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光头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服用龙虎丹，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非人折磨之后，终于挺了过来。
过了片刻，他站起身，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他的左臂和左腿都已经恢复如初，连一丝断裂的痕迹都没留下。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体内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只听全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就是武者的力量吗？”
光头很是兴奋，他感觉现在的自己，一拳足以打穿一面墙壁。
沈竹轻声道：“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武道的第四境，铜皮铁骨。”
听到他的声音，光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公子今日再造之恩，光头没齿难忘，今后定会作牛作马，任凭差遣。”
说着，他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起来吧！”
沈竹淡笑一声。
光头站起身，但身体仍旧是躬着的。
他激动地问道：“公子，您刚才说，我已经达到武道第四境了？
这是真的吗？我听说滨城最强的赵老夫人，也才只有第五境。”
沈竹微微颔首，“不错，铜皮铁骨，顾名思义，便是刀枪不入，也算是初入武道的门槛。”
光头再次抱拳下拜，“这一切，都是公子的恩情，小的铭记于心。”
沈竹轻笑一声，“好了，既然没别的事，那就回去吧，你从无到有，刚刚获得强大的力量，还需要多多适应。”
光头点了点头，“多谢公子提醒。”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小的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公子。”
“什么问题？问吧！”
沈竹仿佛早就料到了，笑非笑地看着他。
光头迟疑道：“小的有一个疑问……倘若，刚才小的没有选择服用龙虎丹，您还会收下小的吗？”
沈竹淡淡地笑道：“我说过了，想要跟在我身边，就需要让我看见你的价值，至于龙虎丹……那是你个人的造化。”
光头愣了一下。
他思索了片刻，这才得到了答案。
沈竹看重的，是他能够创造的价值，如果他没有服用龙虎丹，没有成为武者的话，最终又能有怎样的成就呢？
或许，扯着沈竹的虎皮，小打小闹没问题，但想要达到沈竹要求的高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同样的，哪怕他现在成为了武者，未来若是不能达到沈竹要求的高度，同样不会得到后者的认可。
想明白这一切，光头朝着沈竹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离开了医馆。
等他离开，沈竹重新躺回椅子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对于光头，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此人的起点虽然低了一些，但无论是品性，还是毅力，都远超常人。
若是能够培养起来，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差了。
在未来，光头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多年以后，当光头站上高位，一言能够改变整个九州地下局势的时候，却依旧谨记着这个午后。
因为这天，是他事业的起点。
……
天阳拳馆。
会议室里，四道身影齐聚一堂，正是拳馆的四位亲传。
四人按照辈分，分为叫做贾云雨、毕于坤、包飞，和陈琨。
贾云雨和毕于坤都是中年人的模样，包飞和陈琨就年轻了一些，还不到三十岁。
这场会议，是贾云雨发起的。
馆主和第一亲传不在，拳馆里他就说得算。
林晨推开门，见四位亲传都在，一一行礼。
贾云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林晨，既然来了，那就找个地方坐下吧！”
等林晨落座，贾云雨继续说道：“今早发生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已经听说了。
我已经把情况汇报给师父了，师父十分震怒，但因为还无法脱身，让我们尽快处理此事，转到凶手，严惩不贷！”
包飞好奇地问道：“贾师兄，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贾云雨摇了摇头，“还在调查中，但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毕于坤冷哼一声，“还查什么？胡师弟是去光头会才出事的，这事定然和光头会脱不了干系！”
贾云雨淡淡地说道：“光头会固然有嫌疑，但此事也不是绝对的。
据我所知，光头会都是一群普通人，如何能危害胡师弟他们？
不提胡师弟，剩下的几位师弟里，就还有五人达到了第一境。”
听到这话，几人都下意识地点头。
毕于坤皱眉，“贾师兄，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贾云雨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林晨的身上，“据我所知，林师弟和胡师弟的关系应该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晨的身上，后者也变了脸色。
林晨道：“贾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害了胡玉华？”
包飞若有所思，“贾师兄说得在理，林师弟确实有嫌疑。”
毕于坤沉声道：“就算这样，也不能因此怀疑是林师弟害了胡师弟吧？别忘了，残害同门，可是重罪。”
贾云雨轻笑一声，“诸位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只是说有嫌疑，又没说一定是林师弟害了胡师弟。”
毕于坤皱眉道：“贾师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直说了吧！”
贾云雨看向林晨，淡淡的说道：“你想洗刷嫌疑很简单，只要去把光头会除掉就可以了。”
林晨的脸色，变了一下。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会迟疑，可胡玉华就是在去光头会之后出事的。
他的实力，与胡玉华相当，若是遇到同样的情况，岂不也会殒命？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意识到这一点。
但，却没有人开口，毕竟正如贾云雨所言，这是林晨洗清嫌疑的最好方式。
散会之后，林晨的脸色很是难看。
毕于坤找到了他，问道：“怎么？在担心光头会的事情？”
林晨点了点头，“毕师兄，如果胡玉华真是在光头会出事的，就算我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啊！”
毕于坤轻笑着说道：“林师弟不必担心，等到时候我陪你走一趟。”
闻言，林晨面露喜色，“真的吗？那就多谢毕师兄了！”
毕于坤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师弟，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何须这么见外？”
胡玉华死后，林晨就是第六亲传的最佳人选，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
正因此，毕于坤才会主动释放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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