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也算是彻底入了冬，再有两个月左右就是农历新年。
今年回不回家过年的事情许漉言觉得还是有待商榷，其他的事情嘛，那就要慢慢和风虞宁商量了。
不过冬天拍古装的好处就是不会太热了。
之前拍《清平愿》的时候是春夏之交，一身厚厚的衣服绕了六七层，稍微活动一下就浑身是汗。
这一次就是属于在零度左右的天气里穿古装，正好保暖了。
冬天……
许漉言一边趁做妆造的时候看剧本，一边想着，不如什么时候找个有空的工夫，和风虞宁一起去看雪吧？
“虞宁。”
许漉言喊了她一句，“我记得咱们这里的游乐场之类的地方，每一年冬天都会有冰雪节吧？要不要一起去？”
风虞宁看着镜子，化妆师正在给她编发型——
因为在设定上面，凌九黎有一点点西域人的特效，她的妆造带着一种与中原人不同的风格。
也因此，她美得有一些妖异。
所以发型也要稍微改变复杂一点，风虞宁说。
“可以啊，不过你要是觉得咱们这里不够，可以往北走一走。”
许漉言笑了笑。
“不愧是凌九黎的饰演者，九天城在北边，你也要去北方玩是吧？”
她们的城市已经算是偏北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雪。
但是风虞宁居然还是在想着往北边走。
九天城原定就是在极北之地一座特异的繁荣城市，甚至比南方的金陵和姑苏还要更加富庶。
因为作者的奇思妙想，明明是在极端寒冷的极北之地。
但是九天城却能一直保持经济繁荣昌盛，甚至一度胜过京城。
其中除了凌夙凌九黎父女的治理有方，当然还是因为有一种地下灵火“鎏金石”。
这种石头，传闻中可以为九天城源源不断地传送地火和温暖，让位于四面冰原之中的九天城保持温暖如春的温度。
因此，这也是一座令人向往的大城。
在一个武侠小说作品中，这无疑是一个别具一格的设定。
但是因为“鎏金石”只有在九天城的地底下才有，其他地方是没有的。
所以，九天城就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受到了阴谋攻击。
古往今来，自从鎏金石的秘密被发现以后，就有很多人想攻打九天城。
其中，包括皇帝陛下。
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这种引火烧身，所以阴谋诡计才打到了凌九黎的头上。
因此才有了少城主赴京城的动机。
当然，这只是来龙去脉的开始。
许漉言一直很喜欢这个设定，基本上如数家珍了。
所以说《九天城》也是她唯一一个可能比风虞宁更加熟悉的剧本，甚至即兴发挥都能打风虞宁一个猝不及防。
风虞宁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和凌九黎……说不定有点缘分呢。”
“这倒是真的，我感觉你就是凌九黎本人。”
因为在化妆，表情幅度不能太大，“别的不说，这气质也太像了。”
原着凌九黎高冷又腹黑，武艺高强十项全能，什么都会，还懂破案。
她一进京城，为了调查悬案，直接以九天城十年鎏金石免费供给为代价，交换了自己和李策君一年的大理寺查案权。
这一年里，她们就相当于大理寺卿的权力，京城案件有全权调查的能力。
这种敢打敢拼，有魄力有判断力的风格，确实很像风虞宁。
不过……
许漉言怎么记得，李导一开始邀请风虞宁，是想让她演李策君来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风虞宁耸耸肩。
“但是多亏了你，如果是李策君，说不定我还发挥得不会太好。”
李策君这种奇点子频出又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就是适合许漉言这样的人来演。
两个多小时以后，她们才做好了妆造。
许漉言看了一眼镜子，此时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白衣白袍，连披肩都是雪白的，乌发雪肤，完全就是活脱脱的李策君从书里走了出来。
和她在梦里梦见的自己变成李策君的形象一模一样。
虽然拍剧照的时候，这样的妆造她已经见过一次了，但是正式开拍的时候看见，还是不免惊艳了一下。
不止是上次的感觉，甚至是……有一种她自己就是李策君的感觉。
不过风虞宁曾经告诉她，这是一种好事，说明你已经以身入戏了，这种体验式的入戏，往往感情更加丰富。
如果只用声台形表的技巧来演戏，未免就会“表演痕迹过重”遭人口舌。
她往旁边一瞥，风虞宁也已经做好了妆造。
与自己的一身纯白无瑕不同，凌九黎的妆造很花里胡哨。
一身锦衣华服，靛蓝色长袍雪白蹀躞，腰封还是黑金的，再配一把云纹长剑。
简直就像个出门历练的武学世家千金大小姐。
风虞宁闻言一笑。
“这么说倒也没错，武侠么，凌九黎不就是九天城的大小姐？跟武林门派的千金也差不多。”
许漉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她咳嗽了一声，点点头。
“没事，我觉得挺好看的，主要是你气场强，驾驭得住。”
想到这里，她就更是有点后怕了。
毕竟当时李导可是要让她来出演凌九黎的啊！
在原着里凌九黎的气场强得爆炸，一般人哪里驾驭得了这么花里胡哨的妆造。
一不小心就要变成大螳螂了。
只有风虞宁，当时这身衣服的剧照一出，好评如潮，没人觉得过分花里胡哨，都夸真的好看。
许漉言也深以为然。
当时她们两个的剧组是单独发了一条博文，许漉言饰演的李策君一身纯白如雪，浑身上下就黑白两种颜色。
而旁边风虞宁饰演的凌九黎则锦衣飘然，气势如虹，结果底下最热门的评论齐刷刷都是一大片“般配”。
许漉言当时看了一眼，有点哽住。
但是剧组和工作室似乎都默认了这种嗑cp式的热度高。
于是什么也没说也没干，就放在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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