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凭借一次突袭就要引出敌人主力是非常不现实的,康斯坦丁不相信海拉会那么愚蠢,所以突袭行动还得继续,直到海拉无法承受突袭小队造成的损失,决定亲自出现与皇帝决战。
为了节省弹药,骑士与禁军偏向于用近战武器解决敌人。
阿斯加德人的体型与人类相差无几,面对身高超过三米的禁卫军和骑士,这样的体型堪称渺小,一只手就能抓住阿斯加德人的头骨然后捏碎。黑魔法行尸的指甲无法穿透动力装甲,只能用指甲试图挠开装甲接缝,有的凭借本能爬到动力背部上,阿帕里夏厌烦地抓住肩甲上的黑魔法行尸摔在地上,然后处刑战斧横扫,将面前一整片人体拦腰截断,溅起一片腥臭的黑色血水。
下一刻,更多黑魔法行尸涌了过来。
超重型装甲运兵车如同一堵城墙,硬生生挡在黑魔法尸潮前面。烧蚀装甲构成的防御工事阻挡了黑魔法行尸进去前进的脚步,尸体在装甲前相互挤压,肢体与肢体互相缠绕,然后在挤压中变形,仿佛变成一个连空气都挤不进去的整体。
紧接着安装超重型装甲运兵车侧面的防御武器启动了,全向防御重爆弹机炮转向尸潮,然后毫不留情地开火,每一枚爆弹机炮都能轻易击碎几十具躯体,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后,突袭队伍面前只留下一整片由躯体残骸与恶臭内脏构成的湿润沼泽。
履带碾过黏腻腥臭的残骸,禁卫军与骑士一边开火一边快速通过这个路口,然后是下一个路口。得益于妖女罗蕾莱的情报工作,他们并没有迷路,而且这里也并不存在能够阻碍超重型运兵装甲车履带的倒塌建筑,他们逼近下一处隐蔽起降场的脚步并没有被拖慢。
“吾主,”康斯坦丁在通讯频道里说道,“无人机侦查到标注为c-2的起降场出现热源。”
皇帝点点头,再次加快了脚步。
下一秒,几枚炮弹从太空港发射,砸在c-2起降场中央。
来自太空港的炮击接连不断,皇帝可以看到两公里外的起降场冒出浓烟,火光与建筑倒塌的声音延绵不绝。几艘禁卫修会的悬浮摩托艇脱离队伍冲向那个起降场,作为地面侦查的补充,然后他们向康斯坦丁报告遭遇了敌人。
“活人,阿斯加德士兵!”
这个情报也被指挥中心获知,30秒后,所有人都能看到数条浓烟划过天空,在阿斯加德人头顶凌空爆炸。每一枚火箭弹弹头都能释放出超过3万枚超音速钢珠,刚刚冲出冲出起降场的阿斯加德士兵成片地倒下,但是还有不少贵族私兵士兵躲在掩体后面逃过一劫。
火箭弹轰炸之后,骑着悬浮摩托艇上的禁军举着质能长枪冲进战场,他们像是古代骑兵一般从满是尸体和伤员的阿斯加德士兵的队伍中间穿过,每一次他们的枪尖都会刺穿一两个躯体。起初阿斯加德士兵还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把禁军从悬浮摩托艇上拽下去,或者直接攻击悬浮摩托艇,但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与坚韧,低估了禁军和机械的速度。
他们冲过去试图阻拦悬浮摩托艇,然后就被悬浮摩托艇前头的爆弹机炮打碎了。
尽管禁卫军的速度很快,炮击也很准确,但是阿斯加德人的反应与预想中的更强烈,火箭弹轰炸还在继续,但是仍然有阿斯加德突击艇冒着暴露的风险,从隐蔽起降场升空。阿萨神族比海拉更加无法忍受挑衅,贵族私兵显得相当急躁,一艘阿斯加德突击艇在天上摇摇晃晃,然后笔直地朝着皇帝的队伍冲过来,让人怀疑突击艇的驾驶员是不是醉酒了。
皇帝身后的超重型运兵车及时升起笼罩全车的护盾,阻挡了从阿斯加德突击艇倾泻而下的密集弹雨,同时车顶的机炮向高空的突击艇不断射击。来自太空港的无人机急切地追逐阿斯加德突击艇,并且释放挂载的反坦克导弹,其中一枚反坦克导弹命中了阿斯加德突击艇,等离子弹头融化了金色船体的装甲外壳。
