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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华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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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逃出景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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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恒暮山。

天灰蒙蒙地沉了下来,放眼望去,雪是一片接着一片连着天,暮山常年风雪不止,路过的行人都要结队而行,生怕雪崩将人活生生淹没。

承泽王江颀玉率领一队兵马赶回壅都。

刹那间,几道银光闪过,周围的士兵纷纷坠马。

“有暗器!”一个士兵喊。

江颀玉出剑极快,挡下了十几道银光,望着雪地上被斩断碎成几节的冰柱,江颀玉眉头微蹙,那暗器虚张声势的厉害,实际上只是区区几根冰刺。

不过,江颀玉也猜到了来者是谁。

一阵凌冽的暴风雪刮来,让众人睁不开眼,暮山苦寒,寻人难进。那风雪中,一道人影缓缓逼近:“交出密函,饶你们不死。”

“齐溯,又是你。”江颀玉握紧剑柄,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他算不上了解,但也不陌生。

代圣国六伏之一,齐溯。

对面的公子似乎不怕寒,他一袭白衣,一圈貂绒围在脖颈之处,长眉若柳,面容俊逸,相貌不输给江颀玉的:“是我,怎么还要跟我打个招呼吗,承泽王?”齐溯抬手,一道冰刺劈向了江颀玉。

江颀玉斩断冰刺,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暮山寒冷且常年刮着风雪,是让人难忍受的气候。就算修为再高的冰属性修士,也不能久待。雪花落在江颀玉身上,他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像白烟一样凝结。

而齐溯却坦然自若,像是生于这片天地。

江颀玉斩下,喝道:“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齐溯摇了摇头:“怎么没有?我们也算老相识了,这次承泽王去华枫,可是要密谋什么事情?”

他一个响指,地上的落雪凝成一团飞向江颀玉,打在了他的铠甲上,像打雪仗一样,软绵绵的,算不上攻击。

齐溯抿嘴笑了笑,江颀玉知道他是在耍自己玩,沉着嗓音道:“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胡闹,识趣就滚开。”

对方瞬间收起笑容:“那就交出密函。”

他抬起手,一道风雪顿开,剑光相交,江颀玉略处下风,齐溯长剑一挑,密函落到了自己手里。

江颀玉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密函拿到了,你也看不懂。”

“看不看得懂,就不由承泽王忧心了,告辞,有缘再会。”齐溯袖手一挥,消失在暮山风雪中。

侍从急忙问:“王爷……这……”

江颀玉望着齐溯消失的方向,面容淡定:“无碍,我们准备继续赶路。”

侍从呆了呆,密函都被抢走了,王爷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半晌,他眼前一亮:“王爷早有准备?方才王爷说齐溯看不懂,是因为用了特殊字迹?还是说那密函是假的?”

江颀玉揉了揉眉心,实话实说:“也不是。”

“那是……?”

江颀玉拉紧缰绳,准备走了,留下了一句:“因为本王也没看懂。”

侍从惊呆了:“王爷?!”

江颀玉回头笑道:“不过你们放心,重要消息是华枫王亲口告诉本王的,密函在不在,无妨。”

景相府。

易陪思凝聚灵力在掌心,再次尝试,见到腿上的镣铐被击穿破碎,他露出笑容,呼,终于搞定了。

他起身活动一下身体,没有镣铐的感觉,就是好啊。

景潇冶把他关在景相府,既不放他走,又不干什么的,太耽误事了。

知道他是阿澜后,易陪思心中对他总有些抵触,逃避去面对他。

更何况人家也不愿意见自己,说不准心里一直在怨恨怪罪,还很讨厌他,要是知道他讨厌的人就待在他府中,不得恶心好一阵子。

所以易陪思要跑喽。

这几日在府中调养灵力、重新修炼,易陪思已经寻回了不少实力,虽比不上过去自己翼轸君那两下子,但起码遇到高手能过几招。

过几招就够了。

易陪思逃出景相府很顺利,他来到壅都街道,这里和以往一样繁华。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样能让灵力快速恢复过来。

在这个看中实力的当今,没有灵力寸步难行。

易陪思死之前手上总是戴着一枚扳指,算是他的遗物吧。

那天与虞芷意交手前,易陪思碰巧把扳指摘下来,放在惟霜轩的盒子里。

那枚扳指,不出意料,不会随自己尸体一起入土的,他曾经和江涟说过,如果他日他战死,不必厚葬,简单入土就好。

还是得去皇宫一趟。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进去?

