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末日党都是从秘党分割出去的。
把他们视作跟秘党无关的存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对末日党所藏有的秘密不负责。
弗拉梅尔惊愕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做的？老流氓跟我提到过末日党的情况，他亲口说，因为成功抓捕零号，末日党已经基本可以完成他们所追求的自保和安稳。他们还有一处人造的尼伯龙根吧？”
“根据齐格鲁德跟我所说，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他们确实有尼伯龙根，更存在一些血统被拔高的精英。”贝奥武夫说道：“他们还有核弹，在苏联窃取的。但这些并不足以应对他们所遭遇的敌人，路明非和洛基。”
“路明非……洛基……”弗拉梅尔感觉手里的酒水没那么可口了，“路明非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向末日党复仇吗？”
芬格尔跟弗拉梅尔私下汇报过路明非的情况，告知弗拉梅尔：路明非已经知晓事情前因后果。
“大概率是的。”贝奥武夫继续说道：“那位逃出的老家伙描述了当时的情况，用他的话说：天灾与末日。作为末日党秘书长、委员长和领袖，路麟城带领队伍与韩秋和路明非殊死一搏，这才给了这些老家伙逃跑的机会。”
弗拉梅尔不由感慨：“昂热非常欣赏路麟城这个家伙，可惜他不属于学院。他死了吗？”
“应该是死了，那些老东西们在逃出尼伯龙根后又见到了一次洛基，不过这次只有洛基，没看到路明非的身影。”贝奥武夫说。
弗拉梅尔沉默良久后问：“路麟城动用了哪些手段去对付洛基和路明非？”
“不清楚。”贝奥武夫说：“没人亲眼目睹了那一战，不过根据活下来的老东西们猜测，保守估计是三颗核弹。这是最起码的，路麟城必然还有一些别的手段，比如这些年对零号的研究成果，还有当年末日党带走的那颗卵。”
弗拉梅尔深吸一口气，纵然他是炼金大师，也被这样的话语惊得说不出话来。
人类最强的科技武器都没能杀掉洛基吗？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路明非呢？死了吗？”弗拉梅尔问。
“不知道，也许吧。那一战的结果只有猜测，但洛基还活着是一件事实。”贝奥武夫说出自己的担忧，“没人知道洛基到底有什么目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性情飘忽不定的君王。连末日党都无力应对这样的怪物，现在的学院……真的能应对吗？”
弗拉梅尔默默饮酒，静静点头。
不知何时，整个混血种世界都笼罩在名为洛基的阴暗中。
又不知何时，秘党几千年的屠龙历史所铸造的信心，被洛基逐步击溃。
在那个自称“谎言与诡计之神”的家伙面前，混血种们是这样的渺小。
“可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弗拉梅尔说。
“你还在学院，调查一下吧。”贝奥武夫补充道：“建议从康斯坦丁的那件事着手。那份档案需要的权限，连我都不具备，我有问过其他家族，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也就是说，昂热无缘无故拿到了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但针对康斯坦丁的行动，没有任何人知晓。那是绝密档案，跟昂热留下的底牌一样。”
弗拉梅尔将空酒瓶丢到一旁，问：“我们这算是越界吗？老流氓没安排这些事情。”
“现在还一味按照昂热的安排，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老流氓醒来，针对这些事情进行追责，我们谁来承担？”
“去nm的，弗拉梅尔。”贝奥武夫骂道：“你打算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不然呢？建议是你提的。说实话，老莽夫，你能想出来这些，真让我刮目相看。”弗拉梅尔忽然笑了笑，“但你想的还不够深，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如果说昂热安排的另一位拥有启动底牌权限的人有能力解决康斯坦丁，那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怀疑他就在我们身边呢？你要知道康斯坦丁是青铜与火之王。”
贝奥武夫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这家伙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弗拉梅尔说：“但我赞同你的建议，我会调查的，这种复杂的事情我很感兴趣。其实很早我就想调查了，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替我担责。”
“老牛仔！我c……”
“再见。”弗拉梅尔不给贝奥武夫爆粗口的机会，中断了视频。
随之而来的是敲门声，屏幕上浮现出芬格尔那张讨人厌的脸。
“副校长，看得到吗？”芬格尔很清楚监控的位置，对着摄像头摆了摆手。
弗拉梅尔起身去开门。
面对芬格尔和EVA，他立刻拿出另一副姿态，笑意盈盈。
“哟，你俩不腻歪，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怎么？打算刺激我？”他调侃着问。
“副校长，诺玛的权限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修改了。”EVA说。
弗拉梅尔将两人领进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也是某种意义上软禁的地方，“我知道，诺玛跟我说了。”
明晃晃的是借口，弗拉梅尔一直都盯着进度。有没有完成，芬格尔和EVA有没有搞鬼，他一清二楚。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着手调查学院内部的情况了？”EVA问。
芬格尔在一旁疯狂点头，“对啊，副校长，你得把我们的身份恢复了，我们好上去调查。我新闻部的将士们还在外面，有他们帮忙，事情会轻松很多。”
“这个事情嘛，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先不要着急去面对面处理，你们需要对学院的每一位学生进行深入的了解。要了解足够，了解透彻。”弗拉梅尔来到一个柜子前。
随手拉开，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档案袋，有不少滑落出来。
“这里是目前还待在学院里的学生们的档案，非常详细。纸质档案跟诺玛数据库的档案相结合才足够完整，能确定一个人是否有问题。”弗拉梅尔说。
“不是……副校长，合着你说的调查是审核材料？”芬格尔瞪大眼睛。
“不不不，这只是第一步，确定好哪些人存在有问题的可能，再精准探索，就避免了打草惊蛇的情况，同时也省时省力。”弗拉梅尔自有一套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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