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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山难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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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焰将每个人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饱食后的暖意和短暂的安宁,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高原的夜空清澈得令人心悸,墨蓝色的天幕上星河低垂,仿佛一伸手就能撷取一把冰冷的钻石,与下方这片被未知力量笼罩的死寂雪山形成了诡异而壮美的对照。

“啊——吃饱了就不想动了……”那个叫小雨的女生满足地叹了口气,揉着肚子,靠在身后叠起来的背包上。

“是啊,感觉又活过来了!”小雯也附和道,随即眼睛一亮,看向跳跃的火焰,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诶,你们看,火还这么旺,天气又好,星星这么亮,时间也还早,咱们干坐着多无聊啊?不如……来讲故事吧!”

她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其他几个大学生的热烈响应。

“好啊好啊!”

“讲故事讲故事!”

“谁先来?社长你先来!”

“来个刺激点的!”

张皓被起哄着,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开始讲一个他以前在社团里听来的、关于某个学长在野外科考时遇到的糗事,无非是错把帐篷搭在了蚂蚁窝上,半夜被咬得抱头鼠窜之类的。故事本身不算多精彩,但他讲得绘声绘色,加上几个大学生恰到好处的哄笑和吐槽,气氛倒是很快活跃了起来。

接下来,浩子、林涛、小雨、小雯也轮流讲了几个校园鬼故事或者网络上流行的段子,大多是为了吓唬女生或者单纯搞怪,听起来幼稚又刻意,但在这种环境下,伴随着火光和远处的黑暗,倒也带来几分轻松的刺激感。

轮到我时,我本不想参与这种幼稚的游戏,但转念一想,要更好地融入他们,观察他们的反应,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互动反而是最好的掩护。

我笑了笑,用叉子轻轻拨弄了一下火堆里一块燃烧的木柴,让火星升腾而起,声音故意压低了一些,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飘忽感:“既然大家都讲了些轻松有趣的,那我来讲个不太一样的吧。是我以前一个……嗯,算是驴友吧,他亲身经历的事。”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连老刀和大鹏也投来了感兴趣的眼神。

“我那朋友,也是个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的主。”我缓缓开口,语速放慢,“有一次,他一个人去了西南边境一带,那边有很多废弃的少数民族寨子,据说是因为某种瘟疫或者战乱,整寨整寨的人都死绝了,成了鬼寨。”

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似乎变得更加浓重了。

“他仗着胆子大,非要进去探个究竟。那天也是个晚上,月亮很亮,但照在那破败的吊脚楼和长满了荒草的祭坛上,反而显得更瘆人。他打着强光手电,一间间屋子看过去,里面大多空了,只剩下些破烂的家具和坛坛罐罐。”

“后来,他走到寨子最深处,发现了一间看起来保存还算完好的大屋子,像是以前头人或者祭司住的地方。门虚掩着,他推开门,手电光扫进去……”

我顿了顿,注意到小雨和小雯已经不自觉地抱紧了膝盖,睁大了眼睛。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雕刻着诡异花纹的木床。床上……整整齐齐地坐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穿着那种色彩鲜艳但早已褪色破烂的少数民族服饰。他们一动不动,背对着门口,低着头,像是在举行什么沉默的仪式。”

“我那朋友当时吓得汗毛倒竖,手电筒都快拿不稳了。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有人吗?’”

“那几个人……毫无反应。”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都在发颤。”

“就在这时……”我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是在耳语,“那背对着他的、最中间的一个老头,脑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我模仿着那种僵硬而诡异的转头动作,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效。

“啊——!”小雨和小雯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的脸……我朋友说,那根本不像一张活人的脸,灰白,干瘪,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空洞洞的黑窟窿。”我继续用那种平铺直叙却毛骨悚然的语气说着,“然后,那老头抬起一只干枯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指了指屋子的一个角落……”

“我朋友顺着看过去,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等他再回过头……”

“床上……空了。”

“那五六个人,就在他转开视线的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只有空气中,留下一股……淡淡的,像是泥土和腐木混合的霉味。”

故事讲完,篝火旁一片寂静,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呜……好吓人……”小雯抱着胳膊,搓了搓上面的鸡皮疙瘩。

“后来呢?你朋友怎么样了?”小雨声音发颤地问。

“他啊,”我笑了笑,恢复正常的语调,“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那个寨子,在山下的镇子里病了一场,发高烧说胡话,老是念叨‘眼睛’、‘空了’之类的。好了以后就再也不敢去那种地方了。”

“切……肯定是自己吓自己,产生幻觉了!”浩子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敢,强撑着说道,但眼神有点发虚。

张皓也立刻接口,趁机伸出手臂揽住旁边明显被吓到的小雨和小雯,拍着胸脯:“就是!都是故事而已!怕什么?有我们在呢!妖魔鬼怪来了也得先过我们这关!”