突击艇冒着浓烟与火花,在反重力引擎的哀鸣中缓缓下坠。那艘船上的贵族私兵拿起武器,怒吼着从百米高空跳了下来,在某种滑翔器的帮助下砸向禁卫军簇拥的皇帝。迎接他们的是超重型装甲运兵车的末端防空武器,还没落地他们就被打成了筛子。
“真可惜,阿斯加德人居然没法抵抗这样的武器。”阿帕里夏用低沉粗糙的嗓音,在通讯频道里开着玩笑,“我很乐意看到他们跳下来,然后被我的斧头撕开。”
他挥舞着手中皇帝赠予的处刑战斧,仿若跃入羊群的雄狮,肆意砍杀迟钝的黑魔法行尸,但是杀戮这些没有知觉、甚至不会挣扎的东西让他感觉到无趣。他从肩甲撕下来一只爬上来的黑魔法行尸,扔在地上,砸碎了它全身的骨骼,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如果真的有阿斯加德人掉下来,火星铸造厂的玛巴斯贤者肯定会遭受调查。”副官兼旗手说道,他的装甲下裸露着机械增强义体,这是他们在南美洲对抗羽蛇神后,不朽之城为失去肢体的副官制作的标准增强设备。
副官并不对此感到后悔,因为那场战斗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相比之下,现在的阿斯加德战争显得有些小气,自诩为阿斯加德之王的海拉到现在还不敢露面,反而让好斗的基因改造战士们感觉到无聊。
尽管来自无人机的侦查影像和炮击非常及时,但是还有不少阿斯加德突击艇升空了。此刻天空爬满了阿斯加德突击艇,仿若金色的光点,来自港口的防空导弹不断升空,追逐起飞的阿斯加德突击艇。
这样的战斗基因改造战士们无法插手,那些从隐蔽建筑中涌出来的贵族私兵也在炮击下伤亡惨重,贵族私兵甚至没有靠近突袭队伍的机会,因为仿佛无穷无尽的丧失之海阻断了贵族私兵靠近的机会。
基因改造战士们只能碾过仿佛无穷无尽的丧尸之海,这样的战斗让他们愈加烦躁——不过很快,皇帝就下达了新的战斗任务——超重型装甲运兵车原地转向,朝着金宫碾了过去。与此同时,港口待命的骑士此刻正搭乘着装甲运兵车朝着这里狂奔,少部分骑士搭乘珀伽索斯型超重型突击运输艇升空,阻击阿斯加德突击艇的同时空降增援皇帝的突击小队。
指挥部观测到更多、更密集的黑魔法行尸朝着皇帝的方向涌来,就连原本进攻港口的黑魔法行尸也有一部分换了方向,朝着突击队的方向伸出爪子,黑魔法行尸身后的凡人士兵看到敌人背对自己,毫不客气地开启了一场屠杀。
原本的防守战线开始推进,准备控制更多关键通道。
最前方的骑士手持盾牌和手枪,第二位骑士扶着前一位骑士的肩甲,爆弹步枪枪口向下,随时准备射击。骑士们完美履行战术操典上的战术,没有因为受伤或者疲惫耽误一秒钟。据守路口的阿帕里夏擦了擦处刑战斧上的脓液,面甲下不满伤痕的脸上满是笑容,他已经收到了港口驻防部队往这里靠近的消息。
当贵族私兵发现他们无法穿过黑魔法尸潮之后,同时也无法避免防空导弹的追击,于是他们选择了更加符合阿斯加德人的作战模式。他们直接把阿斯加德突击艇砸向皇帝的突袭队伍,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突破超重型运兵装甲车的护盾。
贵族私兵觉得这是一场跳帮战,只要直接击杀敌人首领就能完成任务,他们嚎叫着冲过来,透过头盔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阿帕里夏都被气笑了,他不知道这些阿斯加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居然敢在醉酒状态战斗,而且没有任何纪律和战术。
