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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颜长老只当他是看书看到了，不疑有他，摆摆袖子，说：“没有。这事让万族抢了先机，我们却做不得了。”
“嗯？”
这话怎么说？
洛星海好奇。
霜颜长老被他黑白分明、充满求知渴望的漂亮眼睛看着，宠爱地点点他的额头，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各族历代灵师都尝试过外力破开灵池的事。
要是有这个法子，家族后辈的资质就可以提升一品，这是多大的好处，谁不想要？
就是要做到这个太难了。
灵池乃灵师的根本，也是灵师和契灵的契约所在。
不能让人帮忙，一方面是一旦对方动什么歹心，但凡损伤一点灵池都是莫大的伤害。
就算灵主对发术人全心信任，让他进去灵池逛一逛没什么，一旦想冲击灵池之门，那就会牵动契约，引发契灵的反击。
——把契灵都放出灵池也没用，这种反击是通过契约进行的。
这是契灵本能，更改不得。而且这攻击是契约触发，直中施法人的灵池，就是灵神也扛不住啊！
所以，想让别人帮忙破开灵池，一次性可借助丹药之力，想要长长久久大范围突破，就得借用言灵的力量，不接触灵池，隔空施法。”
说着，霜颜长老哼了一声，“虽然万族藏得紧，但其实我们对他们家帮助小辈提升一品资质用的法子都心知肚明，除了九纹言灵术，不做他想了。”
洛星海眨眨眼，原来万族许愿神是言灵的事，长老——不，百族都知道啊！
洛星海更好奇了，“言灵契灵，这不就是办法吗？为什么长老您又说做不到呢？”
“所以说，天杀的万族不做人啊！”
霜颜长老先骂了一句，这才解释起来：“小星海，你有所不知。”
“虽然拥有言灵天赋的灵植灵兽有很多，但我们灵界的天道规则所限，每一个时间段，只会有一只九纹言灵契灵存在。
就像你以前问过我的诅咒魅狐，奈何神树，世界上只有这一只一样，同期不能存在两只九纹言灵。
第一只抢得先机突破九纹，整个言灵灵族就都只能止步八纹，等那一只九纹言灵随着灵主飞升，或者寿终正寝，才会有下一只神级言灵灵族出现。
——百族里有个言族，小星海，你知道吧？”
洛星海点头，他听阿行说过，后来在书海阅读自由，自然了解过小骨头里装着的百族传承都有哪些家族。
霜颜长老撸袖子说：“言族也不是东西！他们接连和好几个言灵天赋的灵族签订契约，就想把言灵术捏在手里。”
“四十万年前他们确实也做到了，代代九纹言灵师就出在言家，他们从前也是九大神族，是万族之前灵神和灵圣最多的家族，就排在沉族后面！沉族老大，言族老二，压在我们头上也有十万年时间呢。嘿，可谁知道就那么不巧！”
霜颜长老一拍手，满是幸灾乐祸地说：“四十万年前吧，前脚他们刚欢庆了前族长的飞升，还没来得及把下一只九纹言灵培养出来，竟然不知道被哪个野小子给抢了先！”
“得，这下招牌被砸了吧！
言家这可不就慌了嘛，带着延寿契灵找上沉族，请当时的沉族族长给他们算一算，是哪个不要命的小鬼砸了他言族的饭碗！
沉族族长算了天机之后，啥也没说，就拍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回去准备准备吧。
一副让他们准备后事的样子，可把言族给吓的，走出沉家的脸色跟死了娘一样。
不过，沉族不插手，言族也不可能放弃啊。只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终于有一天，那九纹言灵灵师被人宰了！
言灵灵族当即就有感应，言族那个高兴啊！全族拼命去催契灵赶紧抓住机会把九纹言灵的地位抢回来，谁知道，一眨眼，那个灵师又活了！哈哈哈哈！”
“噗。”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听霜颜长老感情饱满的讲述，洛星海实在忍不住不笑啊。
“后来吧，过了百来年，万族突然冒出三个灵神，几百个灵圣，许愿树的消息一传开，言族哪儿还不知道这九纹言灵是被谁抢走的？他们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和万族做过好几场，最后都败下阵来。不仅丢了老二的位置，言族还直接被万族给挤下来，沦为百族之一了。”
说到这儿，霜颜长老却是叹一口气，颇有些世事无常的感慨。
“所以说，万族不是东西啊！
言族下去了，不仅是言族，我们谁不盼着那个许愿神赶紧去轮回啊？谁知道他就这么待得住，在万族一守就是几十万年不挪窝的！
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是万族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还真是死心塌地，人都不做了，就老老实实地当一棵树！一当四十万年！不服不行啊！”
这样一来，万族相当于垄断了九纹言灵之力四十万年，和言灵灵族签订世代契约的言族被压得没有出头之日，木族和灵族再培育言灵类的契灵，最多也只能获得第八灵纹的言灵之力了。
“啊……许愿神前辈确实太能坚持了。”
洛星海心里也佩服得要命，尤其他知道言灵前辈特别爱热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能坚持这么多年，但是这份牺牲实在让人敬畏。
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解开。
“长老，破开灵池的话，八纹言灵之力做不到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霜颜长老话没说完，突然就感觉传功殿晃动起来，洛星海的身影晃了两下，消失不见了。
霜颜长老不由大怒，冲到传功殿门口朝骨族传功殿的方向破口大骂：“飞星老儿！你要死啊！发什么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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