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其中一名病人在听完秦凡的话之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秦凡看了一眼他的床位，周小翼心理障碍，有躁狂，双相障碍，抑郁症。
秦凡问道：“你笑什么？”
周小翼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秦凡靠近：“就是觉得你杀人的时候，挺帅的。”
秦凡点了点头：“我自己也觉得挺帅的。”
周小翼接着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秦凡好奇道：“什么忙？”
周小翼直接道：“杀了我！”
似乎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请求，秦凡一时之间还有些愣神：“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杀了我！”
周小翼大吼一声，随即整个人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率先出手。
身躯爆冲而至，一拳直奔秦凡的脑袋！
砰！
秦凡也是果断出拳，发出一声闷响，周小翼而后退半步，整个人在原地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情绪异常的暴躁。
而秦凡的手掌本就带着刀伤，此刻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溢出，疼痛的感刺激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
“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
周小翼嘶吼着，再次冲击上前，口中不断的喊着求死，精神处在一种随时都会崩溃的状态之中。
秦凡握紧手中的剪刀在周小翼攻击而来的时候，迅速的向着对方的胸口刺去。
“噗！”
周小翼不闪不避，竟然直接用手臂挡了下来。
剪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手臂之上，周小翼的眉宇之间竟然流露出了开心。
没错，就是开心，身体的疼痛带来精神上的那种开心。
对于他这种有心理障碍的精神病人来说，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痛苦之中。
只有通过一些极端的方式，才能缓解内心的这份痛苦。
“果然够变态！”
秦凡大笑着，狠狠的抽出剪刀，抬手又刺了下去。
周小翼快速上前一步，用着自己的身体对着秦凡就撞了下去。
他的肩膀撞击在了秦凡的胸口处，秦凡身躯顿时一震，气血翻滚。
与此同时，秦凡手中的剪刀也在周小翼的脸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哈哈哈哈！”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这两个精神病人在各自后退几步之后，同时爆发出了癫狂的大笑声。
一个想杀人，一个想求死。
下一刻。
秦凡和周小翼，两个精神病人又冲撞到了一起。
拳拳到肉，招招狠辣，两人的嘴角都有着鲜血流出。
“妈的，快点杀了我！！！”
周小翼厉吼出声，脸上，手臂上，鲜血不断的溢出，整个人狂暴不已。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下，周小翼一拳极快的轰在了出去，秦凡也全力的一脚踹了出去。
两人都没有躲，正面挨下了这一击。
这一拳打在关节处，秦凡感觉自己整条手臂都错位了，手臂低垂而下，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周小翼伤势更重，被秦凡全力一脚踹在了胸口，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有些移位了，整个人半跪在地，身体很痛苦，表情很开心。
“啊！”
秦凡咬牙忍住下手臂错位带来的疼痛，迅速的杀了过去。
冲击力配合上爆发力，秦凡一击膝顶狠狠的撞击在了周小翼下巴处。
噗呲！
速度实在是太快，周小翼根本就无力去躲避，身子后仰倒下，口中还喷出了一口浓郁的鲜血。
秦凡又对着周小翼的四肢发起了攻击，每一脚的落下都势大力沉，直接把对方的手脚都给踹到断裂。
咔嚓！咔嚓！
每一次骨头断裂，都会伴随着周小翼痛苦又快乐的叫声。
秦凡冷漠的不断出手，直接把周小翼打的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这才停下。
周小翼奄奄一息的躺在地面上，目光看向秦凡，声音颤抖：“杀……了……我……”
“好！”
秦凡没有拒绝这个合理的请求，握紧手中的剪刀就向着对方的喉咙刺了下去。
噗！
随着剪刀刺入了喉咙，周小翼眼神之流露出一种解脱，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最后看向秦凡的眼神，只有感激，没有仇恨。
看着眼前之人，秦凡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死亡真的是最好的归宿了。
秦凡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最后一位病人。
赵九熊，人格障碍，冲动，易怒。
也是三个病人之中，让秦凡感觉最危险的。
秦凡声音低沉道：“你呢？也想求死吗？”
赵九熊的皮肤黝黑，体型也很健壮，一看就是常年在地下劳作的人。
此时的他对着秦凡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看着就不像是正常人，只要一顿不吃药，就会直接发病。”
“而我一般是不发病的，最起码在没有人来刺激我的时候，我都可以向是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所以我不想死，也不想和你交手，虽然你不一定能打赢我。”
秦凡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想要判断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一个精神病说出来的话，可信度真的不是很高。
而且不要觉得精神病很傻，很多精神病比正常人还聪明的多。
赵九熊坦然的迎接上秦凡的目光，嘴角的笑容依旧：“我是被家人强行送到这个地方的，他们觉得我是个累赘，但是又不敢杀了我，干脆就直接把我扔到这个地方，让我自生自灭。”
秦凡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自己那条骨头错位的手臂：“来，帮我抓着。”
赵九熊愣了愣，不过还是动手牢牢的抓住了秦凡的手臂。
秦凡咬着牙，借助全身的重量往下一压，咔嚓一声，手臂被他强行复位。
赵九熊呼出一口气：“兄弟，你真狠啊。”
秦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随后指了指地面上的两具尸体，问道：“他们是谁杀的？”
赵九熊眼睛微微眯起，随后笑着开口：“两人突然发病，互殴，最终同归于尽。”
秦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赵九熊很聪明也很懂事，目前看来是可以好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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