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会不会是其他皇子下的手？”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有可能。”李子豪咬牙切齿地说道，“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这个动机。”
“那我们…？”
“先静观其变。”李子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天早朝，看看皇帝的反应再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大人，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四皇子在昏迷前说了一个字。”
“什么字？”
“舅。”
李子豪的脸色彻底变了。李子豪脸色煞白，身形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坐在椅子上。
“舅…他怎么会说出这个字？”李子豪的声音有些颤抖。
黑衣人低着头：“属下也不知道，但四皇子确实说了这个字，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都有谁在场？”
“皇帝、皇后、公主，还有几个太监宫女。”
李子豪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四皇子在昏迷前说出“舅”这个字，这绝对不是巧合。难道是四皇子怀疑他下的毒？还是…
“大人，您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幕僚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李子豪强撑着说道，但心里却乱得很。
如果皇帝顺着“舅”这个字查下去，很容易就会查到他头上。毕竟，他是贵妃的亲哥哥，是四皇子名正言顺的舅舅。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黑衣人问道。
李子豪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猛然停下：“你确定四皇子真的中毒了？”
“这…属下不敢确定，只是听说太医这么诊断的。”
“哼。”李子豪冷笑一声，“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个圈套。”
“圈套？”
“想想看，四皇子平时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中毒？而且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李子豪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家丁慌张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宫里来人了，说皇帝有旨意传您进宫！”
李子豪心中一沉：“什么时候？”
“就现在，轿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李子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知道了，这就去。”
“大人…”幕僚欲言又止。
“如果我今晚回不来，你们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行事。”李子豪低声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承认任何事情。”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门外。
夜色如墨，皇宫的红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严。
轿子缓缓前行，李子豪坐在其中，心情忐忑不安。
他知道，这次进宫很可能是有去无回。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轿子停在了太和殿前。
“李大人，皇帝在殿内等您。”一个太监恭敬地说道。
李子豪下了轿子，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跟着太监走进了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赵辰逸正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臣李子豪参见皇帝。”李子豪跪下行礼。
“平身。”赵辰逸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子豪站起身来，偷偷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李爱卿，朕今夜召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赵辰逸缓缓开口。
“臣愿为皇帝效劳。”
“你可知道，逸文今日突然中毒昏迷了？”
李子豪心中一紧，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什么？四皇子中毒了？这…这怎么可能？”
“你似乎很意外？”赵辰逸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臣确实意外，四皇子平日里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中毒呢？”李子豪故作疑惑地说道。
“是啊，朕也很奇怪。”赵辰逸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李子豪，“更奇怪的是，逸文在昏迷前说了一个字。”
李子豪的心脏猛烈跳动着：“什…什么字？”
“舅。”赵辰逸的声音如寒冰般冷酷。
这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李子豪的心脏，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
“舅？”李子豪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四皇子为何会说这个字？莫非是中毒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赵辰逸冷笑一声，绕着李子豪缓缓踱步，如同猎豹在观察着猎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胡言乱语？李爱卿，你觉得一个人在生死关头，还会胡言乱语吗？”
“这…臣不知。”李子豪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也许是四皇子想起了什么人，或者…”
“或者什么？”赵辰逸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如冰刃般锋利，“李爱卿，你是朕的丞相，也是贵妃的兄长，更是四皇子名正言顺的舅舅。你说，逸文口中的'舅'，会不会就是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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