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回复。
刚才还能聊天呢？这么一会就睡着了？他不相信！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没有资格，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向她质问，更没有资格向他发脾气。
本就兴奋得睡不着，陈波的信息一直没有过来，更是睡不着了。
寝室里的姐妹们都睡得很香，有的还打起了呼噜，尤其是自己所在的外屋。今晚大家都都玩得太累了，一个个的，更是呼呼地睡得那叫一个香。
感情呀，不明不白的开始，就会不明不白地结束。她和陈波，这是结束了吗？
方艳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失眠，直到天亮她才睡着。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白天，晚上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在寝室吗？”
陈波声音传来，周围一片嘈杂，方艳还听到了报站的声音。
“你在公交车上吗？”
方艳开心地问着。
陈波联系她了，她还是有希望的！方艳的心里又重新燃起爱火。
“是啊，我半个小时后就能到你那，你收拾一下，我再打电话你就下楼，一起吃晚饭。”
“好啊！”
方艳放下电话就开始烧水洗头，然后吹头发，又一分钟不敢耽误地洗脸化妆。
电话再次响起，方艳一把接起来，还没等陈波说话，方艳抢先道：“再等我五分钟，马上！”
放下电话，方艳赶紧加快速度，她哪舍得让陈波在大冬天的室外等她。
“走，去聚友烧烤，你不是喜欢那里的环境和烧烤的味道嘛。”
陈波说着过来抓住方艳的手，放在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方艳刚刚还觉得今天的气温真低，好冷呀！现在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瞬间觉得很温暖。
在烧烤店坐下来，等着上烤串的空档，陈波饶有兴致地道：“昨天都去哪玩了，看样子玩得挺高兴的，和我说说。”
一提这个，方艳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昨晚，二娟和她男朋友孙杰，请我们外屋的所有姐妹去了一家大饭店痛快地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又请我们去了荷塘清风酒吧，一起看节目一起过跨年夜，老有意思了！”
“荷塘清风酒吧？”
陈波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跟你说，这次这个酒吧，可比夏天时请我们去的那个酒吧大好几倍。里面的演唱和歌舞也比上次那个酒吧有意思得多呢。以后有钱了，咱俩也去消费去。”
“我不喜欢那样的环境，以后你也少和二娟来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她远点。”
这还是方艳第一次看到陈波这么讨厌一个人呢，充满了鄙夷。
“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是集体行动，姐妹们始终在一起，没有接触陌生人，更没有和陌生人闲聊。”
方艳急忙解释。
服务员端来烤好的猪肉串和羊肉串，方艳赶忙把肉串移向他的面前，又贴心地为他倒上啤酒。
陈波的脸色好了一点，一串羊肉串下去，缓缓开口：“那里环境复杂，不是你不理别人就会什么事都没有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方艳拿起一串猪肉串：“我在电视里看过，说离开座位回来不能喝剩下的酒水，不能吃陌生人给你点的东西。我们寝的人都很注意的，你放心吧，我们就是在专心看演出。”
“对，这么做是对的。”
蔬菜卷也上来了，方艳又给陈波和自己一人在碟子里放了一串。
“你看过现场版的钢管舞吗？”
方艳小声说道：“跟电视上演的完全两个感觉。我觉得现实中的钢管舞，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妖艳，它很柔美，是一种很讲究技巧的舞蹈，我还挺喜欢看的呢。”
方艳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陈波才能听到她的话。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兴奋，说到最后一句时，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无比的开，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些。
温暖的烧烤店里，她红扑扑的小脸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羞涩的小花。
这时，对面的陈波的脸色，却与方艳完全相反。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方艳说到最后一句时，脸上完全没了笑意，变得铁青铁青的。
“来年跨年，咱俩也去酒吧好……”
方艳说得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注意陈波的表情，还在接着往下说呢。
啪，陈波正在夹花生米的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惹得旁边桌的客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这这里。方艳的话被打断，一时间有点懵，她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竟遭来他这般的生气。
“怎么了？”
方艳小心问着。
“就去两次酒吧，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告诉你，以后少跟二娟接触，什么人呢！”
方艳看着陈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开口解释：“怎么能怪人家二娟呢？人家是好意，请我们出去玩。我们也没干什么呀？你思想怎么那么保守呢？”
陈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方艳，
“我思想保守？有哪一个男生会不介意自己的女友去那种地方？”
一提到“女朋友”三个字，方艳马上来劲了。
“我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从来都没向我告白过，更不曾向别人提过。还有，什么叫那种地方啊？也没经常去酒吧呀，只不过是一两次的集体活动，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我小题大做，那是你不了解男生。男生都这样！”
陈波的声音突然高了好几度，这下，小小的烧烤店里，他们这一桌瞬间成了满屋的焦点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欻欻地投射过来。
“你能不能小点声？要死啊！”
方艳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气得她想揍人。
“我这两天在找房子，打算从家里搬出来，你和我一起住吧，你要在在那里住下去，我真想象不到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这是要和她同居吗？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令方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好半天，她才悠悠开口：“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陈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方艳。
“再说一遍！正面回答我！”
方艳也变得越来越严肃。
“女朋友，当然是女朋友！”
对面的陈波喝了一口啤酒，终于给出了方艳一直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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