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认识的人？
池延祉道：“那聊完了吗？”
“嗯。”姜里无所谓道，“太久啦，没什么话可说。”
以前认识的人？
陈郗琮同样听到那句话。
轻嗤，好整以暇注视姜里，藏住了几分上位者晦涩难辨的审视。
当视线不近不远，正正好好跟池延祉交汇时。
深邃眸光微顿。
眯了下狭长眼眸。
池延祉的目光跟他有瞬息的交汇，应该是最克制守礼又陌生的距离感，眼瞳黑白泾渭分明，像是阿拉斯加的河面，总会有阳光照进去。
礼貌点头。
阿笙跟在陈郗琮的身后，在看到池延祉的时候，头都已经大了！
池家这位缉毒队出来的警官怎么还会跟姜里有交集？！
尤其是池延祉和陈郗琮之间，并不能算不认识。
关系怎么越来越乱？
阿笙实在忍不住，觉得姜里颇有手段！
“新交的朋友么？姜里。”
陈郗琮跟池延祉对视两秒，沉着嗓子问。
嗓音儒雅，像是英伦教堂中最低沉的大提琴奏乐曲。
优雅，冷漠，又浸透入底色的高高在上。
若有似无的，携了几分难堪的熟稔和嘲弄。
陈郗琮和池延祉在本质上来讲确实是从来没什么正面交集的。
但陈郗琮不少听到这个名字。
更是池延祉手中，一直盯着的东西。
他们这缉毒队，也跟疯狗似的。
池延祉尤甚。
分明是同一个阶级的人，自己不仅走到外面，还想推翻绵延已久的制度。
年轻人意气盛是好事。
可是——
他不死谁死？
既然大义要牺牲，总要见些血的。
如果连血花都没溅起来，那也太无聊了。
却没想到，几次对方在警队跟集团之间的交锋，他们都不曾会面，却在这里见到了。
池家这小子，真是当警察的料，向来心善呵。
什么都管，也不怕到时候自己出不来，白搭一条命。
池延祉听到陈郗琮的话，他对陈郗琮只有公事没有私交，此处既不是池家也不是警局，自然没有必要交谈，但但并不知道姜里认识陈郗琮。
无论怎么说，池延祉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姜里回到这里认识什么人，又会去认识什么人，不是他会去干涉的。
“要我先回避吗？”池延祉看向姜里询问。
他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姜里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雪天路滑她又生病，怕她出意外，但既然是见朋友，那就无需他担心。
警官眼睫下清冷锋利眼瞳扫过腕间黑色表盘上的时间，语气平和，言止于此，“很晚了，你可能需要要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姜里摇了下头，随手扎上的头发在帽子下被压的优点松了，她一边掀开帽子用双手把头绳勒紧了些，一边说，“不是老朋友，没有什么话可说，现在就可以走。”
说完，她看向陈郗琮，还记得刚刚陈郗琮说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忘，钱是不能忘的，笑了一下。
桃花眼本来眼尾上挑，那种朦朦胧胧中，过分疏冷和清透。
并没有回答陈郗琮的问题，而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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