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垂眸思忖片刻，没有选择按下不提。
“老师，我做不到，但是可以把我的位置调到这来，我想效果也是一样的。”
台上的老师没有回话，低头看着书本继续讲课。
没有明确的回应就是变相拒绝，江泠垂眸也没再出声，接下来的课程依旧在走神。
江泠能明确感受到老师朝他这边看了好几眼，最后没忍住把书本重重放在讲台上。
老师沉着脸说道：“刚才夸了你，怎么就一会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走神不听课，怎么这些内容你全学会了？”
江泠抬眸没有直视老师，只是看向黑板道：“预习过了。”
这些他确实全会，但没必要说，过度彰显自己的本事就显得虚张声势，会引起不信任，之后就是考题环节，然后打脸。
这种剧情江泠不想重复，太无聊了。
闻言老师的脸色好了一半，他重新拿起书道：“知道预习，这学习态度不错，之后要好好保持，同学们也跟着学学，当然预习也不代表你会了，上课还是要好好听。”
“知道了。”
座位上的同学们齐声应道。
看着倒是师生和谐，但江泠知道在这位老师的三言两语下，让这些学生对他的厌恶更上一层楼了。
讲课声响起，江泠依旧在走神。
会了的东西再去听，就好像在嚼没滋没味的口香糖，实在多余。
老师忍无可忍拿起黑板擦砸向江泠，他脸色铁青，指着江泠怒声道：“我说你三次了！就算你预习你也不能上课不听讲，你这是不尊重老师知道吗？
学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学习吗？是品德！
不然像你这样不尊师重道的人到社会上不知道要添多少乱子，说不定还会成为高智商杀人犯。”
江泠侧头躲过黑板擦，听着老师越说越离谱，甚至直接给他扣了个杀人犯的名号。
手指不自觉攥紧，江泠瞥了一眼，语气依旧是怯弱的，却敢直接反驳老师。
“老师你这空口白牙的就是造谣，之后的事谁知道呢，我会不会成为杀人犯还说不准，但是老师你是个没师德的老师却是真的。”
一段话把老师气得脸都绿了，他把讲台拍得震天响怒道：“小儿猖狂！无法无天了居然敢顶撞师长，我是管不了你了，去叫你们班主任来！让看看她的好学生是个什么品行！”
被他随手点到学生赶忙去叫班主任了，只是临走前狠狠瞪了江泠一眼，那眼神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满是恶意与憎恨。
江泠无视了他的眼神，在说完这段话后，他的手没有发抖了，这让他有些若有所思。
没一会一个穿着知性的女人走了进来，早在来时她就从学生口中得知情况了。
看到江泠就十分厌烦道：“怎么又是你，每次闹同学矛盾就算了，现在还敢顶撞老师，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差的学生，现在给陈老师道歉。”
见班主任来了，陈老师的脸色依旧难看，在听到要江泠道歉后，就看向江泠等待他的道歉。
意外的是江泠没有继续硬着来，他道：“对不起陈老师。”
陈老师脸色渐缓，只是没等他高兴，江泠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再次难看到极点。
“我不知道你听不得实话，虽然你确实不是个好老师，但公然让你难堪这点我确实没做好，下次我会私底下跟你反馈的。”
用最怯弱的语气，说出气死人的话。
陈老师脸色铁青甩手走人，临走前还说道：“你们班的学生要个个都这样我也不敢教。”
班主任脸色也极为不好，她瞪了眼江泠，之后跟着追出去了几步。
但江泠觉得她不如不去，因为这位陈老师现在正是气头上，谁来都不好使，更何况她还是罪魁祸首的班主任，铁定是要被迁怒的。
这不没一会班主任就回来了，脸色青红交加，宛如一个调色盘。
她走上讲台，凌厉的眼光直视江泠，声音带着怒意道：“你到底想怎样？江泠，你是一个学生，知不知道学生要尊重老师，你爸妈把你送到学校来是学习的，不是让你来当野人挑衅老师的！”
江泠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老师。”
认错很快，但就是不改。
班主任还能看不出江泠的想法，这一口气卡得不上不下。
她一拍讲台道：“你们都是7班的学生，作为一个整体，一个人犯错就是集体受罚，全部扣二十分。
还有江泠你，下课立马去给陈老师道歉，直到他原谅你为止！”
说完她就带着未消的怒气走了。
恰好也到了下课时间，班上的大半同学起身扭头看向江泠，个个都是厌恶加憎恨的神色，下一秒就会校园霸凌的那种，看起来格外吓人。
“江泠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想死吗？你自己想死就去跳楼啊，干嘛要连累大家！”
“废什么话，给这个狗杂种一点教训，我看他就是巴掌没吃够，你们拖着他去厕所让他一次性吃个够。”
不知道是在说话，话落后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架着江泠就往外拖。
不通拳脚，但作为男生也是有力气反抗的，只是在江泠要挣脱时，身上忽然没了力气，被架着一路走远。
刚下课外面有不少学生，见到这个架势都习以为常，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就是嬉笑嘲笑。
一路被架到了厕所，一人一脚踢在厕所门喊道：“里面的快点出来，给我腾个地抽这个贱货。”
听到动静厕所里的人呼啦啦跑了出去，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抽的人。
江泠被一把推了进去，由于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被推倒在地撞到洗手台发出巨大声响。
手臂的传来的阵阵痛意，江泠垂下眼眸，要不是身上没力气，就算不懂拳脚，他这人也有一点蛮力和狠劲。
一个男生一把抓起江泠的头发迫使江泠抬头，他没有收着力道，发丝拉扯头皮刺痛接踵而来。
江泠眼眸看向男生，就在两人对视上时，江泠忽然调转了方向，这个样子在男生看来就是挑衅。
男生松开江泠的头发，站起来笑道：“一个男的学女的留长头发，不男不女的真是恶心人，顶撞老师害我们集体受罚还敢挑衅，你这狗东西真是胆肥了。”
说罢他抄起厕所一旁的拖把就要朝江泠身上招呼，江泠坐在地上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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