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
佩轩看到素云温柔的目光心里一震，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自己是来向素云说明问题的，他不能陷入温柔乡里。这样想着，就不敢再看素云的眼睛。素云用双手托住下巴，眼睛直勾勾看着佩轩，说：“佩轩，你为什么不看我？”佩轩实话实说：“我不敢看。”素云笑着说：“为什么？你看我我会吃了你？”佩轩认真地说：“素云，对不起，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你怎么看？”素云随意说：“你指的什么？”佩轩进一步解释说：“ 我说的是我身边发生的谈恋爱的故事，就是酆大根和刘文英的故事，你怎么看？”素云不回答，反问道：“佩轩，你讲这些故事是什么意思？你希望我说什么？”佩轩直率地说：“我只是希望你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有其他意思。”素云摇摇头说：“你讲的故事肯定是有目的的，你不能回避吧？”佩轩随便说：“也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只是咱们闲聊闲聊。”素云坦率地说：“其实咱们的看法应该是差不多的，抛开你的动机不说，我肯定是主张他们坚守他们纯洁的爱情的，我觉得，主要就是看他们的爱情是不是纯洁的，如果是，那么就应该坚守他们的爱情，不应该见异思迁。”佩轩认真地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是这种看法。”素云一本正经地说：“佩轩，你费了那么多口舌给我讲故事，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佩轩犹犹豫豫不肯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向素云坦白。
素云严肃地说：“佩轩，你说的酆大根和刘文英的故事是真的吗？”佩轩不能不面对了，只好坦白：“素云，故事是真的。”素云追问：“别人谈恋爱的事，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佩轩看着素云说：“素云，我跟你坦白，故事里的酆大根就是我。”素云眼睛里迅速噙满了泪花，她直率地问：“刘文英就是韩文秀吧？我猜是这样。”佩轩认真地说：“是的。对不起，素云，我不该瞒你这么久的。不过我没有恶意，只是不想伤害你。如果你对我有意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骂我、打我，好不好？”素云眼泪汪汪地说：“佩轩，我不会骂你、打你，永远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你！”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佩轩见素云几乎要哭，就毫不犹豫地说：“对不起，素云，要怪你就怪我吧。”素云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是眼泪不停的流出来，他忙说：“素云，擦一下眼泪吧。”素云直白地说：“不用你管。”佩轩也担心素云如果哭起来会被外面的人听见，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劝她说：“素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素云说：“佩轩，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咱俩没有这个缘分。”佩轩不忍心看着素云眼泪汪汪的，又说：“擦一下眼泪吧。”素云干脆地说：“你来给我擦。”佩轩只好过去，从她的包里找手绢，果然找到了，于是给她擦眼泪。素云一下子就倒在佩轩的怀里，佩轩只好抱紧素云。
佩轩把素云抱在怀里，因为是夏天，身上的衣服少，他感受到了素云浓重的身体气息，他也感觉自己身体起了变化，唯恐自己失去理智伤害了素云，定定神，轻轻对素云说：“素云，好了。”素云不吭声，抱紧他，接着就吻了上来，佩轩只好被动地接受。素云吻了一会，说：“佩轩，你说过的，我今天也是你的女人。”佩轩不置可否，他这会儿什么也不敢答应，因为他非常担心控制不了自己，会与素云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自从他和文秀情色一体以后，因为他尝到了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经不起诱惑了。此刻，他显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就主动地吻了上去。情到浓处，他简直想脱掉素云的连衣裙。不过，最终还是他的理智占了上风，让他松开了素云。
素云含情脉脉地说：“佩轩，我是你的女人，你收了我吧。”佩轩摇摇头说：“素云，你是个纯洁的姑娘，我不能‘糟蹋’了你。”素云说：“那不叫‘糟蹋’，我情愿给你。”佩轩干脆地说：“不！素云，你是个给你，你将来要嫁人的，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那么做的。那样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韩文秀，那样的话我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素云不情愿地说：“好吧，这一次饶了你，但是，你得承认，今天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即使我以后不能嫁给你，他也愿意成为你的女人，不管你要了我没有，你也必须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佩轩笑了，说：“好，我承认你是我的女人，好不好？”素云噘着嘴说：“你不许笑话我。”佩轩严肃地说：“素云，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因为早就爱上了韩文秀，所以不能爱你，你对我那么痴情，我觉得欠你的太多了，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如果我笑话你，我就是个猪不吃、狗不啃的东西了，我就不值得你这么爱我了。”素云接着说：“咱俩在一起没有旁人的时候，你得给我开玩笑，不许给我装正经。”佩轩笑着说：“嗯，我不开玩笑，只说你是我的娘们。我不是已经承认你是我的娘们了吗？