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关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绯闻。”
“那不是真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两个只是好朋友，从没想过要搞对象，更不存在什么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这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面对激动的白慕，阿列克谢只是摇了摇头。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们两个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这能代表什么，我能代表全部人吗？”
顿了顿，阿列克谢换了一个严肃的语气说：“有句话说的好——无知者无罪。你永远都无法让那些无知的人理解你，他们只会觉得你和苏星琳的这个谣言很有意思，即便他们少部分人知道这是假的……”
他话音刚落，楼下的江攸攸已经把《Golden hour》演奏完了，她抬头看向二人，发现楼上二人虽然都在看着她，但他们的神情却各怀心事。
江攸攸犹豫片刻，没有说话，又开始演奏《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所以说……现在还有不少人，不少当年我身旁的人，认为我和苏星琳有着说不清捋不顺的关系吗？”白慕眼神放空，表情麻木的问道。
“算是吧，至少是我身旁有一些以前认识你的人，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好啊……呵呵……然后呢？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阿列克谢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白慕转过身看向他，又问一句：“既然是造谣，那肯定不止光这一条谣言吧？”
“你还真是聪明，的确，如果仅仅只是说你和苏星琳搞对象，那对你们几乎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所以……”
“所以什么？”
“他们又捏造了不少绯闻，比如说‘苏星琳和白慕上一次床，白慕就给她多少多少钱’、‘白慕从没把苏星琳当过女朋友，而是在家里给她买了很多项圈、手链和脚铐之类的qq物品，供他玩弄’……”
后面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谣言，有的谣言离谱程度甚至连阿列克谢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都接受不了。
阿列克谢没有继续说下去，静静的看着白慕，想要看看他听到这些谣言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本以为白慕会因此愤怒，因此崩溃……
然而没想到，白慕没有任何情绪失控，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罢了，我发誓过，我宁愿与我曾经的敌人，曾经的对手打交道，也绝不会在和以前身旁的小人打交道了。”
说罢，他抬起头看向阿列克谢，然后问了他一句：“阿列克谢，不……其实阿列克谢也只是你许多身份之中的其中一个，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对吧？”
“……”
见到对方没有回答，白慕笑了笑，只不过相比于以前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这一次更多的则是一种无奈，一种……努力了很久，却连局势都没有看清的无奈……
“你从俄罗……不，应该是从法国，听没听过这里有句话。”
“什么……”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阿列克谢。
“我宁愿在自由且真实的泥泞中越陷越深，也不愿接受那片刻的虚假。既然他们已经骂了我了，我也无法改变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欺骗自己回避真相了。”
“可你还活着，你就不担心那些谣言最后会毁了自己吗？”
然而白慕却只是笑了笑，一边朝着楼梯走去，一边说：“无所谓了，苏星琳已经死了，所以她不需要在乎这些同样也是‘将死之人’的谣言。而我还活着，那我也就更没必要理会这些‘将死之人’的虚伪。”
“我们两个都已经不在乎了，你觉得我还会怕吗？”
白慕说完后就准备要下楼了，但在临下楼前，他又突然转头看着阿列克谢。
“对了，我女朋友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关于我的秘密。”
“什么？”阿列克谢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每次和她一起看电影，尤其是悬疑电影，我都能准确猜到凶手或者那些身份神秘的人是谁。”
“要不……这次我也猜一下你的身份？”白慕说完后，眼神顿时变得锐利不少。
阿列克谢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强大的压迫感了。
“你不是俄罗斯人，你是法国人，而且……应该还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我没有说错吧，奥利维亚.贝尔纳。”
白慕说完后，缓缓闭上眼，想听一下眼前这个一直在伪装的人下一步会怎么反驳自己。
阿列克谢并没有着急说些什么，而是拍了拍自己帽子上的灰尘，然后戴在头上。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奥利维亚吗？”
“不是很确定，百分之五十吧。”
“百分之五十……哼哼，那另外那百分之五十呢？”
“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可以是地球上剩下八十亿人中的任意一个，但唯独不能是你的弟弟——菲利.贝尔纳。”
白慕话音刚落，阿列克谢就皱了皱眉。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菲利？”
“对，我确定。”
看着白慕刚刚明明还接近崩溃，现在却又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阿里克谢瞬间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神秘感。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过，我会猜。”
“瞎猜吗？”
“请尊重一些，那叫……将科学和直觉完美结合的……猜想。”
阿列克谢听到后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瞎猜说的这么好听的。
于是他戴上墨镜，轻轻靠在护栏旁，缓缓说：“看来周没有说错，我的确是小看你了。”
“周先生……连他也没有小看我吗？”
“当然，何止是没有小看，他经常和我提及你，说你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智商不在线的，但……关键时刻你总能一鸣惊人。”
说完后，阿列克谢露出了他那疑惑同时也欣慰的眼神，白慕甚至都能透过他的墨镜看到。
“好了，今天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阿列克谢也准备下楼了。
“所以，我猜对了吗？奥利维亚先生？”
白慕用着一个调侃的语气问道。
阿列克谢笑了笑，然后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索菲……还有一件事，上次炸弹的事情，我骗了你。”
“什么？”
“其实炸弹并不是我放的，是菲利放的。”
说完后，他便下楼了。
此时江攸攸也刚好弹奏完，见到阿列克谢准备要离开后，连忙站起身问：“老师，您要走了吗？”
“嗯，突然想到有一些事情。”
“这样……那您慢走。”
“好的。”
等到阿列克谢打开门离开后，他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铃声大概响了五十秒后，电话那头才接通。
“喂，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和白慕见面了，他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太多太多了。”
他的话音落下，对方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缓缓说：“他猜出你的身份了？”
“对的，周，他现在已经知道我就是奥利维亚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想之后的一些事情……应该会好办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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