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遇真宫大殿面前的空地上大家都摆开架势，跟着学了起来。
张三丰不需要，自然而然的又站到了张欣的身边。
“张真人觉得，这里面有几个能如张真人这般的？”
张欣略好奇。
哪怕她重新活了一回，到现在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还是觉得跟自己毫不相干。
像张三丰这样活个几百岁，天天神出鬼没的，没有向往，也没有太多的敬畏。
“有慧根的人一点就通，没慧根的人，始终就是凡人。”
张三丰斜睨了张欣一眼。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张欣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儿慧根，但人家就是福泽深厚。
“什么是凡人，又什么不是凡人？怎么区分。”
张欣还是觉得没法自圆其说。
“上古时期如何我不知道，但修道一事，已有数千年。我师父他曾见过一位修士，能呼风唤雨，千里之地，瞬息即达。可能已经是筑基的境界。”
张三丰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向往。
“那张真人是什么境界？”
张欣略知道一些境界之分，追问道。
“也许是炼气？炼气一层寿命过百，炼气二层再填一百，以此类推吧，据说一共九层，我按我寿数估算，应该是炼气二层。”
张三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近二百年来，这中原一直不怎么太平，灵气稀薄，即便有人入道，也很难修炼出什么来。
像他的几个徒弟，孙碧云已经是最好的那个，但也不过是延年益寿。
其他的徒子徒孙，大多也就是强身健体。
“那破碎虚空，直上九霄什么的，都是想出来的？”
张欣记得好些道家的书，说得无所不能。
“不过是口口相传，或许夸大，或许谬误。近百年来，在世俗的反正只有我。要么就是他们隐居山林了。要么就是没人得道。”
张三丰略显寂寥。
“那你们师门的说法呢？”
张欣越问就越好奇。
“记不清了。当年我跟我师父相处也不过几年，只知道我师父说，当年修士也分很多种，有的修言，有的修法，有的炼器，还有人专门驯兽。古时的圣人大部分都是修士。现今好些行业其实都是修士们那些没慧根的后代，成了猎人，成了匠人等等。”
张三丰这会倒是说得比较详细。
“好吧，反正，都是命。”
张欣懂了。
有慧根的多活，没慧根的最后归于凡俗，这也就是天生就注定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命数一事，有所为就并不一定。对了，你让你爹在京城盖个道观吧。”
张三丰说着说着，一拍脑袋，有点兴奋的说道。
“？供奉真武大帝？这里还不够？”
张欣抬头向着武当金顶的方向。
“不是，随便弄几个铜像，皇家定时祭祀，什么正旦，冬至，还有你那位皇帝爹的生日，皇后娘的生日，平时初一十五，不能去道观，也在宫里遥拜一下。回头我跑京城一趟，让那些香火归到你处。”
张三丰也是突然间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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