我看着浩子和张皓那略显夸张的“护花”姿态,心中瞬间了然。原来如此……所谓的挑战极限、创造历史恐怕只是幌子,借着登山探险的由头来泡妞,满足虚荣心和某种英雄幻想,才是这两个家伙的真实目的。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底那丝利用他们的负罪感又淡了几分。

“好了好了,该谁了?老刀大哥,大鹏哥,该你们了!”张皓为了转移话题,赶紧把矛头指向一直沉默抽烟的老刀和检查装备的大鹏。

大鹏摆摆手,示意老刀先来。

老刀把抽完的烟蒂摁灭在雪地里,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他抬起那张带着疤的脸,被火光照得有些狰狞。他扫视了一圈我们这些“听众”,目光在我们五个身上尤其多停留了一瞬,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行啊。”他的声音粗粝,带着长期被烟熏火燎的沙哑,“既然都是来爬山的,爬的还是这种邪门的雪山,那我就给你们讲个登山圈里,真正轰动过,而且到现在也没个确切说法的事儿吧。”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酝酿气氛。

“听说过‘死山事件’吗?”

“死山事件?”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透着不祥。

然而,我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好几道疑惑的目光。不仅是大鹏,连张皓、浩子那几个大学生,甚至包括刘淼和周琨两个摄影师,都用一种“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我。

老刀更是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我:“兄弟,你们这装备,这体力,看着不像新手啊。玩登山徒步的,但凡年头长点,多少都该听说过‘死山’吧?这可是登山史上最诡异、最着名的悬案之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光顾着伪装装备和身份,却忘了补充这些圈子里的常识背景。正当我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圆过去时,身旁的苏雅轻轻开口了,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镇定:

“‘死山事件’……官方名称应该是迪亚特洛夫事件吧?1959年发生在苏联乌拉尔山脉的那起山难?”她转向我,解释道,“你可能没太关注国外的案例。这件事在登山和探险圈子里确实非常有名,因为整个过程充满了无法解释的谜团。”

我立刻顺势露出恍然的表情,拍了拍额头:“哦!迪亚特洛夫事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听说过一嘴,就是那个帐篷从里面割开,队员全部离奇死亡的那个案子对吧?一时没把名字对上号。对不住对不住,老刀大哥你继续,详细讲讲,我们也听听。”

苏雅这恰到好处的解围,既掩饰了我的“无知”,又显示了她自己的博闻强记,还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了回去。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则回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老刀眼中的疑虑稍减,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既然都知道个大概,那我就详细说说。这事儿,啧,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来还是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目光投向跳动的火焰,仿佛能从那火光中看到远在乌拉尔山脉的暴风雪。

“1959年冬天,一队由乌拉尔理工学院的学生和毕业生组成的十人登山队,经验丰富,目标是攀登乌拉尔山脉北部的‘死亡之山’——奥托尔滕山。领队的,叫伊戈尔·迪亚特洛夫,所以后来这事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他们一路上都有按计划向学校运动俱乐部发送电报汇报进度。最后一封电报是2月12日发出的,说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山脚下,准备开始攀登。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原本预定的最晚返回日期是2月20号,超过了十几天还没人影,家属和学校才慌了,组织了好几支搜救队进山找。”

老刀的声音低沉下来,篝火的光芒在他脸上的疤痕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最先找到的,是他们的营地。在山坡上,帐篷还立着,但……怪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那帐篷,是从里面被人用刀子割开的!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还在,队员们的个人物品、日记、相机,甚至大部分保暖的衣服和鞋子都整齐地放着。就好像……他们是在某种极端紧急的情况下,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仓皇地从那个破口逃了出去,冲进了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的暴风雪里。”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刚才还在假装不怕的浩子和张皓,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搜救队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追下去。”老刀继续说着,语气变得越来越阴森,“脚印显示,这些人没穿够衣服,有的甚至只穿着袜子或者一只鞋,但他们跑得很快,很慌乱,一路往山坡下的森林里跑。”

