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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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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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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也要留下照看姐姐。”

皇后顿时蛾眉紧蹙,目光缓缓在林尽染和昭楚之间来回打量,片刻后方道,“昭楚若留在娠芳殿,怕是不妥。”

“席面上儿臣与姐姐同桌而食,母妃与皇姐皇妹皆有目共睹。林御史是我大楚肱骨,若不能及时说开误会,上柱国和林御史难免心生怨怼。”

“微臣不敢。适才孟医师已详说内人病症,是······”

还未等林尽染将话说完,昭楚暗暗地踢了一脚他的脚后跟。

这些情景悉数落入皇后与孙莲英的眼中,却也未当场戳穿。

皇后稍稍忖量一番,“昭楚既是想解开误会,盏茶的功夫足矣。”

昭楚的借口俨然还不足以说动皇后,可既是想作壁上观,却也不得不创造有限的机会。眼下虽无法证实李时安的晕厥和她是否有关,可林尽染刚刚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人。若想顺水推舟、借机撮合,确实要设法清除他们的嫌隙。

皇后未曾在娠芳殿多作停留,遂唤走孙莲英一同回麟德殿,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和铃,你先在门外看守。”

林尽染见她清走身边所有宫娥,略感困惑,“殿下这是······”

“眼下的情形,林御史想必早已看得通透。”

“微臣不明白。”

昭楚暗暗皱眉,面色露出一丝不耐,“仅有盏茶的功夫,本宫不想和你打哑谜。”

“公主殿下既有此言,想来也心有成竹。”

“上柱国执掌二十万北境军,而李时安最终的归宿则是储君之位的定鼎之笔。目下她膝下尚无嫡嗣,正是林御史与其和离的最佳由头。而本宫,不过是被当作促成你夫妇和离乃至义绝的棋子,是也不是?”

林尽染心中一凛,暗自腹诽,‘昭楚的话直切要害,虽未了解全部的前因后果,却能在断简残章之间穿针引线,将零星线索拼织成真相,也无怪她能成为后宫最受宠的公主。’

“是。”

“果真如此!”昭楚指尖微顿,心尖漫上凉意。

金册上烫金的封号,于她而言从来不是纯粹的恩赐,这被称作‘昭楚’的殊荣,自受封那日起便如悬于鬓边的鎏金步摇,华光之下是重若千钧的责任。与君恩一般,从来与代价相伴相生。

现今若无突厥王子扣押在鸿胪寺客馆,昭楚的命运大抵是要远嫁北境和亲,化作搅动突厥汗庭的棋眼,换得家国的半纸平安。恐连她自己也不曾想到,目下仍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争权夺利的棋子。

昭楚悻悻地喃喃自语,“三皇嫂那日原是策划让皇兄在望仙楼指认我的身份,然则她恐怕也未曾料到皇兄会错失两回。可···可母后与母妃是否有参与?”

“殿下恐早有定论。”

昭楚苦笑一声,“是极···宫规森然,岂容本宫轻易想出宫便能出宫的。若无母后授意,卫士盘查稍有松懈。本宫怕是还未走到延喜门,就早已被拦截。”

昭楚很明白,太子日后若要稳坐皇位,必须得紧握军权,不容任何人掣肘。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军方的根基虽远在边镇,可太子相较之下只占嫡长的名分,于行伍而言根基空疏。此等局面下,任谁也不敢轻言大局已定,皇后的视若无睹确也合乎情理。

李时安若与林尽染和离甚至义绝,即便仍有世家大族上门求亲,然终归是与初嫁不同。由皇室出面说亲,既博得声名,又能令大将军府上下感念皇恩,不失为替新君笼络重臣的妙策。至于李时安能否为皇室开枝散叶,或是新君会否扶她为后,皆属后话。有上柱国的鼎力支持,新君的位置方能坐得久、坐得稳。

念及此处,昭楚眼底的神色几转,从黯然到清明,忽又漫上惊惶与涩意。

昭楚的心底骤然浮现出一丝不安,‘若是父皇在为新君考量,岂非证实父皇的疾患难以根治?’

“本宫先前已有猜想,母妃或在席上刁难李时安,故有意在席间与她热络,旁敲侧击地探听林府内宅琐事。如此周旋,不过是在母妃面前坐实本宫倾慕林御史。至于她为何突然昏厥,确与本宫无关。”

“微臣省的。”

林尽染自然信得过孟医师的论断。倘若酒食有毒,恐昭楚公主也无法幸免。至于李时安的忧思······莫非是在意各方撮合他与昭楚公主的风声?

