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的手只是轻轻一按，煞体内原本狂暴失控的能量旋涡，犹如被无形的巨手抚平。
急剧膨胀的躯体也在瞬间恢复原状，就连身上的累累伤痕，都在顷刻间回溯至未受伤之前的状态。
仿佛时间，独独在煞的身上倒流。
楚牧的身影自虚空中缓缓浮现，周身缭绕着幽深难测的轮回法则。
他看向煞，微微颔首：“做得不错。”
煞眼中的疯狂顷刻化为激动与羞愧，声音微颤：“主子，我........”
楚牧抬手打断，目光转向被禁锢的五大法则，“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轮回·万象归墟。
一股无形的波澜悄然荡开，扫过五大法则。
祂们眼珠疯狂转动，挣扎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楚牧本就无意听祂们解释。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祂们活着离开这里。
“你们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平静的话语在虚空之中回荡。
五大法则被定在半空，闻听此言，祂们充满恐惧的瞳孔开始一点一点泛白。
嘴唇也不自觉地跟着嚅动，呢喃低语：
“我们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我们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
话语一遍遍重复，每重复一次，祂们身上的灵智便削弱一分。
直至最终，意识彻底湮灭，宛若活死人。
此时，煞也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它望着眼前这一幕，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持。
随着“噗通”一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敬畏与狂热：
“奴才恭贺主子，成功融合权柄！”
楚牧微微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便将跪伏在地的煞托起。
“起来吧。”
煞站起身，头却仍低垂着，丝毫不敢抬起去看面前的青年。
“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三个高级规则吗？怎么又多出来两个？”
煞一听，慌忙解释：“其中两个是后来才到的，奴才......奴才就是被后来那两个发现的。”
“不然，奴才也不至于.......”它没把话说完，声音里却满是羞愧。
它自己也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寸功未立也就罢了。
若不是楚牧及时赶到，恐怕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万一被发现什么，那罪过可就大了。
“这次不是你的问题，不必太过自责，先等我一下，等会儿有事跟你说。”
煞本就羞愧，听到这话急忙躬身，“是！”
楚牧缓步走到五大高级法则面前，抬手轻挥，五道法则的核心本源便自祂们体内飞出。
他凝神扫过悬浮在眼前的法则核心本源。
天机法则、金系法则、木系法则、火系法则、重力法则，每一道法则都蕴藏着难以言喻的韵律。
“没有.......”，楚牧眼眸微眯。
他用神识反复探查数次，还是依旧感知不到这些本源中道种的存在。
关键审判法则死之前，还有少数一些法则都曾提到过祂们被因果至高用道种控制着。
难道........
楚牧心念微动，轮回权柄悄然浮现于身前。
随着它的出现，一抹难以言喻、交织着生灭与往昔的气息弥漫开来，虽无滔天威压，却令周遭时空都陷入了凝滞的循环。
与此同时，楚牧双眸深处倒映出轮回权柄的三道圆环。
他并未急于动作，而是将心神与眼前的轮回权柄相合。
下一刻，“视野”骤然改变。
当再度将神识探向五道法则本源时，感知中的世界就变得截然不同。
在轮回权柄的视角下，核心本源不再是冰冷的规则：
“天机”核心本源中，是无数命运轨迹的生灭与纠缠。
“金”之本源内，蕴藏着从矿物到神兵的千万次形态轮回。
“木”与“火”的核心本源，正上演着枯荣与燃熄的永恒循环。
就连“重力”核心本源，也清晰地显现出星辰凝聚与崩灭的壮阔轨迹。
楚牧只觉得自己的神识如同时光的旅人，逆向追溯着这些循环的轨迹，穿透了层层叠叠的规则表象，直指其最原始、最核心的“起点”。
而在“起点”之中，一抹代表因果至高法则的气息缭绕在其中。
“原来如此.........”
楚牧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五枚道种并未消失，也并非被隐藏。
而是被一种极其高明的手段，强行打散了其固有的形态，将它们“打散”并“融解”在了各自的本源循环之中。
就如同将一滴水融入了河流，它依然存在，却已难分彼此。
若非借助轮回权柄，从“存在状态变迁”的维度进行洞察，根本无法将它们从浑然一体的本源中区分出来。
“聚。”
楚牧意念一动，轮回权柄的光芒轻柔地覆盖上五道本源。
光芒过处，正在进行的循环被短暂地“重置”。
那些被强行融解的道种碎片，在轮回之力的牵引下，开始从奔流的“江河”中重新凝聚。
片刻之后，五枚蕴含着最纯粹法则真意的因果道种，静静地悬浮在了本源之上，散发着朦胧而原始的光辉。
楚牧抬手，将五枚道种收回掌心。
他的目光落在掌心之上，静静端详。
心中思绪翻涌。
“我既然能借助轮回权柄的力量，将因果权柄种在系统内部的印记剥离出来，”
“那又该如何在这些系统之中，重新种下我的道种？”
“莫非.........”
心念流转间，他再度将意念传向轮回权柄。
然而这一次，权柄并未予回应。
这突如其来的沉寂，令楚牧眸光微凝，五指缓缓收拢。
“是因为肉身只能粗浅的动用权柄的力量吗？”
“看来，必须尽快彻底炼化权柄才行。”
松开手掌，五枚因果道种应势飞回，悬于各自的本源核心之前，
随即碎裂、消散，复归初始之态，悄然融入其中。
眼下局势未明，不宜打草惊蛇。
主要一次性折损五道高阶法则。
楚牧也难料因果至高是否会因此出手。
更何况，那位的精神状态，也实在谈不上稳定。
此局对弈，彼此试探尚可，
绝不能一步踏破那最后的底线。
所以楚牧只是运用刚得到的能力，让这些系统丧失了意识，没有真的击杀祂们。
在有了轮回记忆的帮助和应轮回记忆诞生生灵的能力。
他现在有更好的方法去应对现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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