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天华找到了院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你确定是李小山？”院长皱着眉头。
“基本确定。”陈天华点头，“但是我还想知道他的动机。”
“动机？”
“一个普通的保安，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天华说，“肯定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
院长想了想：“要不我们直接问他？”
“我觉得可以。”陈天华同意，“但是要小心，他可能会狗急跳墙。”
下午，陈天华和院长一起找到了李小山。
“小山，我们想和你聊聊。”院长的语气很温和。
李小山看到两人的表情，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聊什么？”
“关于最近医院里发生的事情。”陈天华直接说道，“我们知道是你做的。”
李小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
“你们知道又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带着绝望和愤怒，“我哥哥就是死在这个医院里的！”
“你哥哥？”院长愣了一下。
“李大山，三年前来这里看病，结果因为没钱交医药费，被你们拒绝抢救，最后死在了医院门口！”李小山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才二十八岁，还有妻子和孩子，就这样被你们害死了！”
陈天华和院长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这个案例。
“等等，”院长连忙说，“李大山的死，不是因为医药费的问题。”
“什么意思？”
“当时的情况是，他送来的时候已经中毒很深，需要特殊的解毒药，但是我们的中医专家正在外地出差，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院长解释，“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因为医药费的问题拒绝治疗。”
“你们撒谎！”李小山不相信。
“我可以把当时的病历拿给你看。”院长认真地说，“我们当时尽了最大努力，但是确实救不回来。”
李小山愣住了。
“而且，”院长继续说，“从那件事之后，我们医院专门建立了急诊绿色通道，所有急诊病人都会无条件先救治，费用问题后续再解决。”
“这…这是真的？”李小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真的。”陈天华也说道，“我们理解你失去哥哥的痛苦，但是报复无辜的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李小山突然跪了下来：“对不起，我…我真的以为是你们害死了我哥哥。”
“起来吧。”院长扶起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现在知道真相就好。”
“那我…我该怎么办？”李小山一脸迷茫。
“首先，你要配合我们处理这件事。”陈天华说，“然后，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在医院工作，但是不能再做危害他人的事。”
“我…我愿意。”李小山点头，“我会配合你们的。”
就在这时，陈天华的手机响了。
“陈医生，急诊科又出事了！”护士长王姐的声音很急促，“有个病人突然昏迷，情况很危险！”
“我们马上过去。”陈天华挂掉电话，“小山，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到了急诊科，陈天华发现病人的症状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疾病。
“他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陈天华问。
“就在十分钟前，他说头晕，然后就倒下了。”护士回答。
陈天华检查了一下病人的瞳孔和脉搏，发现明显有中毒迹象。
“又是中毒？”他皱了皱眉。
“这怎么可能？”李小山也很困惑，“我已经停止了……”
“等等，”陈天华突然想到什么，“你确定只有你一个人在投毒？”
“当然。”李小山点头，“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这次是谁？”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我。”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在急诊科门口，脸上带着冷笑。
“你是谁？”陈天华问。
“我是李小山的师父。”老人缓缓走近，“也是他毒术的传授者。”
老人名叫毒手医仙，这个称号听起来很唬人，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心理扭曲的江湖郎中。
“师父，你怎么来了？”李小山惊讶地问。
“我来看看你的成果。”老人冷笑，“没想到你这么没用，竟然被人劝了几句就放弃了。”
“师父，我…我知道真相了，我哥哥的死真的不是医院的责任。”李小山解释。
“愚蠢！”老人怒道，“医院就是医院，有什么好真相？他们都该死！”
陈天华感觉事情不对劲：“老先生，你和我们医院有什么仇怨？”
“仇怨？”老人的眼神变得阴冷，“二十年前，我的妻子就是在这家医院难产死的！”
“二十年前？”院长愣了一下，“那时候我还不是院长。”
“我不管你是不是院长！”老人咬牙切齿，“总之这家医院害死了我妻子，我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陈天华仔细观察着老人，发现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说话时眼神游离，明显有被害妄想症的症状。
“老先生，你妻子的死，具体是什么情况？”陈天华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
“什么情况？”老人激动起来，“她难产了，你们的医生说要剖腹产，结果手术失败，她死了！”
“手术失败不一定是医生的错。”院长说，“二十年前的医疗条件和现在不一样，很多现在能治好的病，当时确实治不了。”
“胡说！”老人不听，“就是你们医院害死了她！”
这时，李小山突然想起什么：“师父，你当时不是说，是因为医生收了红包，所以故意不好好治疗吗？”
“对！就是这样！”老人点头，“他们收了别人的红包，所以故意害死了我妻子！”
陈天华和院长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这个老人显然是因为失去妻子而精神出现了问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医院身上，然后还编造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情节。
“老先生，”陈天华耐心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医生收了红包？”
“证据？”老人愣了一下，“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看到……”老人的话越来越不连贯，“总之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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