然此事也绝非轻易就能办到,毕竟宫墙深锁、重门相隔,只要不是将昭楚公主偷运出城,否则构陷他们有私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林尽染委实不敢轻忽。现今不论是帝、后,还是淑妃,大有一副作壁上观、以退为进的架势。

“本宫特意留在娠芳殿,寻此良机与林御史单独相见,便是想问你心中作何打算?”

“那公主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昭楚施施然落座,一手托起下颌,徐徐道,“本宫虽是局中之人,纵有筹谋亦难自主。席间听姐姐提及林御史的旧事,本宫觉得你确也不失为良配。既已坦诚至此,本宫不妨明言——若你二人和离,再由父皇指婚,本宫自当乐见其成;若林御史仍念及与姐姐的鹣鲽情分,本宫亦能略尽绵力。只是从皇室谋算,本宫更属意前者。”

话音微顿,她抬眼时眸中已凝起锐意,指尖轻轻叩了叩案几,烛火在眼睫投下细碎阴影,她忽地倾身向前,声线里添了几分冷肃,“林御史若想与本宫共谋,不妨坦诚相告,如何教本宫改弦易辙?”

林尽染竟有刹那间的晃神,这副仪态······是淑贵妃?与那日在望仙楼相遇时的天真烂漫截然不同,唇角的弧度尽显她三分凉薄之意。可转念一想,昭楚公主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女子,涉世未深,举手投足间总该带点未脱的稚气。

只见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林尽染登时明悟,昭楚公主自小是由皇后和淑贵妃辗转教养,加之本就天资聪颖,能学来她们的几分神韵也不足为奇。此时刻意摆出的姿态,分明是想从他的口中撬点话。

‘她倒是懂借势登高,生生要从被动的局面中扭出半分主动来。’

林尽染缓缓踱上前,俯身凝视她的双眸。

眼见他的影子压下来,鼻尖几是要触及她的眉骨,昭楚指尖掐进掌心的力道都没能按住紊乱的呼吸,眼尾绷得发紧,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撞得锁骨生疼。

‘果真是登徒子!’

昭楚的眉睫微颤,实在难以继续掩饰方才故作的姿态,猛地从他的影子中仓皇逃脱,止不住地轻拍胸脯,又不自觉地透过屏风看向躺在榻上的李时安。

‘适才若是惊叫出声,和铃她们贸然闯进殿,亦或是吵醒李时安,只怕再难解释与这登徒子的关系。’

昭楚咬住唇瓣的齿痕几乎要沁出血,在庆幸之余竟有别样的情绪,‘他夫人尚且躺在屋内尤未清醒,我们这算不算······像极了话本里写的偷情?还是说他对本宫也有情意?’

林尽染若能听见她的心声,定然大呼冤枉,这鼻尖碰眉骨全然是她的臆想。

昭楚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吞咽,稍稍轻咳几声,侧过身道,“林···林御史还未说究竟有何打算?”

“微臣愚钝,尚未有应对之策。他们若要筹谋动作,唯恐会放在春猎之时。”

昭楚心中盘算了片刻,“本宫既已答应母后只消停留盏茶时分,本宫须得先回席面。林御史若有筹谋,可于未时前往文英殿,本宫每日要向父皇请安,你自可寻机面陈。”

“微臣省的。”

昭楚袖摆轻垂间微微颔首,莲步方移却猛地顿住身形,踟蹰几息方提醒道,“本宫······我适才在席间听姐姐称府中妾室为二夫人。若在私下称呼倒也无碍,只不过若是传到外间······妻妾终究有别。纵使林御史一视同仁,却也不能乱了礼法,唯恐有心之人借词构陷。”

‘二夫人’这个称谓从江南传到了长安。依礼法上而言,属实不妥,毕竟唯有明媒正娶的正妻方能称作夫人,妾室、侧室是绝不能以僭越名份。

林尽染早前经孙莲英提醒后,已刻意避忌在外人面前提到此称,奈何江南传回来的名声实在响亮,这称呼便随商队传入长安,竟成了街谈巷议的话头。

说起来这称呼多少带些揶揄之意,毕竟声名在外,然林尽染也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称谓,而楚帝又不曾纠正责罚,故而诸人几是默允这个称呼。

总之,端看是出自何人之口,场合不同,意指便大相径庭。

话锋说回,昭楚俨然是在提醒他,现今是有皇帝庇佑,而他也从未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及‘二夫人’这个称谓。纵然大将军府不计较,却也得小心旁人借此做文章。

“微臣深谢公主殿下提点。”

“望仙楼外,你还欠我一个交代。”

昭楚言罢便转身离去。

林尽染一时心烦地抓耳挠腮,索性往里殿而去。

是时,李时安早已睁开明眸,唇角噙着的淡笑,手肘支在软枕上,掌心托腮正望着他绕过屏风。

“时安何时醒的?”

