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的人越来越多，解雨臣和吴邪坐在前排，两人四下张望着，很快在裁判席后面那一排找到振叔的身影。
表演还没开始，解雨臣趁这个空隙回了些工作信息，再抬头的时候，看到吴邪拿出个工作牌带上。
“证件怎么来的？”
吴邪戴好工作证，“表演团里刚好有认识的朋友，托关系弄来了一张。”
“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名字叫关根。”
“靠近舞台好拍一点，就是不能专心看演出。”说完，吴邪起身离开，看方向是要去后台。
解雨臣回头看会场，位置已经坐满，再过五分钟表演将要开始。
身上带着工作证，吴邪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后台的化妆间。
绮姨正在帮方秋水整理着最后的着装，吴邪抓拍了几张照片后，才上前去打招呼。
“你怎么进来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跟拍摄影师，后台的照片当然也要拍。”
“小邪倒是有心。”绮姨笑着说道，她将手里的丝带打成蝴蝶结，“好了。”
轻柔的白纱堆叠出蓬松的裙摆，绣着白金暗纹的腰封，勾勒出方秋水纤细的腰身。
吴邪举起相机说道：“阿水，看我这边。”
听到有人叫自己，方秋水下意识转头，咔嚓几声传来，方秋水急忙上前用手挡住镜头。
“我都没准备好，表情肯定很奇怪！”
“不奇怪，很好看。”
旁边的绮姨听到这里摇着头笑了，吴邪这样事事哄着方秋水，她自然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方秋水暗暗戳了戳吴邪，“收敛点。”
“待会儿我会在比较靠近舞台的地方拍照，你看到我之后可不要笑场。”
“到时候舞台下面黑压压一片，我哪里看得见你，再说我很专业的好不好，才不会笑场！”
眼看表演要开始，吴邪离开后台，回到前面继续等待。
今天的演出是国内各个知名舞团的表演，并不算是正式比赛，更像一场交流舞技和演出经验的表演。
方秋水跟着绮姨，在一个杭州来的舞团里演出，由于方秋水是独舞的位置，因此并不需要提前排练。
等到第三个表演团出来，吴邪的注意力瞬间集中起来。
音乐声随着灯光飘出，到方秋水出场的时候，吴邪举起相机准备拍照。
昏暗的舞台中，周围的布景仿佛陷在云雾之中，一束光打在方秋水身上，柔和得如同月光，随着她旋转跃动落下。
看到这一幕，吴邪感到自己的心声，在跟着方秋水的舞步跳动，他的眼中只能看到方秋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带着层朦胧的雾，唯有方秋水的身影无比真实。
这不是吴邪第一次见到方秋水跳芭蕾，相反，在以前他见过许多次，但却都没有今天这样奇妙的感受。
舞团谢幕的时候，吴邪才收好相机往后台去。
还没走近化妆间，吴邪已经先听到解雨臣的说话声，他转进化妆间，正好看到解雨臣把花束给到方秋水手里。
“祝贺你的演出顺利结束。”
方秋水抱着花束十分高兴，“谢谢。”
旁边的绮姨同样抱着一束花，吴邪笑着走上前来，“小花，你倒是跑得比我快？”
“那是自然。”
吴邪祝贺两母女的演出顺利结束，又给她们拍了些照片，有人过来找绮姨，而后化妆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既然关大摄影师在这里，帮我和秋水拍几张照片留念吧。”
“可以。”吴邪举着相机十分配合，还不忘指挥人摆姿势，“阿水可以把花抱着。”
“幸好只有你们来，要是小齐他们也在，指不定这里得吵成什么样。”
“人多难免热闹些，更何况胖子他们还是吵闹的人。”说着，吴邪来到解雨臣面前，“顺便帮我和阿水拍几张？”
“行。”
解雨臣接过相机，让吴邪和方秋水站在一起。
方秋水问道：“要拿着花吗？”
“放下吧，这么大一束花抱着也累人。”说完，吴邪接过方秋水怀里的花束放到旁边。
解雨臣举起相机对准他们，“看镜头。”
对面的二人同时看向解雨臣的方向，咔嚓几声在安静的化妆室传出。
演出顺利结束，方秋水心情美丽，“好了！”
吴邪笑着点头，注意到方秋水别在头发里的羽毛有些歪，“别动。”
“怎么了？”
“后面这根羽毛有点歪了，我帮你弄一下。”
解雨臣看着他们自然的互动，又低头看向相机里刚才拍的照片，他眼中有情绪涌起再迅速消失。
有一些事情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会场的所有表演结束，已经是晚上8点半。
解雨臣订了饭店吃饭，饭桌上几人相谈甚欢，两夫妇才得知，原来吴邪和解雨臣还一层亲戚关系在。
往后的半个月，方秋水带着夫妇俩在北京四处转了不少地方，直到杭州那边催促，两夫妇才回到杭州。
是夜。
解雨臣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眼看着要入夏，天气开始变得有些闷热起来。
将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看完，解雨臣疲惫地坐在书桌前捏着眉心。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解雨臣抬头去看人，发现吴邪站正在门口。
“还没睡？”
“你不也是。”解雨臣起身来到沙发这边坐下，顺便给自己和吴邪倒茶。
“今天胖子他们去窑鸡的时候，瞎子还带了苏万他们，我们也是刚散场没多久。”
“闻出来了。”
“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我可是特意洗过澡才来的。”
解雨臣放下杯子示意，“你手里的袋子也洗过澡？”
“那倒没有。”吴邪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阿水表演赛那天拍的照片，我都打印出来了，拿一份过来给你。”
原本解雨臣今天会一起过去，但却在临近出发前，堂口里出了些事情将他绊住，最后也就没能去成。
最开始吴邪是想带照片过去，到时候顺便给解雨臣，结果照片放在车里一天，到地方后却没有见到解雨臣。
解雨臣打开文件袋简单地看了看，“我还准备过两天问问你照片的事情，现在不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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