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夜再度放下手：“那就开始吧，把你有关那位‘曦帝’的，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又摸了摸姜灵儿的小脑袋，“灵儿别怕，有大师兄在。”
“嗯！”
姜灵儿紧紧靠在谢子夜身边，不过还是有些不敢正眼看那劫天大帝的惊悚面容。
“听你方才所言，你似乎与那位曦帝有过节？”
谢子夜继续问道。
“本帝当然……”
听到这话，劫天大帝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不过又注意到现在的场合，看了一眼姜灵儿，接着恢复了镇定，有些愤愤道：“哼，本帝，乃是被曦帝给斩了的。”
“你被姜辰曦给杀了？”
谢子夜有些意外。
“！大师姐吗。”
听到谢子夜叫出大师姐的名字，姜灵儿立马变得兴奋。
“没错，本帝就是被那位曦帝给斩的。”
劫天大帝没好气的看了姜灵儿一眼，接着道：“本帝当年纵横无敌，整个苍南界，几乎无一位大帝是我对手。”
“在败过诸多大帝后，我偶然听说这世间存在一个天玄山，那里住着一位仙人，十分厉害，我便去想找对方较量一番。”
“不过，仙人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一位女子。”
“她自称是那仙人徒弟，同样，她居然也是一位大帝！”
劫天大帝回想起当年的场景。
他与姜辰曦初次见面，并未将眼前的这位女帝放在眼中，区区一位名不经传的女帝，又能有什么实力。
便想着把她解决了，以此来为自己的傲人的战绩添上一笔，顺带震慑一下天玄山上的那位仙人。
可结果，他在姜辰曦手中，撑了不到百招便败了。
虽然他已为大帝，但当时的他，还有些年少轻狂，自是不服，最后的下场则是被姜辰曦灭了神形。
到现在，也只剩下一缕意识，勉强附在这具烂尸上苟存了。
“大师姐她居然这么厉害！”
听完劫天大帝的讲述，姜灵儿两眼放光，充满了对姜辰曦的崇拜。
见姜灵儿在那儿自顾自的夸赞自己，劫天大帝感到很是不爽：“哼，那是你运气好，若是本帝当时使出更强的杀招，死的，可就是你了！”
被对方瞅了一眼，姜灵儿又将脑袋缩了缩。
明明是大师姐做的，干嘛对她这么凶，真奇怪。
谢子夜狐疑道：“那你当时为啥不使出来？”
“那个……”
劫天大帝目光飘忽，似乎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道：“都是些曾年往事了，此事休要再提。”
谢子夜白了他一眼。
继续问道：“那后来呢，在姜辰曦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说的都是废话，比起这劫天大帝与姜辰曦的战斗，谢子夜更关心姜辰曦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本帝哪儿知道？你直接去问她不就完了。”
劫天大帝有些无语。
曦帝就在你眼前，你不去问她反而跑来问我，再者他都被曦帝给斩了，之后的事他哪里晓得。
不过劫天大帝对谢子夜也感到有些好奇：“小子，你莫不是天玄山的弟子？”
谢子夜有些失望，听到对方问他，随口答道：
“不错。”
姜灵儿站出来回答：“他是我们天玄山的大师兄！”
又缩了回去。
“？天玄山大师兄！”
劫天大帝惊疑的看着谢子夜。
搞什么名堂？
还以为谢子夜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杂役弟子，没曾想还是天玄山的头号人物。
至少是曦帝那样的强者，才有资格当大师……姐吧，一个炼气期的小鬼，居然能当天玄山的大师兄。
“你师尊是？”
“就是你口中的那位仙人。”
“嘶~是吗。”
跟劫天大帝猜想的一样，那样的隐世仙山，似乎并不会招收太多人，不过这辈分是怎么算的，明显那位曦帝的辈分很高。
曦帝在时。
恐怕这小子的祖宗都还没出生吧。
“小子，既然你是那位仙人的弟子，那你们师尊……他如今怎么样了，其实力如何？”
似乎心里有遗憾。
当初没能与那位仙人交手，却是败在了其弟子手中，如今遇到谢子夜，也想通过他了解一下那位仙人的实力。
“死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死了？”
劫天大帝瞪大眼眸，感到难以置信。
“寿元已至尽头，师尊他已经魂归西去了。”
劫天大帝刚想直呼不可能，不过听到‘寿元’二字……虽然这种概率不是没有，强如大帝，寿元也并非无限，依然受着天道的束缚。
不过当听到那位仙人因寿限而亡时，劫天大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可惜了……”
劫天大帝有些感叹。
谢子夜忽然凑到他面前，小声嘀咕：“姜辰曦的事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不过你刚才一口道出了灵儿的身份，你能看出她的身体状况？”
既然姜辰曦这条路行不通，谢子夜就将线索转移到灵儿身上。
这也是一个突破点。
“噢？”
劫天大帝目光瞥向谢子夜，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小子，你想知道吗？”
“当然。”
“呵，本帝为何要告诉你？”劫天大帝又恢复了之前的高傲。
谢子夜没有回应，而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这墓室倒是挺气派，要是我把这里拆了，应该会更气派吧。”
“你……”
见被谢子夜威胁，劫天大帝愤怒的同时还有些惊慌。
他已经使不出任何力量了。
仅有的这唯一一具腐烂肉身，乃是依靠这墓室的力量，与其绑定在一起，才能得以长存。
这家伙虽是炼气期，但能一路到达这里，想必有些过人的本事。
若是这墓室真被毁了，那他也得跟着玩完。
“小子，好歹我也是大帝，曦帝面前，能否给本帝一点面子。”
“我还是曦帝的同门大师兄呢。”
“……”
见谢子夜和那腐尸在说悄悄话，姜灵儿虽有些好奇，但又不敢凑的太近。
“灵儿。”
忽然谢子夜叫自己。
“让这位大帝看看你，看他能否查出你身体的情况。”
“诶？噢。”
姜灵儿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起胆子，站在了劫天大帝的面前。
“嘿嘿嘿……”
劫天大帝眼睛瞪起，朝姜灵儿缓缓伸出那只骸骨右手，同时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一幕。
吓得姜灵儿毛骨悚然，攥紧小手收缩胸前，连忙闭上了眼睛。
“老实点。”
谢子夜冷盯着他。
手里拿出了打神鞭，警防他会对灵儿做什么。
姜灵儿额头上的捆仙绳，其两端也是如挥拳般激起，似乎在警告劫天大帝，不可有任何不轨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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