易陪思踱步沉思时,忽然一辆马车飞驰,车轮碾压过路面的声音浩大如雷鸣,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险些被马蹄无情踩在脚下。

这俩马车的装饰如此奢靡,非常熟悉,高贵的柳枝金雕正是荆南侯府的独特标志,加上如此行事猖狂,不用想,肯定是他们家的二公子,柳卿胥。

易陪思曾见过柳卿胥,对方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仗着父亲是荆南候,生性爱玩,不学无术。

城门前,马车被拦,守门士兵例行检查。

“起开,让本公子进去。”马车里传来极其嚣张的声音。

“柳二公子……见谅啊,这皇上有令,通行的人必须下车检查。”士兵毕恭毕敬说着。

马车里的人道:“检查?你不认识本公子?”

“认识认识,荆南侯府柳公子属下怎么会不认识。”

见柳卿胥为难士兵,易陪思眉宇聚拢一团阴云,这还真是柳二公子的一贯作风。

荆南侯一生侠肝义胆、光明磊落,怎么有这样一个儿子,真没有人管管这个小子吗?

柳卿胥不耐烦了,撩开帘子,将一定银子甩在士兵脸上,道:“拿着银子,赶紧滚。”

这下给易陪思看气了,这是作甚?

没等易陪思出手,一道清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柳公子在天下脚下也敢这般猖狂?”

这声音像是寂静夜里瞬间炸开的烟花,易陪思猝然惊觉,大脑久久嗡了一声,思绪无限放大。

是他。

柳卿胥头也没回,一如既往地扬言:“你是谁啊,本公子的事也管?”

等他回头看见身端坐马背上一派威仪的江颀玉时,实在是惊住了,气势瞬间减下去,手忙脚乱行礼道:“承泽王。”

周围百姓听见动静,纷纷惊奇道:“承泽王回来了?!”

“是承泽王,承泽王回来了啊!”

众人目光齐齐汇集到这位身上,马背上的公子身姿挺拔,仪态高贵。

他眉眼生的温和撩人,墨青色的窄身锦衣衬得面容更加柔和,眼尾微微挑起,因为总是含笑,笑起来玉面含春,那笑容见了,就连冻了一个严寒的枯木也会为他重新冒出嫩芽。

这位是旦恒的承泽王,旦恒双赋之一。

另一赋,则是易陪思。

一月前江颀玉奉旨前往华枫,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江颀玉凝视着柳卿胥,扳指一点点蹭着虎口,他谈吐温温和和,却仍然让柳卿胥额角沁出一层冷汗:“这天家,还是我们江家的天下,柳元庆侯爷兢兢业业、忠诚于朝廷,还是希望公子要以父亲为傲,建功立业,莫要失了风度,自落丑态。”

柳卿胥急忙抱拳道:“是是是,殿下说的都是!”

江颀玉没有惩罚人的习惯,他都是言语教化,以理服人,点到为止便可。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江颀玉也放过了他,他轻拽缰绳,准备起身,目光一偏,隔着好几处人影,停在了在一旁的易陪思身上。

易陪思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心不由自主一颤,两个人好友多年,不能说是与伯牙钟子期一般心有灵犀,但也算知根知底,无话不谈。

易陪思揣着欣喜,江颀玉是不是认出他了?

不料江颀玉只是简简单单看了一眼,转头牵马就要走,易陪思瞬间神色失落,心中长叹息,原来并没有认出呢。

谁知这时候柳卿胥立刻变脸了,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让江颀玉听见了。

江颀玉突然的转身,也让宫门侍卫们一惊。

“你刚刚说我是仗势欺人?”

