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宝,你来看,我种的草莓结果了!结了好多个!”竹喧兴冲冲地端着个盘子大的花盆一路“哒哒哒”往谢祁所在的书房跑。
这边,谢祁刚结束视频会议,扭头鼻尖就碰上竹喧将盆栽端来怼他脸前的草莓叶子。
他往后退了退,接过盆栽转一圈看看那些大小不一的青疙瘩,点头:“很不错,长得都中规中矩。”
“这可是结得最多的一盆!我数过了,26颗!”竹喧得意叉腰。
“其余的呢?”
“长得都挺不错的!来来来,你跟我来看,”竹喧笑嘻嘻地将他从椅子里拉起来往外拉,“结得最少的也有十二三个果子呢,有一部分的已经开始变粉啦。”
狗子也爱凑热闹,自从它喧爸爸开始种草莓,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就只留了小小的两条缝,防的就是它出去乱造一通,现在它喧爸爸两手都推着它祁爸爸没功夫撵它,它便欢天喜地地跟在他们屁股后狗狗祟祟往外挪。
“咱今天晚上不是要去喻晏家吃饭吗,准备捎一盆给他们过去,给他们也图个新鲜,祁宝你帮我选选看看哪盆好。”
谢祁将手中那盆放回他专程给竹喧打的放盆栽的木架子上,目光在架子上的盆栽间逡巡。
竹喧在一旁叽叽喳喳,“这盆长得最齐整,不过果子还都青着;那盆果子红得最多,但是有几颗看着有点小。”
谢祁思量片刻,伸手拿起一盆果子大小适中且有几颗已经红润的盆栽,“就这盆吧,万一他们养不活,四五天过去也能摘了。”
竹喧眼睛一亮,“也对,就它了。”
一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狗狗祟祟的萨摩耶突然窜到一盆草莓前站起来,伸出爪子就要去扒拉。
竹喧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抱起来捏住它俩前爪,“要不说我天天防着你呢,没一天是老实的。”
狗子委屈地呜呜叫了两声,撒娇装可怜的模样和竹喧这个好主人有六分相像。谢祁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先把它关起来,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去喻晏家了。”
竹喧抱着狗子去安置它,和谢祁一起精心收拾一番后,带着选好的那盆草莓,开开心心出门蹭饭去了。
和好兄弟住在同一个城市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相约一起小聚。比如这个月才过半,竹喧已经第二次来喻晏家了。
楚鹤安睡眼惺忪地穿着睡袍来给他们开门,睡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一小片满是红痕的肌肤,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显然是刚起床不久,还没来得及打理。
竹喧一见到楚鹤安这副模样,便忍不住调侃道:“哟,我记得你今天上午和下午都有课吧,怎么好像睡到现在才起来啊?”
楚鹤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幽怨:“没办法,我们的夜生活可太丰富了,哪像你们,打几把游戏就去睡觉了,寡淡无味。”
然而,事实的真相只有楚鹤安自己心里最清楚。昨天下午,喻晏可算是出差回来了,对于两个五天没见面的年轻人来说,必然少不了一番干柴烈火。
楚鹤安一时兴起,作死般地在酒里偷偷掺入了一些助兴的好东西。喻晏只喝了两口,就察觉到了酒里的异样,但他并没有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悄悄把酒换了,盯着楚鹤安尽数喝下,一直拖晚着时间等那药的效果上来。
前半夜,喻晏故意冷落楚鹤安,让他尝尝自己乱来的苦头,好长点记性。直到后半夜的一点才开始收拾他,一直折腾到五点半,喻晏才终于大发慈悲地饶过他,准许他去睡觉。
“去去去,这分明叫懂得节制,可持续发展,像你们那种强度,不出三十就虚了。”竹喧摆手反驳。“不说这个了,你看这是什么!”
是啊,一周一次,还不能超过一个半小时,简直别太节制了。谢祁心中默道。
可他有什么办法,竹喧一踢一挠、一哭一闹,再被那双泪汪汪的狗狗眼一盯,惨兮兮地说求求你了我要坏了,他哪里还舍得继续,忙不迭停下来又亲又揉地哄他一番。
“哟,这就你之前和我说的自己种的草莓?有点技术含量啊竹喧,这一盆结的都够装两盘了。”
“那可不,我向来干啥啥行。”
“拿来吧你,别臭屁了,快进屋。姓喻的,倒两杯水来,我上楼收拾下自己。”他将盆栽放到茶几上,扭头对着厨房喊了一声,上楼了。
竹喧轻车熟路地往沙发一瘫,听到喻晏的脚步声将头一扭,贱兮兮地将手伸出去:“吃的。”
“滚你丫的,果篮都摆桌上了你坐起来拿能要你命是不?”
