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汉普斯特德，1996 年 12 月 10 日
当格兰杰小姐、芬列里先生、阿不福思和马尔福先生到来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坐在一张变出来的扶手椅上等待着。
“他们还抓到了诺特、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阿不福思抢在阿不思提问之前说道，“但只有戴维斯有黑魔标记。”
阿不思点点头。马尔福是他们唯一需要赶紧审问的人。他们还不知道伏地魔能用他的标记做什么，即使到目前为止审讯还没有被黑魔王打断，但迅速谨慎仍然是明智之举。
格兰杰小姐把昏迷的巫师悬浮到阿不思放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当她解除魔法束缚时，他注意到她还用麻瓜的手段绑住了马尔福先生的手——并用这些手段把他的胳膊和腿固定在椅子上。阿不思赞同这种预防措施。
“其中有两个人被黑暗诅咒了，”阿不福思继续说道，“被击中的肢体看上去就像是枯萎了一样——又干又瘦，只剩下皮肤和骨头，皮肤看起来像是陈旧的皮革。”
阿不思无视芬列里先生的皱眉，以及格兰杰小姐过于专注于保护囚犯的样子。他点点头。“我想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咒语。那是一位加勒比巫师施的。我会在我的图书馆里找一个反咒。”
当阿不思看到这两个麻瓜出身的人脸上露出笑容时，他不得不努力保持微笑——他怀疑自己能否找到破解咒语的方法。他记得那个咒语是由一个巫师施放的，而他们以神秘着称。并且鄙视英国巫师。
“请便，”格兰杰小姐说。“丹尼斯和科林守卫着我们的侧翼，当他们移动到我们的集合地点时，他们遭到了空中袭击。我低估了食死徒。我没想到他们会骑着扫帚向我们冲过来。”
阿不思掩饰了自己的反应。克里维兄弟。他们是抵抗军中最年轻的两个成员。孩子。他们被击中了……他对年轻的女巫微笑，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你很可能高估了他们——食死徒通常非常鲁莽，甚至愚蠢。”
“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格兰杰小姐皱起眉头。
“胡说八道！”阿不福斯打断道。“你的计划很完美。和我们想的一样好。只是事情出了问题，仅此而已。”
阿不思点点头。“确实如此。即使是最好的计划也可能因为运气不好而被破坏。”他自己的计划就不止一次遭遇过这种命运。“请不要为你无法阻止的事情责怪自己。”
女巫点点头，但阿不思怀疑她会听从他的建议。他必须和哈利和韦斯莱先生谈谈，并提到他们的朋友需要一些安慰。
他看着囚犯，然后施展了一道咒语。巫师受了伤，但最严重的伤口已经得到治疗。他没有死亡的危险——至少不会因伤势过重而死亡。
“其他人的情况更糟，”芬列里先生说。“格林格拉斯差点死了。她现在应该稳定了。”
意思是，她还有可能死。阿不思笑了。“我相信你们都尽力了。我们在打仗，朋友和盟友是第一位的。”他仍然希望韦斯莱双胞胎能够审问格林格拉斯小姐和戴维斯小姐。这至少应该能给他们一个了结。
他再次转向囚犯。“现在，我们开始吧。恐怕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然后黑魔王就赐予我他的印记。”
赫敏·格兰杰闭上了眼睛。马尔福对他如何获得黑魔标记的描述令人作呕。她听到贾斯汀低声咒骂。自从马尔福开始谈论他在伏地魔面前犯下的残忍谋杀罪以来，她的朋友一直在抚摸他的魔杖。她也是。阿不福思怒视着马尔福。校长是唯一一个保持冷静的人。把一个人折磨致死……至少他们现在知道他是如何召唤其他食死徒的。
“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吗？”邓布利多问道，语气就像是在询问最后一堂魔药课一样。
“是的。”
什么？赫敏眨了眨眼。贾斯汀倒吸一口凉气。马尔福……
“你后悔什么？”
“那是个麻瓜，不是泥巴种。我杀了一只动物也无妨，因为它对我们的事业大有裨益，”马尔福说道。
赫敏咬紧牙关。她早该知道马尔福不会后悔任何事情。他已经告诉他们他认识的其他食死徒，以及他的计划。不幸的是，他不知道黑魔王藏在哪里——伏地魔把他的追随者召唤到各个地方，而马尔福只去过同一个地方一次。现在的审讯只是涵盖马尔福的过去和想法。有趣，有点恶心，但并不重要。
“你为什么加入黑魔王？”邓布利多问。
“为了杀死泥巴种。为了为我的父母报仇。为了保护纯血统的人免受血统叛徒和泥巴种的侵害。”
“你派格林格拉斯小姐去攻击格兰芬多三年级学生了吗？”
“是的。”
“您是否希望这次袭击会造成人员死亡？”
“是的。”
“为什么？”
“那些叛徒和泥巴种想要杀死我们。他们该死。”
邓布利多点点头，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赫敏皱起眉头。食死徒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们先下手为强，剥夺了麻瓜出身者的权利，准备将他们杀害。
“你考虑过这种行为对年轻的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影响吗？你认为如果她真的杀了那些孩子，她会有什么感受？”
“她会因为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为她的父母报仇而感到自豪。”
天啊！这比赫敏想象的还要糟糕。马尔福是真正的信徒。他真的认为谋杀麻瓜出身的人是正确的做法！她怒视着马尔福。女巫很想问几个问题，但她不会打断校长的话。当然，她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这就是你们组建这个团体的原因吗？”
“是的。必须有人对这些野兽采取措施。我们必须保护自己和家人。”
“在你的父母被杀之前，你有没有计划攻击麻瓜出身的人？”邓布利多问。
“是的。”
“为什么？”
“教他们如何处分自己。他们应该为上级服务。在其他人效仿之前，必须先处理掉那些傲慢的泥巴种。”尽管马尔福被吐真剂弄得神志不清，但他的蔑视仍然清晰可闻。
赫敏真的很想知道马尔福对她的看法，但问这个问题感觉有点小气。甚至有些轻浮。她比马尔福要好得多。
“你真的希望斯莱特林的怪物在你二年级的时候杀死所有麻瓜出身的学生吗？”
“是的。”
“如果有机会，你会亲手杀了他们吗？”
“不。”
“为什么不？”
“那时我还很虚弱。还只是个孩子。”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对马尔福施了沉默咒。
“那……那怪物！”贾斯汀惊呼道。“他希望我们死于蛇怪之手！”
赫敏点点头。“他太胆小了，不敢亲自做这件事，他希望一个怪物能替他做这件事。”她冷笑道。“马尔福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他父母的儿子，”阿不福思说。“卢修斯喜欢让别人帮他做脏活。”
“虽然我不能否认相似之处是显而易见的，但孩子不仅仅是父母的延伸。即使是像马尔福先生这样的纯血统巫师和女巫也在霍格沃茨度过了七年，周围都是混血、麻瓜出身的人和其他不同意他们观点的纯血统的人，”邓布利多说。“他有充足的机会下定决心，自己判断自己相信什么，选择自己的道路。他决定热切地追随父亲的脚步。他的命运只能怪自己。”邓布利多揉了揉鼻梁。“我们都听到他承认谋杀、策划更多谋杀、支持黑魔王试图接管英国并谋杀所有麻瓜出身的人。我们知道我们不能把他交给魔法部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威森加摩不会判他有罪。”
赫敏早已知道这一切。“我们会处决他。”正如她向朋友们承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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