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谷国近来风波不断，各种新政一波接一波。近日，一张新的告示出现在街道的墙上，告示用鲜红的字迹清楚地写明：“从今日起，所有经商者需到官府登记，领取统一证件，按规定缴纳商税。”告示旁，早已聚集了不少市井小民，他们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下好了，终于轮到商户头上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捻着胡须，皱着眉说道。他旁边的人应声附和：“不收农税了，这税钱总得从商户这里刮吧？前几天听说要改土归流，我就知道咱们商人逃不过。”
“你看这告示上的字，真是精简得厉害。就说税率不同，但到底多少也不明说，只说要去官府登记后才知道。真是吊胃口。”另一人摇头叹息，仿佛已看到了自己将面临的重税压顶。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商户，叫孙征，他靠经营布匹维持生计。孙征站在人群的边缘，眉头紧锁。他眼睛紧盯着那张告示，脑海里反复思索着。这告示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安地想着，尤其是告示上提到的“税率不同”这一点让他揣测不安。
“哎，孙兄弟，这可是要大动干戈了，你准备好了吗？”旁边一个熟识的商贩赵胖子拍了拍孙征的肩膀，半开玩笑地问道。
孙征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谁能准备得了？这税率高低都还不知道呢，我只希望别太狠，不然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怕是撑不住。”
赵胖子点点头，满脸愁容：“是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能有多大的收入？这要是税收太重，日子就难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孙征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没写清税率，可能也不至于太狠吧？不然他们早就写明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孙征还是决定第二天就去官府登记。他要亲眼看看这税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孙征就出了门。他带着自己的户籍册子和一些必要的材料，心情复杂地前往官府。走到官府门口时，他看到已有不少人早早地排起了队，队伍里全是各行各业的小商贩，和他一样，神情焦急，面露忧虑。
“看来大家都担心这事儿。”孙征心中暗自叹息。排了许久，轮到他时，他心跳加快，走上前去。
“你叫什么名字？拿出户籍册子。”负责登记的是个年轻的官差，名叫程木，手里拿着一卷厚厚的登记簿，眼神淡然，没有太多表情。孙征忙不迭地递上了自己的户籍册子。
程木翻看了几眼，眉头一皱：“你有身份证吗？”
“身份证？”孙征一脸茫然，完全不知这是何物。他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这……我没听说过啊，是什么东西？”
程木淡然地回答：“没有身份证，无法登记。你需要先办理身份证，然后才能继续接下来的登记。”
“还要办这个……”孙征心中忐忑，但他知道既然来了，事情必须办成。他在程木的指引下，前往了身份证办理的窗口。办理过程倒也不算太麻烦，只是填了一些基本信息，拍了一张简单的画像，缴纳了一小笔费用。不一会儿，孙征就拿到了他的身份证。
拿着新鲜出炉的身份证，孙征回到登记处，心情稍稍松了些。他再次把材料递交给程木，这次总算是顺利了。
程木淡淡地说道：“你经营什么生意？”
“我卖布料的，布庄。”孙征回答道。
程木点点头，刷刷几笔，记下了“孙征布庄”这个名字，然后取出一张表格，交给孙征：“填一下你店铺的基本信息，然后你需要办理光华银行的存折，所有税款都会通过银行来收取，存折办理完就算登记成功了。”
“光华银行？”孙征微微一愣，没想到这登记过程还涉及到了银行。不过他也不多问，乖乖照办。在银行窗口，孙征办理了光华银行的存折。银行的官员解释道，这存折不仅能存款，还能用于支付税款、结算等多种用途，是商户必须持有的。
一切手续办妥后，程木将一份登记凭证递给孙征，顺带附上一张纸，上面写明了孙征需要缴纳的税率。
孙征定睛一看，惊讶不已：“百分之五？这……怎么这么低？”
他本以为税率会很高，毕竟新政一来，谁也说不准会有多重的负担。但这区区百分之五的税率，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程木看了看孙征的表情，淡然地说道：“小商小贩的税率是比较低的，政策照顾你们这类生意不大的商户，当然也要看你将来的收入。”
孙征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连声道谢：“多谢，多谢，真没想到……”
“没什么，按规定办事罢了。”程木挥了挥手，示意孙征可以离开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孙征走出官府。他手里攥着那张税率通知，感到有些不真实。回到布庄，孙征坐在柜台后，反复思量着今天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征的布庄重新开张，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但他发现情况似乎比预料的要好得多。没有衙役上门收税，更没有无赖前来敲诈，店里一切都井然有序。孙征一开始还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惶恐，但时间长了，他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看来世道真的变了。”他自言自语道。
随着经营久了，孙征也渐渐回过味了，这提出政策的人真是个天才。以往重税，让很多人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偷税漏税，现在好了，无论大小商户，都得缴税，基数大了数倍不止，即使收的很小，累计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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