“然后在森林边缘的一棵大雪松树下,”老刀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什么,“他们发现了第一具尸体。是一个叫尤里的队员,他居然……居然在试图爬树?树下有篝火的痕迹,他的手上还有树枝燃烧造成的灼伤。看起来,他像是在树下生了堆火,然后又不知道为什么想往树上爬?”

“紧接着,在雪松树和营地之间,搜救队又陆续发现了另外三具尸体。他们都穿着单薄的衣服,朝向营地的方向倒下,好像……是想挣扎着返回帐篷?但最终都因为失温倒毙在半路。”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诡异了,对吧?九个人的队伍,找到了四个,还有五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刀环视着我们,火光在他眼中跳动,“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又过了两个月,冰雪开始融化,搜救队才在距离那棵雪松树更远的森林深处的一个山谷里,发现了最后五具尸体。”

“他们死状……极其恐怖。”

老刀停顿了一下,似乎连他自己讲述起来都感到有些不适。篝火旁鸦雀无声,只有风声在远处呜咽。

“这五个人,穿着相对完整一些,是从之前死去的同伴身上扒下来的。但他们……几乎全部死于致命的重伤。”

“其中一个女队员,舌头不见了。”老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不是被动物啃掉的,法医说,是……被活生生扯掉的。”

“另外几个,胸腔严重凹陷,肋骨粉碎性骨折,那种程度的伤害,法医说……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了一样。但问题是,那里是深山老林,哪来的汽车?”

“还有一个,头骨碎裂。最诡异的是……”老刀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外部伤痕,没有搏斗的痕迹,衣服上也没有血迹。就好像……那些恐怖的内伤是凭空出现的。”

“而且,”他补充道,“后来的一些调查报告里提到,在这些死者的衣物上,检测到了……高剂量的放射性物质。”

“官方调查草草收场,最后的结论是,他们遭遇了‘一种未知的、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案子就这么结了。”

故事讲完了。篝火旁陷入了长时间的、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大学生们讲的鬼故事带来的那点刺激感,与老刀所讲述的这种基于真实事件的、充满冰冷细节和未解之谜的恐怖相比,显得无比苍白和幼稚。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深的恐惧。

“为……为什么啊?”小雨声音发颤地问,“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熊?雪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老刀摇摇头,又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谁知道呢。雪崩说不通,帐篷没被埋,地形也不对。野兽?什么野兽能造成那种内伤却不留下撕咬痕迹?当地的曼西人说,那是他们的圣地,冒犯了山神才会遭殃。还有人说看到了不明飞行物,或者秘密武器试验……甚至有什么雪怪、苏联间谍……各种说法多了去了,但没一个能完全解释所有疑点。”

“最合理的推测,”大鹏接口道,脸色同样凝重,“可能是他们听到了某种巨大的、类似雪崩的声响——比如附近确实发生了小范围冰崩或者滑坡——惊慌失措割开帐篷逃跑,跑散了。一部分人在树下冻死,另一部分人掉进了某个冰缝或者陡坡下,造成了严重内伤。放射性物质可能是他们带的某种照明设备,比如用放射性元素的老式灯破损了。但这还是解释不了那个被扯掉舌头的……”

“总之,”老刀总结道,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尤其在我们五个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在山上,尤其是在这种从没人成功上去过的邪门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保持敬畏,时刻警惕,永远别以为自己能征服自然。否则……迪亚特洛夫的那九个人,就是下场。”

篝火依旧在燃烧,却仿佛再也驱不散那弥漫在每个人心头的刺骨寒意。那墨蓝色的星空,此刻看起来也充满了冷漠和窥视的意味。

我看着跳跃的火焰,心中波澜起伏。迪亚特洛夫事件我自然知道,但在此情此景下由老刀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登山者口中讲述出来,带着一种身临其境的冰冷真实感。

