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你们配吗？”
封夜宸看向男人光着的上半身，小腹处还有暧昧的红痕，分外刺眼。
他凉凉的笑了笑，“这么脏的女人，我不会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
说完，封夜宸长腿迈步，利落转身。
一室寂静。
林诺站在原地，小脸苍白，摇摇欲坠。
沈知礼刚要开口，就听她轻声说：“对不起，刚刚利用了你。”
“没事的，小诺。”沈知礼安慰她。
林诺扯唇自嘲的笑了笑，近乎自虐地开口。
“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长成你期望的样子，我是为了钱才和他睡觉的。”
不等沈知礼再开口，她疲惫的说：“知礼哥，我想休息了。”
沈知礼看了看她，低低道：“你先休息，有需要就叫我。”
他离开时带上了门。
林诺看到掉在地上的那个袋子，她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里面是一条散发着柔润光泽的珍珠手链。
她想到之前，她们还算亲密的时候，封夜宸问她为什么不戴那条钻石项链。
她哭笑不得的说：太贵了，没法戴出去。
这条手链，小巧精致，戴着倒是一点也不张扬。
他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吗？
积压的情绪涌上来，林诺觉得心脏好疼好疼。
她骗不了自己，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她身上有他喜欢的影子。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样的结局，对她们都好。
林诺爬上床，像以前一样靠睡觉治愈自己。
没关系的。
她会振作起来，妈妈还需要她。
等一觉醒来，又是新一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安慰着自己，一动不动缩在没有一点温度的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
……
第二天下午。
林诺到疗养院看妈妈。
封铭升给了她时间给妈妈找疗养院，但最迟不能超过一周。
她正好来问问妈妈的康复医生，什么样资质的康复疗养院适合妈妈。
跟医生沟通后，林诺提及想回南城方向。
她老家就在南城，回到故土，说不定妈妈会很快好起来。
医生正在忙，答应这两天帮她好好看看。
林诺又去缴费窗口，问一下账户余额还剩多少，她印象里，应该还剩个一两万。
工作人员查询后，回复道：“林小姐，你母亲的账户上还有101万7686元。”
林诺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母亲叫许湘南，是不是搞错了？”
工作人员又核对一遍，肯定道：“没错。”
林诺莫名道：“可是我没有存过一百万。”
工作人员查了下，说：“一百万是病人入住后半个月存进来的，汇款人姓名是封夜宸。”
林诺整个人僵在原地。
入住后半个月，不就是她跟封夜宸拿一百万，和爸爸买断关系的时候。
原来他不仅给了她一百万，还往疗养院账户上又打了一百万。
可他从来都没说过……
林诺回到病房。
护工一边打扫，一边跟她闲聊。
“林小姐，你男朋友没跟你一起来吗？”
林诺呼吸一滞，“我男朋友？”
“对啊，他上次一个人来看你妈妈，在这坐了一会，还让人给你妈妈装了很贵的加湿器。”
护工手往墙边一指，“喏，就是那个。”
林诺看向那个加湿器，就听护工继续道：“不止啊，还有这个灯，这里的绿植和这个床，都是你男朋友来过后，让人换的。”
护工笑眯眯夸赞，“林小姐，你真是有福气，男朋友长得那么好看，对你妈妈还这么好。”
林诺呆住了。
她一直以为病房里的这些，是疗养院主动换的。
护工说完，拿上打扫工具要走。
林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阿姨，你说的我男朋友……是不是姓封？”
护工被问得一脸懵，点头说：“对啊，他有个跟班，喊他封总。”
林诺脑子“轰”的一声。
真的是他。
她指尖颤抖，“阿姨，你为什么说他是我男朋友？”
“我问她是不是你男朋友，他点头了。”护工说。
林诺大脑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点头？
离开疗养院，林诺一个人在公交站台坐了很久。
直至天色完全黑透。
她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后，按下封夜宸的号码。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做这些？
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一直拿她当替身？
哪怕真相是痛苦的，她也想问清楚。
手机那边，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林诺脸色苍白，没有犹豫，立即拨了陈也的手机。
她知道自己只要犹豫一秒，就会彻底失去勇气。
电话很快接起。
“林小姐。”
“陈助理，我有事想问封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林诺一口气说完。
“抱歉，林小姐，我不能透露封总的行踪。”
林诺嗓音轻颤，“陈助理，我就问几句话，求你了……”
“抱歉。”陈也不松口。
“陈助理，我不打扰他，只要几分钟可以吗？”林诺不放弃的追问。
陈也侧眸看向包间内喝酒跟喝水一样的男人，表情无奈。
劝不住，真的劝不住。
手机那边林诺还在恳求，陈也犹豫了下，张嘴呵斥服务员。
“你懂不懂规矩，慕色VIp包间是你随便能进的？”
“对不起，先生。”服务员连连道歉。
陈也挥挥手，对着手机语带歉意道：“林小姐，我真的不能透露，我先挂了。”
挂断后，陈也对着手机叹了口气。
他只能帮到这了。
林诺听得很清楚。
封夜宸在慕色，是她熟悉的地方。
她起身拦了辆车前往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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