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去了医院。
“姜小姐，厉总来了。”
鼻息间淡淡的消毒水味，姜凝睁开眼睛，就见护士正在唤醒她。
她顺着视线望去，厉砚修真的来了，就站在窗边。
护士为她做了晚班的基础检查之后，“一切正常。”
姜凝任由护士摆动，视线却不由的飘向远处。
对上不远处厉砚修沉寂的眸子，思绪逐渐恢复。
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你递我口水，好吗？”
厉砚修皱眉，态度不冷不热的倒水递给她。
护士又推着仪器进来，帮姜凝扎针，又扶她在床头坐好。
“有事摁床头的铃就好。”
姜凝微笑点头。
护士就出去了，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她半靠在床头，病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人虽然憔悴，但是那股子劲还在身上，任谁看了都还是会难以忽视。
厉砚修没打算多留，身上的外套都没有脱，“你有什么事最好快点说。”
姜凝似乎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我太久不回来，你怎么烟瘾这么大了。”
“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对于他的冷漠和疏远，姜凝内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年，犯下了那样的错，跟他弄成这样尴尬僵硬的局面。
只能为自己之前的错误买单。
但她现在并不想放弃，只能铤而走险。
女人被他冷漠的语气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经，无奈的说道，“阿修，我们不是仇人，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没必要这么差。”
厉砚修没有看她，只是抬起了手腕。
“你只有五分钟。”
姜凝一双眼睛红红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听见他说的话，努力的吸了吸鼻子，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也忘了流下来，“我当初忽然背叛你，你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背叛就是背叛，结果他已经看到了。
不需理由，无需解释。
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以背叛的人，配不上她的尊重和忠诚，可以肆意的羞辱和玩弄他的感情。
“当时那种情况，你错的不可原谅。”
姜凝一噎，深呼吸了一口，声音有些哽咽，“从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们的身份就是不对等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而我是佣人的女儿，但我并没有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努力的学习追赶，终午有一天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时刻憧憬着美好的幻想，想着有一天我们可以走在一起，在一起一辈子。”
她拔掉点滴，走到他的面前，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给人一种明明很委屈可有强忍着泪的感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适时的带了哭腔，“可发生了那件事，我就觉得，我永远都配不上你了。”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噩梦缠身，后来，那时候你在国外，凭空消失了一段时间，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才做出了那种事情。”
我是在厉家长大的，我的母亲是厉家的佣人，18岁那年我就爱上了你，可是当我爱上被当作厉氏集团继承人培养的你，你的母亲就要把我强制送出国。
你的母亲以我母亲作为威胁，让我五年内不可以见你。
我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可是我打你的电话一直占线。
后来，我听说你回国了，就去丁香湖找你。
说到这，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努力的克制情绪，抬起头盯着厉砚修的眼睛看。
“你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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