未知的力量……无法解释的伤害……仓皇的逃离……

这一切,会与我们现在所处的神隐峰,产生某种诡异的联系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云、齐天和苏雅。他们的脸色也同样凝重。显然,这个真实存在的、充满谜团的山难事件,以及老刀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警告,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老刀讲述的迪亚特洛夫事件所带来的阴冷死寂,如同渗入骨髓的寒气,久久萦绕在篝火旁,压得那跳跃的火焰都似乎黯淡了几分。那几个大学生早已没了之前的雀跃,一个个抱着膝盖,眼神发直地盯着火堆,仿佛能从那跳动的光芒里看到雪地里僵硬的尸骸和破碎的帐篷。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凝固的时候,一直沉默检查着冰镐的大鹏忽然抬起头,他脸上的表情比老刀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种深切的、源自职业登山者之间的悲悯和敬畏。

“老刀讲了个毛子的……”大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沉重的分量,“那我也讲一个吧。就发生在咱们国内,也在西南。而且,离我们现在这个地方,说不定也不算太远。”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连一直仿佛神游天外的黑疫使,兜帽也微微动了一下。

大鹏没有看我们,他的目光投向跳跃的火焰,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片同样被神秘与死亡笼罩的雪域。

“梅里雪山,卡瓦格博。”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藏民心里的神山,至今……依然是处女峰。没有人能玷污她的圣洁。”

“1991年,中日联合登山队,当时最顶尖的高手组成,装备精良,准备充分,志在必得。他们之前已经做过几次尝试,都失败了,但这一次,势头很猛,一度已经推进到了海拔6470米,距离顶峰只有区区270米的垂直高度!眼看就要成功了……”

大鹏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扼腕和寒意。

“然后,灾难就发生了。”

“1月3号晚上,登山队和大本营进行了最后一次通话,天气骤变,暴风雪来了,但他们表示还能坚持。之后……通讯就彻底中断了。”

“一连几天,毫无音讯。救援?那种天气,那种地形,根本不可能。直到天气稍微好转,直升机才勉强飞过去看了一眼……”

大鹏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需要鼓起勇气才能继续说出后面的话。

“看到的……只有白茫茫一片。整个三号营地,消失了。不是被雪埋了,是……整个营地,连同里面的十七个人……全部消失了。就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从山体上彻底抹掉了。”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周琨难以置信地小声问。

“没有。”大鹏摇摇头,语气斩钉截铁,“大规模的搜救持续了很久,动用了很多人力,甚至请了西藏的高僧卜算……一无所获。十七个活生生的人,世界上最顶尖的登山者,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篝火旁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七年。”大鹏伸出一根手指,“整整七年之后,1998年,当地藏民放牧,在明永冰川下端,海拔高度只有3800多米的地方,意外发现了一大片散落的……东西。”

他的用词变得谨慎而压抑。

“登山包、帐篷碎片、衣服、还有……人的遗骸。经过辨认,正是91年失踪的那支登山队的部分遗物和遗体。”

“冰川运动,把七年前在高处遇难的人的遗体,缓慢地推了下来。”老刀声音沙哑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但更像是在强调某种自然力量的残酷和不可抗拒。

“但是,”大鹏的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诡异,“事情没那么简单。发现的遗体非常奇怪……有的只剩下极少的碎片,有的保存相对完好,但……”

他环视着我们,火光在他眼中跳动,像是鬼火。

“根据一些内部流传出来的、未经完全证实的说法……有些遗体的表情,极度惊恐,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极端恐怖的东西。而且,他们的装备……很多是从内部损坏的,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从里面撑破或者撕裂了一样。”

“还有更邪门的。”大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见,“搜救队和后来去处理遗骸的人里,不止一个人报告说,在冰川附近,尤其是在夜里,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像是有人在哭,有时像是念经声,有时……像是巨大的叹息声,从雪山深处传来。”

“当地的藏民坚信,那是山神卡瓦格博发怒了。他们从来就反对攀登这座神山,认为那是对神灵的亵渎。他们说,那些登山者的灵魂,被山神拘禁了,在冰川里徘徊,不得安宁。而且在当地传说中,山神拘禁亵渎者灵魂的时间,刚好就是七年!这实在是...太巧了。”

