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阿列克谢看到垂头丧气的弟弟彼德罗维奇，出奇的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骂人。
李定国让人送来罗利斯基的佩剑，告诉他罗利斯基被俘，齐利耶夫战死。
阿列克谢看着李定国派人送来的信，“叶尼塞河的冰，迟早会化的。”他喃喃道。
彼德罗维奇道：“哥哥，我们可以去寻援军。”
沙皇阿列克谢摇了摇头，说道：“明国军队的强大，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不出所料，近期明军会大举进攻，突破叶尼塞河防线，一举推进到乌拉尔山地区。”
彼德罗维奇惊讶道：“不会吧，李定国不是说待到冰化的春季吗？”
阿列克谢笑道：“这是他们瞒天过海之法，李定国不会等到开春的，因为这个时刻是我们最虚的时候。”
彼德罗维奇道：“乌拉尔山是我们的底线，眼下是不能让他们突破叶尼塞河防线。”
阿列克谢道：“叶尼塞河漫长的防线是守不住的，明军之所以半年来未发动进攻，就是等补给线的建成，有了后勤补给，他们才敢大胆进攻。”
彼德罗维奇担忧道：“一旦他们进攻，我们可能连乌拉尔山都守不住。”
阿列克谢道：“明日我派出使团去图鲁汉斯克谈判，我们愿意以叶尼塞河以东，托木斯克以南为界签订边界和约。”
彼德罗维奇道：“陛下准备派谁去谈判？”
阿列克谢道：“派我的丈人普拉夫大公去谈判，明日我就回莫斯科了，明军真的全线进攻，你的主力部队立即撤到乌拉尔防线，要快！”
彼德罗维奇问道：“陛下！不打一下吗？”
阿列克谢道：“步兵今晚就悄悄撤退，只留骑兵守卫，一旦明军渡河，立即率骑兵撤退，越快越好，记住，依靠乌拉尔山，还能抵挡，如果没兵，乌拉尔防线也守不住。”
彼德罗维奇重重点了点头道：“陛下！臣记住了。”
叶尼塞河东岸，明军大营。
沙俄谈判使团在风雪中抵达，为首的正是沙皇阿列克谢的岳父——**普拉夫大公**。这位年近六旬的老贵族身披貂皮斗篷，银白的胡须上结满冰霜，身后跟着十几名沙俄贵族和翻译官。
王锦繁端坐在中军大帐的主位，李定国、徐清、王锦晨等将领分列两侧，帐内炭火熊熊，驱散了西伯利亚的寒意。
普拉夫大公微微躬身，用俄语说道：“尊敬的太子殿下，沙皇陛下派我来商议和平事宜。”
翻译官翻译了大公的话，王锦繁道：“大公不必多礼，请直言沙皇的条件。”
普拉夫大公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在案几上摊开。
“沙皇陛下愿意以**叶尼塞河为界**，以东归大明，以西仍属沙俄，两国永结盟好，互不侵犯。”
帐内众将闻言，神色各异。李定国冷笑一声，徐清则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刀柄。
王锦繁没有立即回应，李定国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叶尼塞河一路向西，最终停在**乌拉尔山脉**和**咸海**的位置。
“大公，沙皇的诚意不够。”李定国厉声道，“我们的要求是——**乌拉尔山以东、咸海以北，尽归大明**。”
普拉夫大公脸色骤变：“这不可能！乌拉尔山是我国腹地，绝无割让之理！”
李定国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战场上见真章。”
普拉夫大公强压怒气，沉声道：“太子殿下，战争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沙俄虽暂时受挫，但若举国动员，未必不能一战！”
王锦繁微微一笑没言语，李定国声若洪钟：“大公，你们连‘铁浮屠’都挡不住，拿什么举国一战？你们的燧发枪射程不过百步，我们的步枪却能精准击杀三百步外的目标。你们的骑兵冲锋，在我们的机枪面前，不过是送死罢了。”
普拉夫大公沉默片刻，最终咬牙道：“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回禀沙皇。”
王锦繁点头：“可以，但我只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后若无答复，我军将全线进攻。”
普拉夫大公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带着使团匆匆离去。
待沙俄使团离开，李定国立即展开军事会议。
“殿下，沙俄人根本不想和谈，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徐清拍案道，“探马来报，沙俄步兵已在暗中撤离，只留骑兵断后！”
王锦晨点头附和：“沙皇阿列克谢狡猾多端，他必然已下令主力退守乌拉尔山，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完成布防前，一举突破叶尼塞河！”
李定国走到沙盘前，沉声道：“三日后，我军分三路进攻：**北路攻曼泽尼亚，中路取托木斯克，南路破莫雷姆**。一旦突破防线，立即向乌拉尔山推进，不给沙俄喘息之机！”
王锦繁凝视沙盘，缓缓道：“李将军，沙俄骑兵机动性强，若他们袭扰我军侧翼，该如何应对？”
李定国胸有成竹：“殿下放心，我已调集三千龙骑兵，配备新式步枪，专门对付哥萨克骚扰。此外，‘铁浮屠’坦克将作为先锋，直接碾压敌军防线！”
太子满意地点头，李定国随即下令：“传令全军，三日后拂晓发动总攻！此战，务必一举拿下乌拉尔山！”
众将齐声应诺，战意沸腾。
三日后，黎明。
叶尼塞河冰面上，寒风呼啸，明军的炮火划破天际，拉开了全面进攻的序幕。
**北路**，王锦晨率五万精锐，在坦克掩护下直扑**曼泽尼亚**。沙俄守军仓促应战，燧发枪的子弹打在“铁浮屠”装甲上，只激起零星火花。明军步兵紧随坦克推进，步枪齐射，将试图反击的哥萨克骑兵成片击倒。
**中路**，李定国指挥主力猛攻**莫雷姆**。沙俄守将试图依托城墙固守，但明军的重炮很快轰塌了城门。乌兰图雅率领骑兵冲入城内，九节鞭横扫敌军，守军溃不成军。
**南路**，徐清率军进攻**托木斯克**，沙俄骑兵试图迂回包抄，却被明军的机枪火力网死死压制。战斗仅持续半日，莫雷姆陷落。
沙俄大营，彼德罗维奇接到前线急报，脸色惨白。
“曼泽尼亚失守！托木斯克沦陷！莫雷姆被攻破！”传令兵颤抖着汇报。
彼德罗维奇咬牙道：“传令全军，立即撤往乌拉尔山！”
哥萨克骑兵疯狂后撤，但明军的追击更快。龙骑兵如影随形，卡宾枪的子弹从背后收割着逃兵。
五日后，明军兵临**乌拉尔山隘口**。
沙皇阿列克谢站在山巅，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钢铁洪流，长叹一声：“终究……挡不住吗？”
一个月后，明俄双方再度谈判。
这一次，沙皇被迫接受了大明的条件——乌拉尔山以东、咸海以北，尽归大明。
王锦繁站在新立的界碑前，望着西边的广袤土地，淡淡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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