“我们在这里有三百人,他们大约有两千人。”阿帕里夏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足够让我们完成热身运动了。”
不过贵族私兵在近距离厮杀中的表现却让骑士们非常惊讶,他们此前从未见过这么多训练有素并且精通近距离作战的士兵。尽管这些贵族私兵的力量远逊于阿萨神族,但是某些穿着华丽战甲的阿斯加德人加入战场之后,贵族私兵之间相互配合却给骑士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这些穿着华丽战甲的阿斯加德人有着不逊于基因改造战士的力量和速度,这些人借助尸潮的掩护直接突进到基因改造战士的防线前面。当阿帕里夏发现自己挥出的战斧被挡住的时候,他真正感受到惊讶了,传承自阿萨神族血统的强大力量再次展现在人类面前。
阿斯加德人的挥剑速度快得惊人,并且有着异乎寻常的灵活。
阿帕里夏第一次感觉到棘手,他甚至没有机会拔出腰间的等离子手枪。肾上腺素冲击着基因改造战士的大脑,阿帕里夏的挥砍速度越来越快,不断有熔融的金属碎屑从阿斯加德人的盔甲溅起。突然间,一束闪电撞在阿帕里夏的装甲上,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基因改造战士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动力装甲锁住了关节,这才让基因改造战士没有倒下——阿帕里夏看见副官从自己右侧冲上来挡在自己与阿斯加德人之间,爆弹手枪连续不断轰鸣,逼迫阿斯加德人后退,为他争取了两秒钟时间。
“巫师!”副官在通讯频道里大喊,“3点钟方向,120米!”
“移动,移动,等离子准备!”
阿帕里夏站了起来,他抽出腰间的等离子手枪朝那个阿斯加德人躲藏的掩体开枪,然后他看也不看熔融的石头和尸体,转头冲向那个阿斯加德巫师——阿斯加德拥有悠久的使用外维度能量的历史,他们将其称为卢恩符文。这套体系是阿萨神族颁布并赶紧的一套外维度能量操作体系,皇帝认为这套符文系统相对安全,但也只是相对,只要是使用外维度能量的手段就没有绝对安全。
所以,阿斯加德的符文巫师必须要受到控制。
骑士们在地球上拥有丰富的反灵能作战经验,甚至可以说,他们最初的改造目的就是为了应对拥有超自然力量的敌人。第一个冲向符文巫师的骑士举着盾牌,他们自发组成五人小队,全都使用厚重的盾牌,一边前进一边朝着符文巫师逼近。
空中飞行的爆矢弹头凭空停滞,就连等离子电浆也被看不见屏障阻隔。五人小队逼近符文巫师直至距离后者只有10米,不断开枪压制,迫使符文巫师不能施展其他法术。与此同时,另一只装备有亚原子热熔的作战小队靠近了这里,用更加强大的火力与高温,试图击碎符文屏障。
符文巫师的表情从傲慢逐渐变为惊恐,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法术没能杀死骑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基因改造战士居然敢反击,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手指开始颤抖,坚固的屏障不断闪烁,没能及时阻挡的亚原子热流带着滚烫的空气撞进来,灼烧他的皮肤、气管和肺部。
符文巫师再也坚持不住了,阿帕里夏从作战小队特意让开的位置跳了进来,一斧头砍断符文巫师的金属法杖。紧接着他一把攥着巫师的脑袋,用处刑战斧一点点切开巫师的喉咙和颈椎。
“很硬。”