“后来,政府出面,明令禁止任何人再攀登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它成了世界上唯一一座因为文化信仰和神秘事件而被法律保护的‘未登峰’。”

大鹏的故事讲完了。

如果说老刀的故事带来的是基于未知的、冰冷的恐惧,那么大鹏这个故事,则混合了宗教信仰、自然伟力、神秘传说以及确凿无疑的死亡和失踪,带来了一种更深沉、更贴近、更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因为它就发生在中国,在西南,甚至可能就在离我们不算非常遥远的某个地方。

篝火依旧在燃烧,但却仿佛再也无法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那墨蓝色的星空,此刻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压在每个活着的人心头。

“梅里……神隐……”大鹏自己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沉思,他皱着眉头,来回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我们周围漆黑的山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之前还没细想……现在这么一说,咱们现在爬的这座神隐峰,跟梅里……还真他妈的有点像啊……”

他这句话,像是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最后一点侥幸。

同样是西南的神秘雪山。

同样从未被成功登顶。

同样笼罩在各种诡异传说和禁忌之中。

同样……吞噬过试图挑战它的人。

那几个大学生和两个摄影师的脸,在火光映照下,彻底失去了血色。小雨甚至开始低声啜泣起来,被小雯颤抖着手臂搂住。浩子和张皓也不再试图表现勇敢,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动摇。刘淼和周琨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昂贵的相机,仿佛那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感。

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等天亮,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就要彻底崩溃散伙了。

“咳咳!”我立刻干咳两声,脸上挤出轻松的笑容,用力拍了下手,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好了好了!两位大哥的故事真是……精彩!听得我后背发凉!不过嘛……”

我伸了个懒腰,语气变得慵懒而疲惫:“这都几点了?听了这么吓人的故事,晚上怕是要做噩梦了。明天还得早起爬山呢,咱们啊,还是赶紧睡觉吧,养足精神最重要!”

我看向那几个明显被吓坏了的年轻人:“放心吧,今晚我守夜。你们踏踏实实睡,我保证连只雪兔子都摸不到咱们营地边上!”

这话如同赦令,立刻引来了众人如释重负的回应。

“真的?李安大哥你守夜?”

“太好了!谢谢你啊!”

“守一整晚吗?太辛苦了吧!”

就连老刀和大鹏也投来惊讶和感激的目光。在这种环境下守夜,尤其是独自守一整晚,绝对是极其煎熬和消耗精力的事情。

大鹏关切地问:“李安兄弟,你一个人行吗?明天还要爬山,体力撑得住?要不我们轮换一下?”

我大手一挥,表现得豪气干云:“没事!放心吧!我精神好着呢,一两晚不睡小意思!实在撑不住……”我指了指身旁的赵云、齐天他们,“不是还有我这几个兄弟嘛!我们轮着来也行!你们今天都累坏了,尤其是你们几位,”我看向老刀和大鹏,“明天探路还得靠你们呢,必须休息好!今晚就交给我们,放心!”

见我态度坚决,而且安排得似乎也有道理,众人不再推辞,纷纷表达感谢。那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感,甚至暂时冲淡了对恐怖故事的恐惧。

很快,众人各自钻回了自己的帐篷。拉链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个个急于将自己藏进安全的壳里。篝火旁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四个安静矗立的帐篷。

跳跃的火焰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岩壁上扭曲晃动。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冽。

守夜?对我而言,打坐调息本就是最好的休息。更何况,我需要这绝对的安静,来仔细感知这片区域那无处不在的诡异压制,以及……黑暗中可能潜藏的东西。

那些恐怖故事……迪亚特洛夫,梅里雪山……它们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像神隐峰这样的地方,本身就存在着某种共通的、拒绝被凡人触及的禁忌?

我盘膝坐在篝火旁,闭上眼睛,神识缓缓向外蔓延,尽管如同陷入泥沼,举步维艰,但我依然能感受到这片天地间弥漫的那种冰冷、死寂、排斥一切“非凡”的顽固力量。

夜,深得像墨。

风又渐渐大了起来,掠过岩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重复着那些山难者绝望的哀嚎。

而我,如同一个沉默的哨兵,守在在这片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守望着这群懵懂无知、命运难测的凡人,也守望着这座沉默而危险的……神隐峰。

一夜,似乎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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