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朝着不远处已经映入眼帘的圣537教堂前进，特斯拉已经返回休伯利安号准备呼叫增援，整个过程中几人都没有过多交流，琪亚娜拉紧盛玖有些发凉的手，温热从琪亚娜的玉手传入盛玖的手心。
“老婆大人…”
“没事的大笨蛋，有我们陪着你呢。”琪亚娜淡淡一笑，揉揉盛玖的呆毛：“走吧～”
“……嗯！”
几人来到了圣537教堂的正门口，中央矗立着一个双手合十的圣女神像，奥托一怔：“那是…？”
“嗯？啊，那是圣女卡莲的雕像，爷爷曾说这些东西都应该保持历史的原貌，所以它们看起来可能都显得很沧桑。”
“……原来是取代了绞刑架的雕像吗？”奥托走上前，将手搭在了卡莲雕像的额头，满是遗憾：“只可惜圣女本人并不会因为人们的纪念而起死回生啊……”
“绞刑架？”
“据说…这里就是当年对卡莲?卡斯兰娜执行绞刑的场所。”
“是啊，被众人背叛的圣女，曾经愿意用自己的死去启迪那些愚昧无知的民众，在死刑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她见过一个…她并不是一个傻瓜。只是…”奥托依然没有抬起头，一句话随之从他的口里缓缓吐出：
“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会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或许在她看来…这就是她面对这个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世界的…最后抗争吧。”
盛玖和琪亚娜看向教堂的顶端，有些感慨：“老婆大人你还记得么，以前你就是从那个地方跳下来，一脚便把那个刽子手踢飞了。”
“当然，我还记得你在那个拐角那里为了保护我们和那只崩坏兽打得你死我活，”琪亚娜莞尔一笑：“想不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呢……”
“或许如此。”
“？！”
“那个声音是……？！”盛玖把琪亚娜拉到身后，死死瞪着教堂的大门口。
教堂门口处走出一个人，正是现时间段的那个奥托，他正穿着几天前接受采访时所穿的那套礼服，脸上的神情与语气也与琪亚娜等人所熟悉的奥托一致。
奥托忽略了其余几人不善的目光，径直看向了500年前的奥托：“圣女之所以是圣女，就是因为她代表的精神力量，事实上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爷爷？”
“啊～德丽莎，”奥托欣慰地看向了德丽莎：“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不过，还是让我先把重要的事情置办稳妥吧～”
“不瞒各位，我已经夺取了99.9%的支配之律者核心，而剩下的0.1%，最后的一片拼图，此刻也即将落位。来吧各位，让我们在这间教堂的内部，共同迎接这一历史性时刻的到来。”
“各位请进，”戴着半脸面罩的琥珀也从另一侧走出：“我会留在教堂外部担任警戒工作。”
“……”
盛玖摸了摸芬里尔的脑袋，巨狼会意，立刻化作量子态消失在大家眼前，然后起身牵着琪亚娜，首当其冲迈腿进入教堂，然后是德丽莎，幽兰黛尔，500年前的奥托。
一进入教堂，德丽莎便注意到了不对劲，漆黑的教堂穹顶处被无数细小的金色碎片所笼罩，正向外散发着微弱的虚数能，这一切被对虚数能较为敏感的盛玖察觉得一清二楚。
“爷爷…这些是…？”
“999颗分布式律者核心，我使用了第二神之键的空间操作技术，将它们的聚合体重新拆分成了现在的样子。而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锁定最后一片拼图的位置。”
“逆熵的特斯拉博士说，她很快也可以用她的测试数据推导出律者核心的位置。”
“不必，”奥托抬手：“我相信她能够做到，但是我，奥托?阿波卡利斯自有一套更加省事的方法，而且也不需要平白无故地脏了她的手。”
“劳驾，丽塔。”
“？！”
见势不对的琪亚娜立刻拔出了王剑，这时一道暗影已经来到了目标跟前：巨镰的目标并不是琪亚娜，而是……
“唰！”
“老婆大人！”盛玖一把掐住了丽塔的脖子将她卡在了墙根上，回过头一看，500年前的奥托的脖颈已经被利刃划开，整个人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咳咳…盛玖先生，丽塔并不是你的敌人…”丽塔拍拍盛玖的手腕，吃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你都干了些什么？！”
“别担心，我的好弟弟，我会告诉你还有你的朋友们一切的真相，但是现在，能请你先高抬贵手，放开丽塔吗？”
“……”
盛玖松开手，将丽塔放了下来，“丽塔，你都做了些什么？！”丽塔直起身，第一时间对幽兰黛尔深鞠一躬：“请冷静，幽兰黛尔大人，它只是主教大人的另一具魂钢身体罢了。”
“没错，这就是那个更加省事的方法。”真正的奥托来到已经失去生机的魂钢身体旁，从一滩紫色的液体中拿出了最后那一片律者核心的碎片：“你们看，最后的一片拼图，我已经帮你们收集到手了。”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个嘛，”奥托拿出一张手帕：“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不过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我先把手擦干净，对吧？”
“……”
“谢谢各位的大度，那请稍等我几秒钟……啊～很好，那就让我一一为你们道来吧。”奥托挥挥手：“各位不妨先坐下，让我们好好谈谈。”
“我觉得站着挺好的。”盛玖将太刀杵在地上，掌心出现了一小团量子，“哈哈，兄弟，半年不见，你的个性还是老样子啊。”
“你话有些多了，奥托。”
“好吧，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在数月之前，实验体K423——”
“她有名字，她的名字不是那串该死的数字！”盛玖迅速拔出蚩尤巨炮对准了奥托的脑袋，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盛玖…”
“等一下大笨蛋…”琪亚娜上前，轻轻按下了盛玖握着巨炮的手，温柔地捧住了他铁青的脸：“没关系的，让他先说完吧…”
“……哼！”
“谢谢你，琪亚娜小姐，那我重说，数月前，一名被称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人物，击败了支配之律者，拯救了自己的同伴。”
“但支配之律者虽然消亡，其真正的律者核心却不知所踪，所幸，我借助第二神之键的力量，设法进入了支配剧场的残迹，并在那里发现了关键线索。”
“如你们所见，支配之律者的核心，由于其特殊的结构，部分隐蔽在虚数空间之中，寻找新的附身对象、新的可乘之机。”
“众所周知，支配之律者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心怀绝望、心甘情愿让世界归于失败之人，而我的【完全回收】计划，正由得以此展开。”
“我不明白，”幽兰黛尔摇头：“这和刚刚被丽塔刺杀的那位【奥托先生】有什么关系？”
“稍安勿躁，比安卡。”奥托咧嘴：“请这样思考我的处境：在和你共同踏入支配剧场的残迹时，我已经收集到了999颗重归于分布式的支配律者核心，但偏偏最后那一颗，它始终狡猾地游离于维度夹缝的深处，让我难以锁定踪迹，于是……”
“我决定抛给这最后的核心一个诱饵，一个它必定无法拒绝的宿主，没错，呵呵，那就是我自己，【奥托?阿波卡利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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