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确实达到了一个和平共存的关系。
暗鬼一族这些年也算是遵守约定。
除了一些被驱逐出族或者叛离族群的暗鬼，还会在五国出没外。
其它都很安分。
五国呢，也按照当初的约定，把各国犯了罪的人送到暗鬼的地界去。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五国的律法出现了一些偏差。
起初的时候，五国应该是相互约定，只是把各国罪大恶极的囚徒送去大荒狱。
后来，那大荒狱不知不觉就成了五国最大的流放地了。
“这些年，除了武安帝，其它四国，都把大荒狱当作是了一个流放之地。”
也就是说，除了轩辕聿那么个“大暴君”。
在其它上位者眼中，这些人的人命压根就不是命！
他们也不会去管，那些人被送到那里，是活着，还是成为了暗鬼的口粮。
墨北渊上位这段时候，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修改了律法，把流放大荒狱这一道刑罚给改了。
至于那些暗鬼。
是时候，和他们重新谈一谈五国的规矩了！
云染眨了眨水眸：“所以，你之前所说的，那里藏着的人性的黑暗和邪恶，也是指的这些吗？”
大荒狱的存在，本就是人性的暗。
两个种族的和平共处，却是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去换取的。
云染不能说当初五国的那些与暗鬼做下约定的人就是完全错的。
可这些年，枉死在那大荒狱里的人，又有多少呢？
单单一个白家就被流放了好几百人。
六百年啊！
其它几国加起来，怕是数以万计……
云染有些不敢往深处想了。
“所以，暗鬼一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人吗？为什么以人血为生？”
云染虽没有和真正的暗鬼打过交道，但是她从言祈身上的半个暗鬼血脉看，暗鬼除了獠牙，血色的眼睛，苍白的皮肤外，其它的身体外部构造和正常人是无异的。
因为言祈的关系，云染还特地找了不少关于暗鬼的古籍来看。
关于暗鬼的起源，有很多种。
有的说他们是被恶鬼诅咒的人类。
有的说，他们是人与上古妖兽混杂而生出的血脉。
还有的说，他们是误食了某种毒草。
云染也不确定哪一个是真的。
暗鬼这一个族群太过神秘，便是墨北渊对他们的了解也并不多。
“关于暗鬼的传说有很多种，真正的起源，我想也许只有暗鬼一族才知道。他们饮血为生，是因为，其它的食物在他们的口中会变得十分难以下咽，只有人血对于他们来说才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云染凝着水眸：“可是言祈以兽血为生，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同样是暗鬼的血脉，为什么其它的暗鬼就必须喝人血呢？
难怪是因为言祈身上的血脉只有一半的缘故吗？
云染实在是琢磨不明白这些个事，也就不去自己瞎捉摸了。
“照你之前这么说，那白家那些被流放的族人，这些年岂不是……凶多吉少？”
墨北渊声音平静：“未必，暗鬼吸食人血，一般不会直接把人弄死，而是会当着食物去养着。”
云染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再说下去，她怕是今天晚上的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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