说完,江颀玉笑了笑,这个笑容就像是还未开化时的春,看似阳光明媚,实际却到处都是冷的,笑容挂在脸上虽说温和,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寒意。

易陪思太熟悉了,那时他们与周边小国作战,敌国将领死前痛骂旦恒不久之后也会灭国,江颀玉定会下入地狱不得好死。

江颀玉气都没气,剑一挑就让敌将的头颅滚了下来,那时候,江颀玉脸上就挂着这个笑容。

虽说一提到承泽王,大家就会想到温和谦逊的翩翩公子,无数闺中姑娘心仪的如意郎君,但作为昔日的好友,易陪思得实话实说一句,他是性子温和,但真生气起来,有些骇人。

这也不能怪他。

在外出征那一年,江颀玉中了诛心咒,命是保住了,但落下的病根一辈子都不会好。

从那以后,江颀玉就时时刻刻需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一旦心气过于激动,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动怒都算是轻的,严重了,凭江颀玉的本事,血流漂橹都不在话下。

杀柳卿胥就跟杀一只小绵羊一样简单,这可不太妙……易陪思担心柳卿胥的小命。

江颀玉一掌落下,柳卿胥在地上滚了几圈口喷鲜血。

看着江颀玉狠毒的眼神和想再来一掌的动作,易陪思知道江颀玉是下了杀心。

柳卿胥再不是东西,也是荆南侯的儿子,如果死了,实在是不好交代,侯爷势力强大,以后对江颀玉也是不利。

江颀玉不是仗着皇权胡作非为的顽固子弟,更没理由随意处死一位百姓,这对他的风评和名誉都有很大影响。

易陪思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拦在柳卿胥面前,站在江颀玉对面,因江颀玉在马上,高出那么一截,易陪思于是仰起头,直视着他。

承泽王江颀玉骁勇善战,扬名天下,更是一位贵不可言的皇族。

对于皇族,百姓大臣都心中惧怕,甚至不敢与那些皇族们对视。

而现在,在旁人眼里,易陪思面对着江颀玉却能沉着冷静,坦荡荡的与他面对面,属实是令人惊奇。

他一字一句道:“王爷息怒,今日之事不该如此严重。”

他看似冷静,背后实实在在地捏了一把汗。

易陪思有胆冲出来,敢说这句话,不是因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而是他有办法平静住江颀玉的情绪。

不然给他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江颀玉如果没有失去理智,是不会随便杀死一个人的,现在虽小有失去理智,但这种程度……还好还好,可以解决,易陪思手已在袖中画好一道清心符,化成一阵烟飘向江颀玉。

他继续劝说:“王爷今日进宫,是有要事要去商议吧?不要让陛下久等了,柳二公子自然有侯爷处置,还请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公子吧。”

符咒发光,清心符开始奏效。

江颀玉眸光一顿,恢复了一半冷静。

他目光久久停留,记住眼前人的容貌,又留意了一眼柳卿胥,是警告,没肯多停留,转身骑马走了。

江颀玉走后,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逐渐散开,柳卿胥一把扑在易陪思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腰,险些将易陪思扑倒,对方痛哭流涕,感动万千:“你简直就是我的恩人啊,你叫什么?你能让承泽王息怒,太厉害了!”

方才那个场面,说是一点都不害怕是假的,江颀玉要是一个动怒杀了他不是没可能,好险,颀玉还有理性,易陪思甩了甩手,擦掉额角一滴冷汗。

“没事,柳二公子以后别再这样了。”易陪思道。

柳卿胥拼命点头:“嗯嗯,我肯定不会了。”

发现柳卿胥还死死抱着他,易陪思有些别扭,他动动肩膀让柳卿胥松手,柳卿胥偏不肯松,硬要拉他回府做客。

盛情难却之下,易陪思被柳卿胥热情地欢迎到了侯爷府,柳卿胥似乎是担忧他跑,寸步不离,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易陪思身上的这套衣服是霜引为他新做的,没穿多久呢,他看着已经拽出褶皱的袖口,心疼坏了。

