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忙,实际上是那时候港口上经常发气,因为我着急做完施老板这个合同接着再做一个,属于预约期,不方便肆意走开——哪怕就是我压根不在乎这个生意,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能让员工觉得我根本没把这个活当回事,特别是不能让客户看出来,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老侯看出来——他一旦看出来我的锅就塌了,想玩都做不到,在一个盘子里玩,你就得有一个玩家基本的态度,最起码的,你不能随意脱岗吧,别管是不是在单位只是喝茶看报刷手机你都得尽可能出现在那个位置上——我这人是传统手艺人,一般来讲比较守规矩,要么我就不玩,要玩我就得有一个夹紧屁股的态度,啥时候看到我放飞自我不干了,我肯定是拉个大的再走,脱岗这种事不会出现在我身上——我不犯小错,只犯大的,在哪工作想找我的茬你只能针对我这个人,不能针对我做的事,这是我的做人方法,所以我不会莫名其妙在续约的时候跑去和外国人、地主老财游山玩水去,把手头的事扔下不做——另外,我还得正儿八经操作一下再融点钱出来花,单纯指望干活挣的那点钱就能补住我大手大脚的窟窿是不用想了...
这个事是这样,如果你正儿八经做过事,想更上一层楼,想把事业做得更漂亮,你就一定会懂,投资下一个平台的钱现在的平台遮不住——在红浪漫上班的小姐,想去蓝黛或者名仕汇,她就需要跟能决定她去向的人、能决定她去了以后有稳定客源的人、能决定她不会被白嫖的人来往,她和这些人来往的钱一般情况下红浪漫卖的钱遮不住——红浪漫的客人通常情况下都是打车甚至骑共享单车过来的,名仕汇的起码得开一个迈腾吧,而且得配备司机,好一点的就有员工或者乙方这种牛马,差一点的也得有不喝酒的朋友或者伙伴,所以红浪漫的小姐属于是在跨越阶级,这中间是要有巨量投入的——当然,那种攒几个月甚至一年钱跑去名仕汇一晚上消费十万的不算,要知道,正儿八经的玩家不会那么花,而是每天都要过去消费一俩万,这对他们来说是生活要素——不然呢,你让我下了班处理完了大部分事务以后干嘛去,找一个有偿陪侍也就是摸摸看的私人影院去看近些年来越拍越烂的电影去吗?还不就是下午俩三点的时候就约好,五六点了就有车来接,然后去歌城坐一坐,叉一叉白嫖他们带过来的姑娘——这个事也就奇怪,让我自己叫歌城的姑娘我不要,非要去碰刚从别人怀里爬起来的,趁热叉一把,看看姑娘和男人们的反应就特别有意思——有脑子的早就看准了自己的定位,叉她一下她还给你抛媚眼呢,卖给谁不是卖,没脑子的就横眉立眼地瞪你,甚至去找她的金主爸爸告状,你让他怎么弄?和我翻脸吗?沙白舔已经翻过了,没啥卵用的,只能给他自己找点不痛快,所以...
你注意观察,很多人都是我这种,看着没啥事做,但是也走不开,因为但凡离远了你的事业就要出乱七八糟的麻烦事——老板蹲在身边,或者离得不远,和老板去了外省或者跑去国外下面的人做事的动机和守则完全不同,这个事不论在中国的哪个地方都一样——要我说的话,就是中国人脑子太活泛,不戴个紧箍咒他就要胡思乱想——但是我这边也就还好,讲真,小崔干得不错,他比我带兵强多了,他管理港口比我强——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乱跑,这是做事的规矩,如果我都开始游山玩水,那这个摊子就散架了...
就是不忙装忙呗,你得在那个位置才行——现在好多了,可以打电话,可以发视频,可以开电话会议,营造一个大家都在忙、都得忙的假象,事实上你挂了电话上港口巡逻去了,老板挂了电话就爬在露西身上,这里面还是有差别的...
