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立刻转头向欧阳闻告状,夹着嗓子委委屈屈:“师父~你看他!竟然敢喊我小丫头,还凶我!您说他该不该打?”
欧阳闻想都没想,立刻站到苏嫣然这边,对着潇云锦板起脸:
“该打!怎么跟你小师叔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说完,他心虚的瞟了眼潇云锦,心里有点尴尬——你懂的,这小魔头惹不起。
潇云锦——我懂,但是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欧阳闻眨眨眼:好不好都这样,我徒弟我乐意哄着。有本事你硬刚啊!我不拉你。
潇云锦……她是你亲亲小徒弟。我还是你亲亲大徒孙呢!和这我这么不值钱是吧?
“那师父您说他讨不讨厌?”苏嫣然得寸进尺。
欧阳闻连连点头,还使劲拍了潇云锦胳膊一下,声音却低了些:
“大徒孙你确实,讨……讨厌!下次不许这么喊你小师叔了啊!长幼有序。”
苏嫣然挑着眉看向潇云锦,得意地冲他勾勾手:“乖,喊一声师叔,再学三声狗叫,我就原谅你。”
潇云锦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无奈地看向旁边不着调的老头:“师祖,您就这么惯着她吧!”
欧阳闻心虚地捋了捋胡须,赶紧打圆场:“哎呀,小孩子闹着玩呢,别当真。你小师叔年纪小,你这么大把岁数多让着点……”
说着,他还偷偷给潇云锦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忍忍,那是小丫头吗?那是小魔头,惹了她断我命你给我酒喝啊!
这么大把岁数的潇云锦心里憋屈:也不是……很大……的吧!也就十四岁!
好吧!确实有点点大。
“对,就得让着我!”苏嫣然呲着牙,挑衅地看着潇云锦。
潇云锦只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心里呐喊:这小师叔谁想要谁带走,他每天都想揍她一顿!
碧落开着车,嘴角忍不住上扬:神女威武,又让大师兄吃瘪了!平时她们总被清玄宗的人揍得很惨,尤其是大师兄,下手没轻没重的,如今看他吃瘪,连开车的心情都变好了。
一伸手点开了那个按钮,然后点了好几下——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
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
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
摩诃萨陀婆耶
苏嫣然听着碧落跟着车载音乐哼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大悲咒》,额角瞬间爬满黑线。
一旁的欧阳闻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颔首赞道:“这大悲咒唱得别有韵味,丫头嗓子亮,唱得好。”
苏嫣然嘴角抽了抽——大半夜摸黑赶路,周遭黑灯瞎火的,放大悲咒不够、还唱着大悲咒,都来来回回三遍了,有这么好听吗?
“碧落,你真觉得这好听?”
“主子,确实好听呀!”
碧落转头,眼神格外认真,
“您是神女,宏清大师说了,我们既然侍奉在您身边,不能总想着打打杀杀,得多念大悲咒积德行善,不然一身杀伐罪孽,哪配追随神女左右。”
苏嫣然:“……”
“看路,开车看路啊!”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微妙:“那老和尚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这些?”
“好早之前就说了呀,”碧落重新看向前方路况,点头如捣蒜,“尤其是您在房间里‘修炼’的时候,他总悄悄跑来给我们讲经说法呢。咱们神女山和卧龙寺就隔了座山,大师常来串门的。”
“和你们讲?”苏嫣然咬着后槽牙,拳头都硬了——好你个臭和尚,竟敢跑到她的山头给她的人洗脑!姑奶奶明明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老东西竟然偷偷摸摸来这套,难不成想把她的神女山改成尼姑庵?
“他来山上,你们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碧落一脸理所当然:“大师说,神女大人胸怀天下,眼里只有苍生福祉,哪有功夫管这些琐事,所以该由他来点化我们这些下人,替您分忧。”
苏嫣然被气笑了,心头暗骂: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要这座破山,反倒给了那臭和尚可乘之机,跑来这儿玩洗脑套路!
呸,老和尚不讲武德!
“下次再不许他上山!”她语气斩钉截铁,“我又不是尼姑,他在卧龙寺宣扬佛法还不够,竟还跑到我这儿来宣,过分啊!”
说罢,她抬手一把切换了歌曲,欢快的鼓点瞬间盖过了余韵未了的梵音。
苏嫣然微眯着眼睛——等这次事情办完,非得找那老和尚好好算笔账不可!
与此同时,酒鬼城外一片死寂。四门紧闭,城头只亮着几盏孤灯,昏黄的光晕在夜色中摇摇欲坠。
十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影肃立在城头,寒风吹得他们的衣袍猎猎作响。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们说……神女真的会来吗?”
“肯定会来!”另一人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又藏着几分隐忧,“她要是不来,老大说了,就要血洗酒鬼城,这满城百姓的性命,她神女可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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