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柠撇撇嘴：“第一就第一嘛，神气地不行了！”
季昀礼不以为然：“你知道能摆清主次顺序最好。”
宋辞暗笑季昀礼非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却也没有反驳他，这么多人面前，她愿意给季昀礼傲娇的资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万丰娱乐名义上是万丰的产业，但是对庞大的万丰来说，只算得上是旗下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而已。宋辞几乎不会去万丰娱乐，很多明星也没见过她，今天来的几个人，想上前与她认识，只能靠周浅柠的面子。
他们并不知道，何方与宋辞实际上是有亲戚关系的，何方也不打算公开这件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周浅柠受人嘱托，还是想把这事儿办了。
她央着宋辞：“小辞姐，何方那边的几个人，是万丰娱乐的明星，想和你喝杯酒。”
宋辞点点头，周浅柠见状向几个人招手。
听说过宋董年轻貌美，网络上也没少见着季昀礼的照片。但当郎才女貌以咫尺的距离站在面前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由得惊叹。
季昀礼冷冷的，宋辞却始终勾着浅浅的笑。
这种场合之下，和平日里的他们，似乎总是截然相反。季昀礼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总是一副懒散的笑容，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而宋辞对任何人都很难亲近起来，反而在这个时候，学会了所谓的待人处事之道。
对很多人来说，辞礼二人所处的位置让人仰慕，且望尘莫及。几句寒暄以后，几个人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宋辞也的确是个脸盲，并没记住谁是谁。
几人正要散去，宋辞似乎看出何方有话要说。
“何方，有事？”
何方点头。
待几人走远些，只剩“自己人”。何方才开口：“我听说祺儒表舅为难你的事情了。”
郎晴的葬礼何方是去了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宋辞。
“都过去了。”
“小辞，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
“你本来就比我大，又是亲戚，未必还非得叫声宋董，大家都别扭不是？”
“你不介意就好。小辞，我只是想告诉你，要小心一点儿，祺儒表舅去了我们家的。我父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知道我现在签了万丰，并没有答应他。听他的意思，是在海外有什么靠山。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
“好，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很感谢，我也知道他所谓的海外的靠山，放心吧，他对我构不成威胁。你们选择明哲保身也是对的。”
又聊了一会儿，宋辞与季昀礼对视，两人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宋祺儒之所以那么嚣张，是真的搭上宋延这条线了。可是现在燕都的局面，已经不是宋延随便安插个人，找几个旁支家族过来捣乱，就能得逞的了。
何方不便当着众人面表现的和宋辞这些人很相熟，把事情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圈子里。有按捺不住八卦之心的，何方回答的坦荡：“当初是宋董亲自找我谈，想邀请我进万丰，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感谢。”
有人从旁道：“是啊，宋董那个层级的人，见一面都难。”
晚上闹的太晚，酒也喝了很多。许方州早就安排好了住处，算是面面俱到，十分妥当。
季昀礼即便喝了酒，纵使不是在家里，哪怕到了凌晨两三点，还是忍不住要折腾一下。宋辞知道不让他折腾，他这一晚都是睡不好的，也就由着他放肆任性。
只能说，季昀礼并没有喝多，体力也的确惊人。
他扣着宋辞的腰，呼吸粗重。
“老婆，喜欢吗？”
宋辞几乎要碎了，很难说出完整的词句，微红的眼尾带着点儿洇湿的泪，声音如同哭泣般：“喜欢。”
午饭过后，一群人来陆陆续续回到市区。季昀礼直接去了励磁。
刚进公司大门，就听见余淮汇报。
”欧洲这边的代表已经到了，这次他们的诚意很足，就等着您来敲定最终的合同。”
“嗯。”
“季总，还有一件小事。”
“不是很要紧的话，开完会再说。”
“好。”
季昀礼在生意上绝对算不上是好说话的人，利益最大化也只能是他的利益最大化，别人极难从他这里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向来，他谈判时气场强大，又游刃有余，总能一语中的，让对方哑口无言。哪怕吃点儿亏，最终还是得乖乖把合同签了。
今天季昀礼急着签这份合同，却没有半点儿咄咄逼人的架势。与对方友好握手，和平协商，这些年跟随他的人都清楚，在他这里的寸步不让就等于让步，多数情况下，他必然是要压几个点下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快速进入欧洲，第一时间跻身欧洲资本圈。
而且，昨晚何方给的提示，也让季昀礼意识到，他要加快这个进度。
余淮也早就同对方打过招呼，现在就是最优合作条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会议结束后，把几个金发碧眼的人送到电梯。电梯门一开一合，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让季昀礼不由得诧异了几分。
向秋出来后，站在一旁，抿着唇，等这些欧洲人离开后，轻声道了一声：“季总好，余助理好。”
季昀礼没有正眼看他，问了句：“楚砚楠呢？”
向秋回道：“今天原本是我们约好了来励磁再次参观学习的，可她临时有事，我就自己来了。”
季昀礼没说话，而是冷眼看着余淮，余淮意料到情况似乎不太好，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没再理向秋，把她留在原地。季昀礼回了办公室，余淮在身后跟上。
“你说的小事，就是我一上午没来，你把我炒了，我说的不算，现在励磁已经变成人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
“季总，向小姐确实是打着砚楠小姐的名义来的励磁，前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很懵，再说她们之前来过，我就以为是您默许的，所以，就放她进来了。”
“没有我的允许，以后楚砚楠也不准来！”
“是，我马上就通知下去。”
离开季昀礼办公室的时候，余淮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幸好这桩“小事”没有在开会签合同之前告诉季昀礼，否则，就真的没有这么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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