阿帕里夏试了一下,发现自己需要花一点力气,才能在动力装甲的帮助下捏碎阿斯加德人的头盔。皇帝的改造手术粗暴地堆砌骑士们的力量,他们的肌肉甚至可以卡住小口径子弹,骑士的力量远比阿斯加德人强大,但是阿斯加德的常见装备还是能够抵抗骑士们的力量。
此时他们距离金宫前的宽阔大道不足2公里,只要抵达那条大道,前方就是一览无余的平地。大道两侧竖立着几十米高的人形金像立柱,没有多少可供躲藏的掩体,人类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火力优势。
来自港口的装甲部队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登陆场,不断有突击运输艇搭载骑士降落在那里,用更多兵力控制所有通往金宫的道路。指挥参谋部的心理战专家认为,一个被囚禁了千年的统治者此刻应该是极度敏感和暴躁的,皇帝在抵达那条道路的时候极有可能会在那里遭遇到来自海拉的袭击,所有人必须做好准备。
突袭小队仿佛陷入沼泽的独木船,无穷无尽的黑魔法行尸如同泥浆,粘黏在超重型装甲运兵车的装甲板上。突袭小队遇到的贵族私兵越来越多,有些是从从建筑残骸上跳过来的,还有干脆就是从阿斯加德突击艇上跳下来的。
他们用爆弹和等离子武器迎击冲过来的阿斯加德人。
“我觉得这种金属韧性不错,”
副官踩着贵族私兵的胸甲,然后开了一枪,彻底结束了这个阿萨神族的生命。这个阿萨神族的血统太稀薄了,力量与速度都比不上骑士,所以副官还有时间说说闲话。只要这场远征能够顺利结束,那么不朽之城和火星铸造厂的科学技术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进步,阿斯加德数万年的科学技术发展都会被皇帝收入囊中。
“登陆点……遭受攻击……”
来自前方的通讯断断续续,一段影像被投放到全息屏幕的右边。
一个漆黑纤细的身影漂浮在空中,手持黑色的长剑,数把同样的黑色长剑漂浮在她身边,轻松灵巧地斩断骑士射向她的爆弹和等离子电浆。海拉命令漂浮的黑剑刺向地面上的骑士——黑剑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原地爆发出音爆——看似脆弱的黑曜石剑刃轻易刺穿了由火星铸造厂研发的、能够抵抗大气层烧蚀的合金。
突击坦克扬起炮口,对准数公里外那个渺小人形开炮。
烟尘散尽之后,海拉仍然漂浮在空中,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敌人疑似……请求炮击……”
下一刻,一枚火箭弹在海拉身边爆炸,等离子弹头瞬间烧掉她的半边身体。紧接着,参谋部门通过前方基因改造战士的战场记录设备看到,半边身体汽化的海拉凭借着烧焦的残骸快速复原,就好像没有受到攻击一样。
“该死,加快速度。”禁卫统领康斯坦丁关闭战场监控,向着其他禁卫军下达指令,“不要在任何一个尸体上浪费太多时间。”
突袭小队踩着满地尸骨与登陆点的部队汇合,他们看到在停滞的坦克和骑士组成的防线前方是堆积如山的骸骨。这里并不只有无脑行尸,还有双眼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阿萨神族——这些拥有智力的亡灵身着古老的华丽装甲,骑着骨瘦如柴的死亡天马,站在亡灵大军之后指挥着黑魔法行尸涌向登陆点。
突然间,登陆点防线前潮水的黑魔法行尸停住了脚步。它们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在喷涌火焰,骑士们目光所及之处,璀璨的火焰瞬间清空了他们能看到的所有敌人,他们面前是堆满骨灰的空地,空气炽热到能把人的肺烫熟。
康斯坦丁看到皇帝拔出圣剑,剑身缓慢燃起火焰。
