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的阳光格外软和，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在走廊地板上洒下长长的光斑。刘汉云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张小胖已经占好了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两本崭新的数学练习册，见他进来就挥着手喊：“汉云！这里这里！我把你上次整理的笔记又复印了一份，班里好几个同学都想要，你看要不要再补几页新学期的重点？”
刘汉云放下书包，看着周围同学期待的眼神，忽然想起寒假里在图书馆补课的日子 —— 那时候只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做题，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主动要笔记，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暖意。他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上面是他昨天晚上整理的函数重点，还画了几个易错的函数图像：“我这周末再补几页，到时候发给大家，要是有不懂的，随时找我问。”
“太好了！” 后排的李阳探过头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修炼理论课本，“汉云，我这学期修炼进度有点慢，数学也跟着落下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怎么平衡这两样啊？”
刘汉云接过李阳的数学作业本，上面有好几道题空着，旁边还写着 “修炼晚了没来得及做” 的小字。他想起以前自己总觉得 “修炼第一，其他都不重要”，现在却能笑着说：“咱们可以定个计划，每天晚上花半小时做数学题，修炼的时候也别太急，你之前说修炼时总走神，其实可以试试用数学里的‘分段法’，把修炼时间拆成小块，专注度反而更高。”
李阳眼睛一亮，赶紧掏出笔把 “分段法” 记在作业本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上次你讲二次函数时说过‘分段求最值’，原来还能用到修炼上！”
正说着，林白玉抱着一摞书走进教室，校服袖口沾着点草屑，应该是早上路过操场时摘了迎春花枝。他把书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刘汉云：“昨天在图书馆查的资料，关于‘灵气波动与三角函数关联性’的论文摘要，你之前说想试试用数学模型分析修炼理论，或许能用上。”
刘汉云展开那张纸，上面是林白玉用钢笔抄的重点，关键数据下面画着波浪线，旁边还贴了一张小小的便签，写着 “第 3 页的公式可以简化，我试过用欧拉公式推导，步骤在最后”。他抬头看向林白玉，对方正低头整理课本，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泛着浅金色的光 —— 原来林白玉一直记得他随口提过的想法，还特意去查了资料。
“谢了啊。” 刘汉云把纸小心地夹进笔记本里，指尖碰到纸页上林白玉的字迹，觉得比任何公式都温暖。
周末的图书馆比平时热闹些，刘汉云和几个同学凑在靠窗的位置，成立了一个小小的 “数学互助小组”。张小胖抱着练习册啃得满脸都是铅笔灰，李阳一边算题一边记修炼计划，偶尔还会举着题问：“汉云，这个导数题的几何意义，是不是和修炼时的灵气流速有点像啊？”
刘汉云刚要解释，林白玉就从书架那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白板，在上面画了个坐标系：“可以这么理解，导数是瞬时变化率，灵气流速也是某一时刻的变化量，你看这个曲线，当导数为零时，对应灵气流速最稳的时候，正好是修炼的关键节点。”
李阳盯着白板上的曲线，突然拍了下大腿：“对！我上次修炼到一半总出错，就是没找到流速最稳的点，现在一看这个图，一下子就懂了！”
周围的同学也凑过来看，有人还拿出修炼笔记，试着用数学公式标注灵气变化，图书馆里原本安静的空气，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刘汉云看着大家讨论的样子，忽然觉得，以前总把 “修炼” 和 “数学” 分得清清楚楚，其实它们之间藏着这么多联系 —— 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似无关，其实都在悄悄相连。
中午的时候，妈妈提着保温桶来图书馆，里面装着三明治和热牛奶，还有几个洗好的草莓，用保鲜盒盛着。她把保温桶递给刘汉云，又给周围的同学分了草莓：“你们学习辛苦，吃点水果补充体力，要是不够，阿姨下午再送过来。”
张小胖咬着草莓，含糊地说：“阿姨您太好了！汉云以前总说您做的饭最好吃，今天一看，比食堂好吃多了！”
妈妈笑着揉了揉刘汉云的头发：“你们好好学，阿姨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汉云说你们都爱吃。”
等妈妈走了，李阳看着刘汉云，有点羡慕地说：“汉云，你妈妈真好，我妈总说我‘修炼不好还学数学，两头都不讨好’，要是她能像你妈妈一样就好了。”
刘汉云想起寒假里妈妈织毛衣的样子，心里软了软：“其实阿姨只是担心你，你可以跟她说说你最近的计划，比如每天进步一点，她肯定会理解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阿姨要是说你，你可以把你做对的数学题给她看，也说说修炼的进步，她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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