“好了,我不走,你松开吧。”易陪思叹息道。

柳卿胥嘿嘿一笑,松开爪子,兴高采烈道:“小兄弟,我爹一会就回来了,你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你刚刚说过了,说到做到,可不能跑啊。”

易陪思短促地嗯了一声,想到一会还要和侯爷吃饭,还是荆南侯,就觉得头疼。

他自然是认识荆南侯的。

以前呢,易陪思在旦恒地位是很高,但高也比不过像亲王和侯爷等忠心耿耿的两代元老,那些老臣一生南征北战、赤胆忠心、眼光高的很,嫌易陪思年轻思虑不周,就算先帝封他为翼轸君,他们也没有把易陪思太放在眼里。

易陪思还记得刚来旦恒时在朝廷上被几位老臣当面指出过于年轻,资历过浅,无法担任太子太师,荆南侯就是其中之一,当时说的易陪思是整个人无地自容,头都要埋进地里。

那时候易陪思就想,这一位位也太严厉了吧,以后还是少和这些老臣们接触吧。

而现在,易陪思居然跑到人家家里了,还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真是躲不过,躲不过啊。

晚间,荆南侯回来后,未等脱下外袍,带着满身的凉风,走过来二话不说甩了柳卿胥一巴掌。

带有灵力的一巴掌清脆地响在柳卿胥的脸上,惊天地泣鬼神,柳卿胥都被扇懵了,脸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子,捂着脸委屈道:“怎么了爹?”

荆南侯不语,给他另半张脸又来一巴掌,眼看柳卿胥的唇角裂开流出鲜血,他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还有脸说怎么了?你今天干了些什么自己没数?都传到你爹我耳朵里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爹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顶撞承泽王,也不该对守门侍卫没有礼数。”柳卿胥跌跌撞撞爬过去,在地上抱着荆南侯的腿,不断哀嚎着。

“你这是老毛病了,你这样目中无人,惹出这么多祸端,让你爹的老脸往哪儿搁?你就不能学学你兄长?学学席庭家的大公子,再不济,程辈家的小子虽然顽劣,也行侠仗义,不像你频频惹事!”

荆南侯察觉到屋内还有别人,他瞟了眼易陪思,一脚把柳卿胥踢开,情绪缓和了一半,问:“这位公子是?”

对方突然看向自己,易陪思心中一惊,他方才都被侯爷的气势吓傻了。

侯爷还是一如既往地暴脾气不好惹啊……易陪思有些紧张,嗓子咽了咽,他应该先开口介绍自己吗?

柳卿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他是应如宁公子,就是今天救我的,爹你应该听说了吧。”

荆南侯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听说了”然后转向易陪思,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颔首示礼道:“多谢公子出手救下犬子。”

方才见识到荆南侯教训柳卿胥大阵仗,再想起之前侯爷对他的不满……那大概只是九牛一毛吧,易陪思回过神,嘴角抽了抽,怯怯道:“……无事,侯爷不必言谢。”

荆南侯道:“夫人已经安排了晚饭,公子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吧。”

房间沉默的很,桌前,易陪思规规矩矩地坐着,瞥了一眼对面一脸严肃的荆南侯和鼻青脸肿的柳卿胥,易陪思抿了抿唇,尽量躲避他们的眼神,把注意力都放在美味佳肴上。

一个侍女来传话,说:“侯爷,大公子回来了。”

“嗯,让他来吃饭。”荆南侯道。

荆南侯府的大公子,易陪思有些印象,剑法了得,谈吐不凡,前几年得先帝赏识,封为将军,名言律。

最重要的是,柳言律容色如玉,骨相优越,长得是非常的俊朗。

在多年前,易陪思就略有耳闻,柳大公子乃是壅都世家公子排名榜首,多少深闺姑娘的如意郎君,来柳府提亲的人数不胜数。

柳卿胥就没他哥这两下子。

很多人好奇,这兄弟俩为何差距这么大?一个是仙子,一个是犬子。

这时荆南侯就会冷漠地哼哼一句:“如果有两个让人放心的儿子,那是祖坟冒青烟了,柳某不奢求。”

门被推开,易陪思抬眼望去,走进来的公子长得与荆南侯五分相似,身形挺拔修长,面容清俊,眉眼仿佛浓墨一笔勾勒,衬的整个人清冷无双,他行礼道:“父亲。”

“嗯,吃饭吧。”荆南侯道。

柳言律坐下后还未动筷,柳卿胥先开口问:“哥,这么晚回来,是去景大人府中了吗?”

