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说到这里，点了一支烟，突然笑了起来。
田小贵这会儿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怒容。
“田小贵，你又不开心了！不知道老范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心一些的。不过我这里丢一句话给你，如果那个孩子和程乐，袁野清都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们给我等着，你们可知道，这个小女孩现在根本不怎么开口，而且在班里，话很少很少，我们的法医已经认为这个小女孩有抑郁症的倾向，一旦我发现了你们还利用孩子去帮着你们做一些事情，你放心，哪怕你们到死的时候，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不过你们也可以放心，那个齐向东被我抓到，他日子也不会轻松的，他的案子在七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立案，没有什么所谓的追溯期，只要他一天不到案，那他永远都是罪犯，所以我只要找到他，就凭他之前的那些累累恶行，我也会让他在死之前日子很难过的。”
杜大用说完，田小贵看着视频里的杜大用开口说道。
“孩子肯定是程乐的，警官你可以放心！”
杜大用听完，顿时心里一凉，因为田小贵说的是程乐的，但是并没有提到袁野清。
别小看这一句话，对于杜大用来说，内容非常丰富的。
因为杜大用现在确实不知道袁野清和吴桓征之间到底在最初的情况是个什么情况，所有一切都是听老范，田小贵说的，至于王迎香，她听来的，肯定也是这两位告诉她的，所以取信程度并不高。
而这会儿的老范和田小贵，在杜大用这里，已经是信任全无，剩下的只是判断。
如果这个小女孩只是程乐的女儿，却不是袁野清的孩子，那么袁野清一定在什么时候消失过，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杜大用现在还一无所知，但是此刻的杜大用已经知道，老范和袁野清以及田小贵为了复仇，已经毫无底线而言，为了达到目的，行事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田小贵，你在这里面可能是唯一一个和那年代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你如此死心塌地的为老范和袁野清复仇？难道是袁野清在福利院的时候对你特别照顾你就这般拼着性命不要帮她了？”
杜大用这会儿语气陡然放缓，把田小贵的回忆开始往小时候去拉。
田小贵果然被杜大用这么一问，就陷入了回忆当中，不过在杜大用的眼里，田小贵这时候的表情是相当甜蜜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这份回忆。
杜大用看不出这个表情和爱情有关，但是又不像是那种非常具有亲情的关系，这就让杜大用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在他以前判断，田小贵可能存在恋母情结，或者是在骨子里把袁野清当做妈妈一样，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完全是那样的。
“田小贵，你想到了什么？咱们能不能分享分享？只要你分享，我还告诉你一个我目前发现的线索。”
田小贵笑了笑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知道你发现了什么线索有用吗？我也传递不出去的，哪怕现在你告诉我，明天在哪儿能抓到程乐哥和清姨又如何？我还能分个身去通知他们吗？所以我想到了什么，凭什么要分享给你？我自己高兴就好。”
杜大用一听田小贵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已经开始耍小心机了，然而这也是一种很明显的放瘫行为。
意思就是，反正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爱咋咋地吧，你要是愿意告诉我什么线索，我就听着，但是想要让我分享什么，没门。
杜大用迅速放弃了继续审讯的念头，对着董则说道。
“换老范过来接受审讯，把田小贵先关禁闭吧，等着吴传恩把dna比对做出来以后再说。”
董则立马应了下来。
杜大用把田小贵关禁闭并不是变相惩罚他，而是让他在独处的环境中回忆更多更多，当这家伙的记忆充斥着整个脑海的时候，下次再提审，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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