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云染既然都开口这么问了。
君夜便猜到她们是已经知道了主子有疯病的事。
“这些年，主子太过思念白晚姑娘了，硬生生地把自己给折腾出来了疯病。御医也看了，说是心病，没办法治，之前在东洲那会儿，主子的疯症再没犯过，本来以为都好了的。”
谁知道，这回来怎么又犯了。
云染眉头紧锁，又问：“之前他病症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她们算是问对了人，这些年君夜一直跟在轩辕聿身边，对轩辕聿的事情自然也更加清楚。
“主子这症状起初最开始的时候不算严重，就是脾气不好，夜里老是失眠。之后，症状越来越重，来了火，自己会控制不住，摔砸东西那都是常有的事，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把爬床的小宫女给活活掐死。”
君夜这一次是真的不再对她们有任何的隐瞒了，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越了规矩，但属下还是要说，还请白晚姑娘留在主子身边，您是主子这辈子的念想，有您在，主子的病症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算他不说，白晚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丢下轩辕聿不管。
可她又不是什么灵药，怎么帮轩辕聿治病！
云染一直沉默着没怎么说话，眉头越蹙越深：“娘，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我们现在就去找老聿。”
说着就起身率先冲出了大殿。
白晚见她这么着急，也追了过去，想要拦住她：“小染，你听我说，他一直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咱们能不能慢慢来？”
云染头都没回，脚下的步子似乎很急：“不行，这件事慢不了！”
她现在就必须去找轩辕聿问清楚一些事情。
因为她怀疑轩辕聿的“疯症”没有君夜说的这么简单。
白晚拦不住她，只能快速跟了过去。
轩辕聿刚刚在早朝上发了一通火，这会儿眉宇之间的狠戾还未消散，视线冰冷，如同凶猛的困兽。
在瞧见云染进来的一瞬间，眉心狠狠地下压，试图收敛自己身上的戾气。
“小染？你怎么来了？”
他之前不仅仅担心自己疯症发作的时候会伤了白晚，他也担心自己会伤了云染和两个小团子。
所以，一直躲着她们。
云染看了一眼他现在的状态，便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好。
再一想之前白晚说的那些话，心口隐约有些发堵。
她虽不是原主，可这段时间，轩辕聿对她，对两个小团子真的很好，云染都能够感觉到那份亲情的深厚。
“老聿，你出了事，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着来，自己跑那水牢里瞎折腾什么。”
轩辕聿视线落在她身后跟着的白晚身上，便知道，是白晚和云染说了自己有疯症的事。
他能冲着身边的侍卫发火，冲着大臣们发火，却根本舍不得冲着白晚发火。
只能挤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来：“我这是这些年的老毛病了，没什么，你别担心。”
云染小脸一沉，没好气道：“你是我爹，我能不担心吗！”
轩辕聿微微一愣，随即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小染，你可是第一次叫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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