到随后的失望，再到最后的麻木，他几乎要放弃了。
他的意识在岁月的长河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能够大幅延长寿命的方法。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意识突然停下。
他看到了一颗树。
在北国的深处，有一条笔直的峡谷，它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天际。
峡谷的中心，生长着一颗古老的桃树，它的存在仿佛是天地间的奇迹，见证了纪元的更迭。
这颗桃树，是天地之间的第一颗树。
杨阳的神识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回到了上个纪元的灭世浩劫中。那时，他以毁灭之神的身份，降临在这片大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杀意。他记得，他在这里杀过一些人。
那颗桃树就生长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下，它见证了毁灭与重生，也见证了生命的脆弱与坚韧。
这个纪元中，晨曦发现了这颗桃树的秘密。
她发现，这颗桃树结的桃子拥有稳定神智，增加修为，度过二阶入魔劫的神奇功效。
然而，金闪闪带领着北国的军队，如同一群贪婪的狼，他们抢夺了这颗桃树，摘取了当时还未成熟的桃子。
他们的行动，引发了神城与北国的第一场战斗，这场战斗，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大陆。
晨曦与金闪闪的结盟，是两个野心家的联手，他们妄图称霸天下，他们想要将整个世界都掌握在手中。
然而，东王公的死，让这个脆弱的联盟分崩离析。
晨曦为王。
人族分成了东西两个阵营，西方的神城和东方的北国，他们在桃谷、神城、南岸展开了长达数年的争斗。
桃谷始终在北国的手中，但北国却无法发挥桃树最佳的效果，桃树的效力越来越低。
他们，将桃子当做度过二阶入魔劫的良药，效果越来越差，去年已经彻底失效。
而杨阳则从寿命的方向，看到了这颗桃树功效的衰败。
第一年，它还能让人延寿半年；第二年，这个效果缩短到了三个月；到了去年，桃树的效果已经只剩下一个月。
……
但是，杨阳这一次并没有失望。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看着回溯的时光，了解了一切。
这颗桃树，作为天地间第一颗树，其实并没有多少神奇。
让它变得神奇的，是一个人，一个名叫晨曦的女子。
晨曦，她是西王母，人族的王，拥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她能看到，或者说推演桃树的成长，亦或是未来。
她知道桃树剪掉枝丫会如何生长，她知道浇多少水最合适，她知道什么样的情况，桃树会长得最好。
她能在桃树无数成长方向中，选出最好的那一条。
如果没有她，这颗树就算是天地间诞生的第一颗树，也只是一颗普通的树，结出的果子，也只是普通的桃子。
杨阳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只要让晨曦继续培育这颗桃树，桃树就可以继续绽放昔日的荣光。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要见她，让她重新培育这颗树，让这颗桃树再次成为天地间的奇迹。
然后用桃子，延长金乌的寿命，金乌寿命得到延长，世界法则便足够完善，他也不会有生死危机。
他闭上眼睛，神识再次扩散，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寻找着晨曦的踪迹。
与此同时，他归还了借来的眼睛。
……
阳光透过神城小院的缝隙，洒在墨山布满皱纹的脸上，享受着清晨的宁静，他正和孙子聊天。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他心间响起。
“墨山，借你眼睛一用。”
他还没同意，也不可能同意，可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袭来，墨山感到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疼痛无比。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发出低沉的呻吟。
小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焦急地问道：“爷爷，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山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遭受这样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他的心间响起，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谢谢你的眼睛，今后必有厚报。”
墨山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从眼眶中涌出，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惊恐地松开双手，感觉到原本空洞的眼眶被某种柔软而湿润的物体填满。他的眼睛，竟然在短短的十二秒内被神秘人还了回来。
他站起身来，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惊恐。他的眼睛，那双曾经失去的眼睛，现在竟然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神秘人拿他的眼珠能做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只想试试自己的眼珠还能不能用。
墨山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了阳光下的小院，看到了院中的花草，看到了不远处的孙子，和他额头上的寿命字数。
他的眼睛，竟然真的恢复了视力，不仅能看到寿命，而且感觉还比以前更好。
他伸出手，触摸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不再是空洞和虚无。他感到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但随即又被深深的疑惑所取代。神秘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眼睛，究竟经历了什么？
墨山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自己的眼睛是否真的恢复了正常。他开始尝试着看向更远的地方，看向神城的天空，透过孔洞看着天空中的云朵。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比以往更加清晰，更加敏锐。
他尝试着聚焦，尝试着调整焦距，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流畅。他甚至能看到天空中那些微弱的云丝，能看到远处远方高楼的轮廓。他的眼睛，不仅恢复了，而且似乎变得更加强大。
墨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他开始在小院中走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看到了院中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甚至能看到叶子上的露珠，能看到花朵上的细小纹路。他的眼睛，仿佛能够捕捉到这个世界最细微的细节。
他的心情逐渐从惊恐转变为惊喜，从疑惑转变为好奇。他开始思考，神秘人所说的厚报，究竟会是什么？他的眼睛，是否还会带来其他的惊喜？
小明看着爷爷的变化，眼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他拉着墨山的手，问道：“爷爷，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变年轻了。”
一张苍老的脸上，有一对如婴儿般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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