这是正经话，不是开玩笑。”素云耍赖说：“不管怎么样，你得说我是你的娘们，我就以你的女人自居。”佩轩说：“好，不过这是咱俩的秘密，不许让别人知道。”素云撒娇说：“那要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如果我满意了，我就保密；如果我不满意，我就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佩轩不满地说：“你给我打住吧！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不嫌我给你丢脸吗？咱俩像那么回事吗？看上去一点也不般配，人家谁都会说你一朵鲜花插到牛粪说了。明白吗？”素云不在乎地说：“丢啥脸？我才不在乎呢，我就是要做你的女人。”佩轩打趣说：“今天你就是我的新娘，明天就是我的老婆了。”素云否认说：“才不是呢，你这个样子，人家明天照样是个大姑娘处女。”佩轩笑着说：“我现在就把你‘糟蹋’成我的娘们，看你还跟我厉害不厉害。”素云挑战似的说：“你来呀，我还巴不得当你的娘们呢，你快来啊。”佩轩无奈地说：“好了，素云，别闹了。以后咱们不能照样了。我是韩文秀的丈夫，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对不起，素云。”素云撒娇说：“不，你现在就属于我，你说了，我是你的娘们。”佩轩知道她是在撒娇，也就不再跟她争辩。
素云虽然嘴里那么说着，但是她也松开了佩轩，佩轩眼睛往下看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素云高挺的胸脯，头脑一阵眩晕，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素云与他心意相通，立即明白了他心里想的，又扑到他身上，胸脯贴住他，与他吻在一起。他感受到了她粗重的呼吸，脑子就乱起来，手不由得就想对待文秀那样来对待素云，当他手伸向素云的身体的时候，突然清醒了：这不是文秀，这是素云！他这样做是犯罪，他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长叹一口气，说：“对不起，素云，我差点对你下手。那样的话我将会后悔一辈子。”素云郑重地说：“佩轩，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就是要了我，我也甘心情愿。你就是将来娶不了我，我也愿意给你，因为我爱你。”佩轩摇摇头，感到心乱如麻，定定神说：“素云，千万不能胡来，后果极其严重。”素云不在乎地说：“有什么严重后果？就咱俩知道，其他任何人也不会知道。”佩轩语重心长地说：“就眼下而言，你怀孕了怎么办？”素云调侃说：“怀孕了我就给你生儿子，好不好？”佩轩不满地说：“滚你的吧！你怀孕了，咱俩都会被开除，我就只有回家种地了。你更会身败名裂。值得吗？小不忍则乱大谋。”素云直率地说：“佩轩，没那么严重啊，不会怀孕的，我现在在安全期。你知道安全期吗？”佩轩点头说：“知道一点，不过安全期也不见得安全。”素云没好气地说：“哼，你什么都知道。你肯定不是处男了，你跟韩文秀早就睡过了吧？”佩轩笑着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也爱她，不管怎么样，我跟她是合情合理的。”素云耍赖说：“我也是你的女人，你也必须要了我。”佩轩摸了摸素云的脸蛋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真想要了你。可是，素云，我爱的不是你，你不属于我。对不起，素云，如果我跟你有了那层关系是对你的伤害，我不会考虑的。”素云忿忿地说：“哼，你也爱我，只不过你不敢说罢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佩轩摇摇头说：“我心里虽然有你，但是那不是爱。素云，你要明白，即使咱俩有了那层关系，我也娶不了你。到那会儿你后悔也晚了。”素云认真地说：“我不会后悔的。佩轩，说真的，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咱俩做不成夫妻，我有这种预感。可是我还是没有节制地爱上了你。你多次拒绝我，并且说你貌不出众、才具平庸，我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为什么？我觉得你像一个男人，你善良、真诚、有责任感。如果是别的男人，也许早把我变成娘们了。可是你呢？你知道娶不了我，你就坚决拒绝跟我谈恋爱，更不会真正让我成为你的娘们，你就是怕伤害我。我明白，你一是怕我如果给你有过那层关系以后，无法面对将来的丈夫；二是怕给我心理蒙上阴影。可是，佩轩，你知道吗？我爱你，就想把我交给你，即使你娶不了我，我也在所不惜，心甘情愿做你的娘们，哪怕只做一次，我也会心满意足。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我记得有一个外国人说，把你的第一次献给你所爱的人，我就是这么想的。”
佩轩听了，激动不已，不过他知道，不能碰自己的底线。他知道素云是义无反顾地爱他，越是只有，他认为越应该对她负责。于是他平静地说：“素云，我知道你的心思在我身上，如果我没有和文秀谈，也是完全可能和你谈的，不过，我已经和她谈了，并且定了亲，所以就只能拒绝你了。”素云抢白说：“你即使没有跟韩文秀谈，还有一个白小洁呢，她也像我一样爱你，她跟我说过。现在想起来，其实她是知道你和韩文秀定了亲的，她知道自己没希望。她两次来找你，肯定是来向你倾诉她对你的爱的。所以即使你没有和韩文秀谈，也轮不上我做你的女人，你肯定会和白小洁谈的。是不是？”佩轩笑了笑，算是默认。素云接着说：“看你其貌不扬、老实巴交的样子，还有着这么好的女人缘，爱你的女生一个比一个漂亮。你老实交代，你跟白小洁到什么地步？她是不是你的娘们？”佩轩满脸同情地说：“她跟你一样，不过她知道我和她没希望，而且她也希望我和文秀能够谱写爱情的篇章，把爱情进行到底。”素云说：“你要把你和韩文秀天啦的过程好好给我汇报汇报，好不好？”佩轩无奈地说：“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娘们呢？”素云正经说：“佩轩，你真是个好人，如果你是个坏人，不知道你糟蹋了多少女孩呢。”佩轩不忿地说：“如果我是个坏人，你们都不会爱上我的，我也就没有欺骗女孩的条件了。你以为你、小洁、文秀都是傻瓜呀？你们一个比一个精明，如果我是个坏人，你们怎么可能看上我？”素云笑着说：“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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