“人家是客人。”竹喧脑袋一歪,笑得更欠了。
喻晏将水杯往他手里一怼,“拿好了,等着。”
“等啥?”竹喧懵懵脸。
“你上回不嚷嚷着要吃鸭脖,今天锅里长出来了。”他说完这句话时,已经迈进了厨房。
竹喧没憋住笑,往谢祁身上一靠过去,笑嘻嘻说:“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都这么好玩吗,他故作嫌弃的样子逗得我好想笑。”
“他啊,也就对你这样了,光嘴上嫌你,在外对着别人都是摆着一张不好惹的臭脸。鸭脖还是他早上现卤的,卤他妈一大锅,我说你卤这么多吃不完啊,他说吃不完全给竹喧打包回去,谢祁那二货又不会做饭,外面买的也不干净,竹喧又是个嘴馋的,别到时候吃死了。”楚鹤安的声音传来,二人看过去时,他已经换了一身短袖短裤,还拎了一大包零嘴儿往沙发上放。“想吃什么自己挑,但也别吃太多,隔会儿就该开饭了。”
谢祁:“……”真不…至于。
只要一说到吃的,喻晏就会念叨谢祁不会做饭、竹喧大馋嘴巴什么都往肚里塞、外卖吃多了要吃中毒,以这些为由给他们装一大包自己做的菜带回去。每次装菜时,他嘴上还不饶人,必须阴阳几句谢祁厨艺不行。
实际上谢祁已经学会炒几个简单的菜了,一个菜吃几天吃腻了再学别的菜就是了。
喻晏端着一个大搪瓷盆出来,热气腾腾的一满盆卤味,一股浓郁的卤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
竹喧双眼登时就亮得跟电灯泡似的了。
“鹤安,你去拿几包手套拿几瓶酒,我把别的菜端过来。”
竹喧惊道:“啊,还有啊?”
“还有个蒜蓉龙虾和红烧鱼头,别的没了。”
哇塞,全是硬菜。
喻晏前脚刚走,竹喧就肘肘谢祁胳膊,小声蛐蛐:“卤菜看上去挺简单的,全部丢锅里搞点调料煮一煮就好了,回去咱们也试试?”
谢祁眸光微敛:“我卤过的,你忘了。全煮融了,还咸,你吃了一点整个晚上都在喝水跑厕所。”
“嗯?有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没事,再多试两次,肯定行的。”
“行啦你俩,这一盆吃完估计你们短时间里也不会想吃了,”楚鹤安拿来手套和酒往桌边一放,“这一盆还不是全部的,姓喻的还给你打包了两盒。”
“那很好了,你坐吧,我去帮喻晏端菜。”
竹喧站起来就往厨房走,迎面撞上端着烧鱼头从厨房出来用表情赶他的喻晏:
“要你进我厨房,出去出去,坐着吃去。”
…
一顿饭吃完四个人又唠了会儿天,玩到九点半,谢祁拖着还舍不得走的竹喧拎着喻晏打包成真空的饭菜连吃带拿地回去了。
谢祁因为得开车就没碰酒,反观竹喧喝得有些上头,坐上副驾以后还不老实地动来动去要给谢祁表演无实物跳钢管舞,谢祁无奈只得找个地方临时停车再把他拖到后座。
“嘿嘿,你知道楚鹤安给我塞了什么好东西吗?”
“嗯,给了你什么?”
“我戴上给你看看。”
“喧宝,我在开车,不方便。”
“那就下车了再看嘛。”
于是,谢祁将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好,下车打开后座门想把竹喧拉出来时,看到了他头顶的毛绒耳朵发箍。
竹喧仰着脸冲他笑:“他说我打扮成这样你会更喜欢。”
竹喧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把他勾进了车里。
“…………”谢祁能够感觉到,脑子里似乎有根弦快要断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谢祁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喑哑。竹喧醉眼朦胧,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轻笑道:“祁宝,我知道呀,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他的唇擦过谢祁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撩拨得谢祁心头发痒。
谢祁摁住他的脑袋,“别闹,车里没东西,会痛。”
“那你多弄一会儿呀~”
谢祁被他的话弄得气血上涌,理智几乎要被欲望吞噬。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乖,先回家,家里什么都有。”
竹喧却不依,双手在他身上乱摸,嘴里还嘟囔着:“现在就要嘛。”
谢祁只觉得体内的火越烧越旺,他咬了咬牙,将竹喧压在座椅上,声音变得愈发沙哑:“你可要想清楚了,痛了不准哭。”
*
车顶灯在竹喧湿润的睫毛下投出颤动的阴影。谢祁的指节卡在他膝弯,皮革座椅随着动作发出细微摩擦声。当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腰窝时,竹喧突然蜷缩脚趾抵住车窗玻璃,喉间溢出半声哽咽。
“嘘——”谢祁捂上他的嘴,“你想让人听见?”
空调出风口涌出的暖风裹着两人交错的喘息,在玻璃上晕开薄雾……
stop就到这里再继续书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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