因为我内心里始终有个结过不去,然后自己又觉得不爬得更高接触不到那些人,或者接触到了我也不能把他们怎样,所以我没法放下工作跑到别的地方玩去——我的工作一部分是协调港口那边,另一部分就是搞钱,所以相对陪露西、徐总来说我感觉做事情最重要——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没有撒谎,所以最终露西自己跟着徐总飞了上海,她俩玩去了,我待在北京,过了几天露西飞了昆明又坐火车去大理,我直接从北京飞了一趟大理,这个还是要做的,我欠她的——但是让我飞昆明我肯定不干,浪费那个功夫,我特娘的不如占占导演带过来的三线小明星便宜——直接飞大理可以,也省事。
这里有俩个问题需要补充交待一下,为什么我敢把露西交给徐总?因为在他那里我比打一炮重要得多,他每个月至少从我这里赚十几万,他惹我不起。另外,徐总这种人太聪明了,他知道自己只适合中国姑娘,和外国人就是浪费时间,他又没有那种生一个混血宝宝的怪念头——我听说,混血宝宝和爹妈的器官一般都没法匹配,就是说如果你尿毒症需要换肾,混血宝宝可以排除在外了——我不知道真假,只是偶尔听到过这个说法,就是说混血宝宝身体上是和原生的有差异的,咱也不太懂,咱也不敢问——照我说,第一代有,第二三四五代应该就没有了,所以可能还是混得不够——但是要注意了,中国是一个原生态民族,我们国家对移民是有点抵触的,所以你也很难混血到二三四五代...如果从分子物理学上看,中国人的基因实际都可以追溯到少数几个人身上,汉代有一波,蒙元有一波,换句话说就是在那几个历史节点上只有极少数几个男人的基因传下来,衍生出了这么多中国人——所以,不要生殖焦虑啦,绝大部分中国人都没能留下后代的——徐总留得多,但是他可不会留一个混血的,他研究遗传学估计比我深得多...
另外一个就是我急需要用钱,我得维护好和白嫖的关系,随时准备下一次张嘴——怎么说呢,我的开销太大了,员工的工资基本是一季度一涨,张姐,我那个会计,最开始的时候每个月只有八千多工资,现在涨到了一万好几,而且因为我开始做账走流水,她又找了三四个人帮我弄这个事,每个月光工资得开出去二十几万,我手下的员工挣不到一万的几乎没有,也就实习期的几个月可能拿不到这么多——在我概念里,你再穷也别苦这些打工人,咱自己从几百块钱工资做到现在,再为难他们有意义吗?何况,死了活了的也不在那十来八万,该发就发,等我塌房他去下一个工作还会觉得特娘的查理哥才是正儿八经好老板,起码他给我花钱比较大方...
这里补充交待一下,我以前做公司的时候一概都是五险,一金的话交起来好像有点麻烦,而且相对交的数比较多,所以这个一般是补到工资里去了,张姐给他们做工资的时候专门有一个补贴就是这个——到了北京以后我几乎就不过问这个事了,后面有一次还是小崔跟我说某个员工嫌弃保险太低要求加大额度,意思是他的一万工资三千多保险嫌弃少,想让财务重新给他做一下工资,多交点保险...
"让他自己买商业保险,不然就开了吧,留这种东西过年吗?"我当时和小崔说。
"可是能力很强,能说会道,吃苦耐劳的,只是对这个东西比较介意..."
"开了开了,以后这种事不要跟我说,你是干嘛的?你不懂可以去问张姐相关知识,薅社会主义羊毛我可以忍,薅我羊毛坚决不干——另谋高就吧..."
这家伙就这么被开了...
这个事是这样,他的意思是从工资里拿出来一部分交到保险里去,公司负责的部分也可以从他工资里扣。漫不说我压根对保险业务没有好感,就便有,就便合理,你算老几我给你破个例,区别对待你和别人呗?我自己一毛保险没有,给你们交那纯粹是因为法律规定了,我没有办法——交保险这个事本来就是个蠢事,我把它理解成人头税,出来做事给国家交点钱也是应该的,你享受了别人的服务不该给钱吗?但是,征税的都没说多要你上赶着去多交是几个意思,就你爱国就你伟光正,就你知道为国家做贡献呗?那我们这个小庙放不下你,你不然去别的地方正能量吧...
我最反感这种人,动不动就要高尚一回,你算老几你还高尚起来了,我都不买保险的,你意思你比我高级呗?换个地方一嘴巴揍得你牙都长不住——我自己其实压根不拿工资的,也没有我的份儿,严格意义上我只交企业所得税和增值税,个人的没有——我这种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人不配交保险,也不指望将来享受那个福利,什么时候干不动了我自己找个地方死了就得了,用不着别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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