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风暴后的晨曦
台风过后的清晨，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湿漉漉的片场地板上。李泰勋踏入片场时，金智雅正与男二号对戏。她的表演不再是从前那种精准却克制的技巧，而是裹挟着一种灼人的生命力——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对手演员的衣角时，连空气都仿佛在震颤。
"；cut！"；李泰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日沙哑三分。他低头翻看分镜本，余光却瞥见场务们交换的眼神。化妆师给金智雅补妆时，她耳尖泛起的绯红在粉扑下无所遁形。
副导演凑近他耳边："；投资人刚来过电话，问......"；话未说完，李泰勋已抬手打断："；下午三点召开新闻发布会。"；他的指节叩在剧本封面上，《暗涌》的烫金标题在阳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光。
发布会现场挤满了嗅到绯闻气息的记者。当金智雅穿着戏服出现时，闪光灯骤然密集——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淤青（昨夜撞到桌角的痕迹）被镜头无限放大。
"；请问两位如何看待导演与女主角的私人关系？"；尖锐的问题划破会场。李泰勋的指尖摩挲着话筒，前世记忆如胶片倒带：上一世同样的追问，他选择了冠冕堂皇的否认，却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旁的资格。
"；真正的艺术家从不畏惧把生命注入作品。"；金智雅突然开口，她的目光穿透镜头，"；就像梵高用鲜血调色，我们选择用真实的情感为电影赋魂。"；全场寂静中，她转头望向李泰勋，眼波流转间竟与电影里那个为爱赴死的角色重叠。
深夜的剪辑室弥漫着咖啡与显影液的气味。金智雅蜷缩在沙发上看毛片，荧幕蓝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李泰勋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她中枪倒地的瞬间——那个本该克制的镜头里，她眼底竟藏着释然的笑意。
"；这是你重生前没见过的表演吧？"；她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间带着薄荷糖的清凉。监视器里的画面开始自动回放，从他们初遇时拘谨的试镜，到昨夜暴雨中的剖白，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时光交错的宿命感。
他突然调出三十七个机位的原始素材，在时间码跳跃的光标中低声说："；你看，这个角度像不像《王的男人》里孔吉的死亡特写？"；当两个时空的经典画面被并置在分屏上时，金智雅忽然捂住嘴——那些她从未研习过的表演技巧，竟与李泰勋记忆中的杰作完美契合。
乐天集团宴客厅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目眩。大腹便便的投资人摇晃着威士忌，冰球撞击杯壁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李导应该知道，当年郑赫宰拍《阳光姐妹淘》时......"；他故意顿了顿，"；因为和女编剧的绯闻，差点让cJ撤资。"；
李泰勋的叉子划过瓷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前世他就是在这个宴会厅签下丧权合约，而今生......落地窗外忽然飘进金智雅清亮的嗓音。她穿着戏里的学生制服，正与门童比划着问路，发梢还粘着片场的樱花道具——这拙劣的"；偶遇"；让他几乎失笑。
"；前辈可能不知道，"；金智雅突然转向投资人，"；昨天Naver热搜top3全是我们的拍摄花絮。"；她亮出手机，播放量数据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您猜观众最爱看什么？"；画面正定格在李泰勋为她擦去眼泪时，拇指无意识摩挲她眼尾的瞬间。
汉江的夜风卷起金智雅未系好的戏服腰带，她按着被吹乱的台本，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在你的前世，我们......"；话音被突如其来的直升机轰鸣打断。李泰勋望着江面星罗棋布的游艇灯火，想起2030年这片水域将建起亚洲最大的水下摄影棚。
"；上一世你在这个天台说过，"；他伸手拢住她被风吹散的长发，"；如果表演是场豪赌，你愿意把筹码押在真心上。"；此刻的汉江大桥亮起庆典灯光，恰好勾勒出她瞳孔里跳动的光斑，比任何特效都震撼。
当电影首映礼的红毯铺到清潭洞十字路口，一封匿名信揭开了金智雅不为人知的练习生岁月。而李泰勋重生前的记忆碎片里，竟浮现出与她擦肩而过的雨夜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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