这些火焰没有伤害到任何活人,包括借助黑魔法行尸隐藏自身的阿斯加德巫师和贵族私兵,看不见的光环从突袭小队中心向外蔓延,横扫过每一座房屋和每一块碎石,就连喷溅在天花板上的动脉血也想被橡皮擦擦除那般消失了,血迹的主人可能早已被爆弹摧毁,焚为骨灰。
少数几个阿斯加德活人突兀地站在灼热的骨灰中间,登陆点防线的火力立刻集中在他们身上,数以千计的爆弹瞬间他们打成碎片。不需要任何命令,训练有素的骑士与装甲载具趁着更多亡灵涌上来之前调整为进攻阵型。
但是火焰没能伤害那些古老的亡灵,还有统御古老亡灵的纤细黑影。
海拉抚摸着身边那头眼睛里同样燃烧着亡灵之火的灰色巨狼,面对汹涌的火焰毫不在意,纯净的火焰在碰到海拉的鞋尖之前就熄灭了。这是阿斯加德在保护海拉,她获得了阿斯加德的承认。皇帝做出判断的原因,是因为那群阿斯加德人当中有一群浑身散发着光辉的士兵,这些士兵有的身披原始粗犷的兽皮,手持战斧、长矛和单手剑,身上与脸上都是靛青色纹身,有的则穿戴整齐,像是职业士兵。
这些人来自各个时代,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勇士、
他们完全不像活人,但却拥有活人的一切能力,甚至还在呼吸,这是阿斯加德召唤出来的英灵,只有获得阿斯加德承认的统治者才能获得英灵的帮助。这是瓦尔哈拉,是奥丁建立的勇者天堂,诸神黄昏降临时,升入瓦尔哈拉的勇士将拿起武器再次踏上战场。
祂召唤珀伽索斯,然后骑上由白光组成的纯白天马,举起燃烧的圣剑,一马当先发起进攻。来自地球的重装火力开火了,超重型坦克一边往前推进一边喷吐等离子电浆团,骑士们簇拥在装甲载具后面,等待履带碾过阿斯加德人的阵线,与此同时,来自港口的火力支援接连不断,一直有炮弹和火箭弹砸在阿斯加德人的阵线上。
成群结队的阿斯加德巫师联合施法,将无数爆弹、激光、等离子电浆团和炮弹挡在战阵之前,有些击破护盾的爆弹能够幸运地击破古老亡灵组成的阵地,但是无人机观测到那些被摧毁身体的古老亡灵在几秒钟后就重新复原了。
阿萨神族也在推进,防守送来都不是他们的选择。
战场上没有呐喊,只有爆炸声和发动机发出的沉闷轰鸣。
皇帝和身边的禁卫军作为锋矢,率先冲进阿斯加德人的盾墙,双方立刻找到了自己的对手。重型坦克越过被炮弹掀起的石料,砸进阿斯加德贵族私兵的战阵,下一刻凭空出现的黑剑刺穿了厚重的坦克装甲。珀伽索斯如同一辆凶猛的重型卡车,一头撞向比它高得多的巨狼芬里尔。
炮塔上的骑士跳下来,试图链锯剑杀死撞翻坦克的海拉,但是飞速旋转的刀片只是切开了海拉的锁骨,紧接着漆黑的死亡女神就用一根黑色长矛刺穿骑士,将尸体甩下去。此时皇珀伽索斯扬起马蹄踢在芬里尔前肢关节上,死去的巨狼芬里尔不由得打了个趔趄,倒向燃烧的坦克残骸。
皇帝用炽热的圣剑切开死狼的关节,蒸发黑魔法强化过的肌肉和骨骼,一旁的禁卫军分割了战场,阻止了任何试图攻击皇帝的阿斯加德贵族私兵。“现在轮到我们了,海拉。”皇帝看着从芬里尔背上跳下来的海拉,后者仍像在尼尔夫海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么骄傲。
“我不是索尔那个蠢货,我知道你想要阿斯加德。”海拉肩膀上被撕裂的巨大伤口没有流血,反而眨眼睛就愈合了,“除非我死去,否则你什么也别想拿走。”
皇帝开枪打偏射向珀伽索斯的黑剑,他跳下来走向海拉。
“诸神黄昏是阿萨神族的终结,”他说,“包尔夺走了人类曾经的力量,现在阿斯加德要归还这笔债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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