林尽染见她作势撑起半身,足尖点地疾趋两步,膝头刚着榻沿时掌心已虚虚笼在她腰后,生怕她起得急了头晕。

“昭楚公主与夫君坦诚相告那一刻。”

“你都听见了。”

“隔着屏风,隐隐约约地,瞧不清楚。”

林尽染闻言更是惭愧,彼时确有越界之嫌。

“那日在望仙楼······”

李时安抬手轻掩他的嘴唇,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毕竟是在皇宫,牵涉昭楚公主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

林尽染简短地问询她的感受,又见她执意下榻走了几圈,这才真正宽下心。

宴席已接近尾声,林尽染夫妇索性就不再入席,在殿外请孙莲英代为通传,便告辞出了宫。

“时安方才当真是假意昏厥?”

“是。今日我有些乏了,想再睡上片刻。”

李时安垂首回应时,下颌线在明暗交界处绷得发直,声线像浸了秋露般发脆,尾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语调的迟疑和生硬,依旧让林尽染暗自生疑,加之昭楚公主提到‘二夫人’,以她素日的谨严,断不会在席面上露出这般破绽。

兴许是怕被察觉出异常,李时安缓缓斜靠在他的肩头,阖上美眸,不多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林尽染并未戳穿她在假寐,太过均匀的呼吸声反而会泄了底。

只是眼下还有一事亟待解决,孟医师适才所言似乎直指李时安的其他病症,而她又偏生收住话头,兴许是在暗示须得宋韫初再行诊脉,方能有最终的结论。

车驾稳稳地停驻在林府门前,林尽染扶着李时安缓缓走下马车,又吩咐采苓去内院相请宋姑娘。

屋内很静,偶有炭盆在墙角发出轻响,众人几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扰了宋韫初诊脉的思绪。

未多时,宋韫初的眉峰在鸦青鬓边陡然一拧,惊诧道,“孟师姐竟看不出这脉象?”

话虽如此,可她的三指依然牢牢扣住李时安的皓腕,似是连她自己都颇感诧异,连带指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甚至指腹碾过尺部时带起一片淡红指痕。

李时安生怕是体内寒毒加重,语音微颤,“韫儿,可有何不妥?”

“不妥?”宋韫初眉峰一挑,又抬眸觑向林尽染,欣喜道,“自然是大大地不妥!这分明是喜脉,时安夫人已有月余的身孕。若非夫人体内寒毒凝在冲任二脉,才将胎象掩得这般隐晦,孟师姐按脉时定是触到了冰下暖潮,才不敢贸然道破。”

李时安呆怔片刻,良久方缓过神,紧紧攥住她的双手,喉间滚出的“当真”二字竟带着哭腔,“我······我当真有喜?”

宋韫初笑容晏晏地回道,“滑脉如珠走玉盘,尺部温软如春泥融雪。即便混着三分寒毒,也掩不住这胎象初萌的生意,本姑娘确定无疑。”

林尽染还未及关切李时安的身体,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喜讯冲昏了头脑,愣在原地。可莫说是他,连元瑶和采苓此刻也不禁相拥而泣,豆大的泪珠砸在裙裾上。

然则,在场无人能切肤感受李时安心中的苦闷,坊间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纵然她深居内院,全当充耳不闻,可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心疾。

李时安放在案上的指尖几是掐进掌心,深吸两口气后勉力平复高涨的心绪,袖中露出的半截皓腕仍在轻颤,“珠胎初结便要受这寒淤侵着,会否······”

话尾在喉间打了个转,终究没敢说出“保不住”三个字,目光下意识扫向自己小腹,又将掌心轻柔地覆在身前,像要护着那点刚萌的暖意,不被除夕夜的寒意卷了去。

宋韫初望着他眼底浮动的水光,柔声宽慰,“时安夫人宽心,有我在,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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