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王位争夺？”
槐晴懵懵的。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哦，王权更迭啊……你说的那个名字太正式了，我都没联想到。”
姜源：“王权更迭？”
“简称，毕竟深渊王权争夺……字数太多了，说着绕口。”槐晴说：“具体的成因还不清楚，也许是深渊内的一种社会形态吧。
“简单来说，根据我们和渊灾多年对抗的经验，发现深渊诸王的变更率非常高，留存率非常低。”
“变更率， 留存率？”姜源扯了扯嘴角：“你在说游戏运营呢？”
“别打岔。”槐晴嗔了他一眼，“听起来很奇怪，但确实存在这种现象。
“每次我们突袭深渊的战斗，都能击伤几名深渊之王。
“这种击伤都不是致命伤，顶多只能让他们休养几个月到几年的程度……”
“但在之后突袭深渊时，有一些被击伤的深渊之王……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深渊王者，状态完好，战斗方式也大相径庭。”
“后来我们的学者考证，深渊也许存在一种机制，鼓励「下克上」，以及「吞并征伐」。”
姜源点点头：“也就是说，在深渊里，更奉行弱肉强食？”
“比那还要糟糕。”槐晴摇头：“有些深渊之王是莫名其妙就出现的……与其说是弱肉强食，不如说是完全的混乱。
“很可能一个小劣魔因为什么事情，获得了深渊意志喜好，立刻就有挑战恶魔之王的实力。
“但能否挑战成功，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战斗了。”
“懂了，一个喜怒无常的深渊意志。”姜源说。
“……明明是完全的混乱，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看乐子的感觉。”槐晴无语，却也没纠正他的说法：“总之你想这么形容也类似吧。”
她点点头，继续说：“我们确实记录过，一个比较大的深渊之王领地内，莫名其妙就出现了3个高等恶魔挑战者，直接将领地分成了三块。”
“但好像不是什么深渊生命都能挑战深渊诸王的位子，有些高等渊灾生命，明明已经有九十多级，却依然给深渊诸王忠心耿耿……
“总之，大概需要一种类似入场券的门槛吧。”
槐晴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深渊王位争夺了。”
姜源点点头，思索着她说的内容。
槐晴等了片刻，问：“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这玩意儿是那些专门研究深渊生态，还有渊灾成因的学者们搞得东西。
“我要不是参加过反攻深渊的辅助工作，我都不知道这个词的。”
姜源：“我拿到了入场券。”
槐晴：“入场券？你要去哪玩？”
话音落下，场面突然沉寂。
槐晴看着姜源，表情逐渐僵硬，眼睛也一点点睁大。
“你说的入场券是指……”
她咽了下唾沫，声音渐渐消失。
姜源点头：“深渊王位争夺。”
槐晴的表情越发夸张，露出难以抑制的震惊。
“不是？不是？不是？！”
尖叫直入云霄，把卡通蝙蝠都给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到地上。
“你怎么就能参加这个了？”仅剩的一点理智，让槐晴没有把王权更迭喊出来。
“主人怎么不能了？”莉莉丝向上飞了一节，不满地说：“主人英明神武，威风凛凛！即使恶魔之王也比不上主人！”
“……你还有催眠技能？”槐晴看了眼莉莉丝，目光诡异地看向姜源。
姜源：“我还能催眠深渊意志不成？”
“……”槐晴深吸一口气，“所以，真的？”
“真的。”
“……”槐晴打量着他，渐渐陷入沉思：“难道深渊真的是个乐子人……怎么会让人类参加王权更迭啊？”
“也许是因为……我有变身恶魔的技能？”
反正在卫定国的计划里，槐晴是肯定会知道穿刺公和姜源的关系，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
“？”槐晴愣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消息：“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履历清白……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深渊卧底。
“或者哪位深渊诸神的转世了。”
姜源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到底是留任教授，槐晴在接受了现实之后，很快就整理好了混乱的思路。
“好吧，你打算参加王权更迭？在深渊打下一片领土？”
“如果能成功，绝对是我们反攻渊灾的一个重大胜利！
“无论是获取情报，还是充当补给，作用都巨大无比！”
槐晴很快就想到了好几种用法，眼睛都亮得要放出光来。
但她又很快冷静下来：“不对不对，你的安全更重要。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需要暂且隐忍……别急，等你50级，等你50级就差不多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有深渊攻略组，故意打伤一两个深渊之王，打成就剩一口气的那种，你再去进行王权更迭……”
槐晴很快止住话题，抬头问：“还有别人知道这个消息吗？”
姜源摇头：“卫部长知道我能变身……但王权更迭的情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之前就没说。”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槐晴舒了口气：“王权更迭这事，你准备告诉卫部长吗？”
从职责而言，槐晴应该立刻上报。但她也清楚，姜源的态度更加重要。
姜源点点头。
正如槐晴所说，如果能让人类强者先突袭一波深渊，他再进行王权更迭，能轻松很多。
甚至有很大概率一次就成功，根本不用等到七、八十级的时候。
槐晴：“那我现在汇报。你别说，我有加密通讯。”
消息发出。
瞬间，整个空间都凝滞了。
卫定国，令正己，两人同时出现在了他们前方。
鸦雀无声，除了在场的四个人之外，再没有其它声音、活物，能进入此处。
卫定国：“我们得到消息了。”
“好啊，好啊。”令正己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红润：“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你还没入大学，就能做出这种滔天贡献！”
“不是，您谬赞了，我这还没有成功呢。”姜源说。
“不，单单是能确信「深渊王权更迭」的规则存在，就已经是滔天之功！”卫定国说。
令司徒点头：“意味着很多计策，都可以派上用场。哪怕是曾经我们无法攻略的深渊诸王，也能利用挑拨离间，让他们内讧，避免我们付出惨重代价。”
卫定国与他对视一眼，“正好，上次的奖励也一并发下来。
“首先，你的全部档案都列入绝密，除了我和司徒之外，没有人能再看到你的全部档案。”
“其次，你同时获得军队、行政、调查部的三方独立职位。”
令正己点头：“军队这边，少将军衔，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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