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蒋大海看不清模样，不过从质释的反馈上来看，除了康十六不会是别人了。
眼见交易达成，那人又朝着蒋大海挑衅的看了一眼，同时用手指了指天，然后比划了个‘三’的手势。
“老丈，不好意思了，没帮您拍下来。”
没想到那掌柜的居然会对自己这么说，蒋大海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人家没有义务帮助自己。更何况，那可是一笔巨款。
“承蒙掌柜的厚爱，您的心意在下收下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听到蒋大海这么说，那掌柜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仅仅是莫名的好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
“师傅，需要动手吗？”
“动什么手？”
“当然是把合魂草抢过来啊。”岚无缺知道合魂草对蒋大海的重要性，“我看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只要主角想得到的东西，最后肯定会拿到手。就算咱们不出手，那人也会被别人抢，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被咱们得到。”
得，蒋大海看着岚无缺那是相当的无语，合着这还是个深受网络小说侵害的少年。
“不必。”蒋大海如此说着，他要是没猜错的话，刚刚康十六对自己的手势是说让自己今夜三更时分与他相见。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为了合魂草还是要走上一遭的。
“掌柜的，今天晚上恐怕我俩还是要打扰一夜了。”
“无妨的，无妨的。”岚无缺和蒋大海的谈话是秘密进行的，所以这掌柜的不清楚，如今听到两人还要住一晚，他只觉得自己能稍微赔些罪，自然是极高兴的。
当天夜里，一道只有蒋大海能感受到的气息在镇子之外爆发，叫上岚无缺之后两人来到了镇外的小河边。
果然，一道身影早早就在那里等待。
“你们来了？”那人背对着二人，依旧是黑袍披身。
“将合魂草交出来吧。”
“别急，你难道不想和我谈谈吗？”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不过你要是把合魂草交出来，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你是觉得我欠你的是吗？”黑袍人语气揶揄，合魂草出现在他的手中，把玩了一下之后就再次消失，“那我哦也可以告诉你，若是你惹得我不开心了，那合魂草我可就要丢进黑洞中去了。”
“康十六！”听着对方的威胁，蒋大海紧咬牙关，却无可奈何。
“忘了自我介绍了，先坐吧。”黑袍人转过身来，画面一转，出现在一座亭台之中，中间还摆着茶具以及冒着热气的茶水，“用你们的说法康十六应该算是我的弟弟，你可以叫我康阿大。”
“你们地球人不是都喜欢品茶吗？不如来尝尝我这茶水品质如何，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未曾喝过。”康阿大说着，黑袍从他身上消失，“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手脚，不然那日你也不会完全放心的在十六身边疗伤了。”
康阿大的真容显现在蒋大海面前，虽说很相似，但的确不是康十六。面对着对方，蒋大海也只能坐了下来。一口茶水下肚，舒适感顿时遍布全身，仿佛连身体内的脉络都在无形中被拓宽了不少。
见状蒋大海这才把一杯茶水递给了岚无缺，岚无缺早就好奇了，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蒋大海想的很简单，这种对修行有益的灵物，不用白不用。
可没想到下一秒就感到一股氤氲的气息从岚无缺身上蔓延开来，蒋大海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清楚岚无缺是突破了还是顿悟了，不过肯定是好事。
“你收的这个徒弟不错，赤子之心，还有对道的不懈追求，悟性也是上等。”可康阿大接下来话锋一转，“只可惜，被圈养在这个世界，就算天资再怎么妖孽也是徒劳。不过还好，你来了。”
说到被圈养的时候，康阿大语气中明显的失落，不过蒋大海没有心思去理会这群黑雾存在的想法，他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说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此开门见山吗？还真是你的风格。不过我偏要和你多聊上一会儿。”康阿大同样将茶杯放到嘴边，一副惬意的模样，“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石壁之后到底是什么吗？那个传送阵法究竟又连接到了何处？”
“这些你都知道？”蒋大海皱着眉头，拓本不想和康阿大过多纠缠，可这些问题的答案确实让他十分好奇。
“假如有一座屋子在你面前，那当你经过门的时候肯定知道自己是进入还是出去。原因很简单，屋内和屋外的景色不同。”
“可要是屋子被无限放大，放大到一个世界乃至一个宇宙，你从小就生活在屋内，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外界。可是有一天你接触到了迈向外界的门，门无法打开。这个时候你能分清自己到底是在屋内还是屋外吗？”
“再换一种说法，你能判定自己到底是生来自由的还是从小被圈养的吗？这个世界上的土着同样如此，他们觉得只要打开石壁就能够进入新的世界，殊不知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被那个世界中的人刻意圈养在那的。那么，石壁的打开带来的是什么呢？真的是希望吗？还是世界观的彻底崩塌？”
“对于他们来说，如此宽广无垠的大世界，居然只是人圈，所以我才会说可惜。”
听着康阿大的话，蒋大海的眉头越皱越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按照康阿大所说，那是否开启石壁，还真得好好衡量一下。
康阿大眼中的落寞之色更深了：“我并没有想要干涉你的决定，其实连我也是被圈养在这个世界的，只不过我的活动范围要比他们大的多。不过作为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被圈养者，我也比他们更绝望就对了。”
“至于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从始至终都对你没有恶意，因为和他们一样，你也是我们离开这个圈子的唯一希望。”
康阿大的语速加快，像是在赶时间：“至于那合魂草，从一开始就是决定交给你的。不过这样很无趣，所以我打算跟你玩个游戏。”
康阿大抬了抬手，从蒋大海腰间的布袋中飞出一枚星币落在桌面上：“星币，时空内最结实的物质之一，只要这枚星币破碎，届时合魂草便属于你了。”
康阿大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话：“对了，不必着急回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段记忆吧，也许你能发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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