荆南侯握筷的手一顿,或许是觉得有易陪思这个外人在,提起与朝廷有关的事情未免不恰当,荆南侯严肃道:“吃饭少问。”

柳言律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抬起眼扫向易陪思,问:“父亲,这位是?”

荆南侯道:“是卿胥的救命恩人,今天他得罪了承泽王,你应该听说了吧,有这位公子,才得救的。”

柳言律薄唇微抿,含笑说道:“那真是多谢了这位公子。”话锋一转,他问:“这位公子是与承泽王认识?”

对方笑的清疏柔和,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易陪思瞬间明白为什么他会是世家公子位居榜首了,长得是铁铁的好看。

易陪思莞尔道:“草民怎么会认识承泽王,只是走运,碰巧那些话能打动殿下罢了。”

承泽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柳言律凝眸抿唇,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减:“公子的谈吐给人一种读过很多书的感觉,应该不只是一介草民吧。”

这充满试探的问题太过于精明,柳言律虽然脸上挂着笑,但这笑,易陪思明白,并非发自内心,只是这种场面需要。

不愧是侯爷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世家公子的大部分,都由家族细心教导培养,易陪思感觉得到,柳言律滴水不漏,精明十足。

“诶,我也觉得,宁公子,你是旦恒人吗?看起来不像啊?你应该读过书吧?练武呢?”

柳卿胥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像水里的鱼吐泡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易陪思左右想想,说了句最稳妥的回答:“我是云归门的弟子,最近才下山。”

云归门与世隔绝,这样说,他们就不会问他近几年的事情了吧?

三人皆是惊异。

静默片刻,柳言律才开口。

“云归门?”柳言律笑道:“这么久了,还很少遇见云归门的人。”

柳卿胥点头赞同,欣喜地问:“这么说,你认识易陪思啦?”

突然提到自己,易陪思眼眸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谨慎地回答:“嗯,他是我师尊。”

“原来如此,真是天妒英才啊,翼轸君去世的这几年……”柳卿胥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了提起已故之人会让对方难过,急忙噤声:“呃……当我没说。”

易陪思眨了眨眼,没太在意,却很想从他们这里了解一些关于景潇冶的事情,他问:“听说师尊去世后,旦恒国出现了一位景公子,和师尊一样才华出众、大义凛然,在朝廷上更是德高望重。”

他猜到柳言律和景潇冶关系应是不错,特意把景潇冶夸的天花乱坠了些。

柳言律防范心似乎有所降低,对于刚刚那些话较为认同,开口道:“景公子,是六年前的科举状元,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升官加爵,在朝廷上,也受很多大臣的敬仰。”

一直沉默的侯爷突然开口,不满道:“也就小一辈敬仰他,我们这些老臣还是觉得他有些事情思虑不周,和先前的翼轸君比起来差远了,也不知道他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六年就为相了。”

对于那位,别人都小心翼翼,怕祸从口出,但荆南侯丝毫不惧。

荆南侯一直觉得,景潇冶六年为相,太过荒谬,他怎么能和在朝二十多年的老臣何觅同位相位?

他上奏反对过,让陛下驳回了。

易陪思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惊异住了,等等……侯爷刚刚说什么?

和翼轸君比起……差远了?

易陪思筷子差点没握住,侯爷这是算夸奖他吗?

还是第一次能从侯爷的口中听到夸奖自己的话,之前都是批评呢,易陪思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脸上的笑都兜不住了,忽然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翘起来的嘴角又迅速放下。

柳言律语调淡淡,维护道:“父亲,景公子的才华与能力,儿子是看在眼里的,他并不是你想的……”

“好了,你不必多说,他什么样,我自有数。”荆南侯示意他停下,不想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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