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温寒呼吸渐深，保持理智是他成长中的必修课，不管在什么样的境遇下，始终都要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可……他是蒋宗年啊！
他在哥哥面前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何时保持过理智。
蒋宗年喉结微滚，温寒应该照照镜子，他这微醺仰头醉意朦胧地看着他，那样的专注，眷恋，红唇微张，像在索吻。
蒋宗年手指上的力度加重，湿润的红唇被他揉得更诱人，温寒说话间，唇瓣微张，含住他的手指。
背脊宛若窜起了一阵火花，身体颤栗，蒋宗年的手指得寸进尺地往里探，被温寒咬住。
蒋宗年俯身在他耳边说，“你这是在奖励哥哥，知道吗？”
温寒，“……”
温寒别开头，又被蒋宗年的掌心固定住，轻若羽毛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小心翼翼地试探，温寒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气息全乱了，他好像被人拷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像是一具鲜活的木乃伊，身体僵硬了，心脏还是剧烈地跳动，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在侵犯自己。
蒋宗年的唇离他很近，呼吸交融，有一种分不清你我的亲昵，蒋宗年甚至给了温寒逃跑，或拒绝的时间，动作很慢，温寒眼神涣散，直勾勾地看着他，似是震惊傻了，毫无反应。
蒋宗年听到他言语上的拒绝。
可他的弟弟，从来都是言语上激烈地拒绝自己。
行动却完全忤逆大脑的指挥，总想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他的吻落在温寒的唇角。
轻若羽毛，似撩拨，又像调情，温寒口干舌燥，眼角微红，想要拒绝的话堵在咽喉，理智反复叫嚣着不可以，绝对不行。身体却沉溺在蒋宗年的温柔中。
蒋宗年再一次吻住了他，单手插到他的头发里，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唇舌交缠，寂静无声的大雪天中，只听到接吻时的水声和吞咽声，盖过了壁炉中的火。
温寒揪住他的衣襟，手指差点抓伤蒋宗年的肩膀，他想要自暴自弃地当一具尸体，假装自己喝醉了，麻木地当一个木偶，这样就假装自己没有沉溺在这场温柔里，没有成为背叛家族的共犯。
“哥……”温寒声音都哑了，有些难过。
“哥在呢。”蒋宗年接着他所有的情绪，“别怕，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在引诱你犯罪，不关你的事情，你什么错都没有。
蒋宗年吻得更深，温寒始终没有回应，却足以令他疯狂。
……
温寒裹着毯子窝在落地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像是一只鸵鸟躲避着外界的侵扰，蒋宗年在收拾着客厅。苏灵致和赵雪岚都打了视频拜年，温寒实在没心情，就在群里和她们说了声祝福，没接视频。
唇上还余留着接吻的热度，温寒懊恼地想，他应该更理智一点，不该放任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况，是他太过贪恋蒋宗年的温暖，也想要他陪着过年，明知道是错，还一脚踏进去和他沉溺，他要负绝大部分责任。
温寒心乱如麻，他在所有事情上都可以干净利落做决断，唯独这件事是他的心病，越想越混乱。
蒋宗年处理好餐厅的一片狼藉，又洗了手，过来陪着温寒，温寒不动声色地把毯子往上裹了裹，别开了视线。
蒋宗年失笑，问他，“还想去放烟花吗？”
“这儿不是禁火药吗？能放烟花吗？”他也是一时失智了，竟被蒋宗年哄骗了。
“电子烟花。”
温寒，“……”
你哄小孩呢？
蒋宗年在他头上揉了揉，“这边是禁烟花，只能找一个替代品，将就着玩？等回国了，我给你放一场。”
“在哪放？市内禁烟花炮竹。”
“我想放，就能在江城给放！”
“算了吧，我又不是苏灵致。”温寒才不想惹人注目呢，顾臻当初给苏灵致放的那场烟花，如今在江城都很出名，今晚除夕夜放烟花还拿来和顾臻放在那场烟花相提并论，放得非常盛大，设计得很好看，要是除夕放的这场烟花没百姓放在盛大，那官方的脸就不能要了。
温寒静了静，淡淡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放假到初七。”
温寒真想说一句你还能真过了初七回家？过年不走亲戚？爸要去基层慰问，家里就靠你一个人撑着，真能不回去？
蒋宗年又补了一句，“我还有年假。”
温寒，“……”
“你别这样！”温寒不敢去看蒋宗年过分专注的眼睛，“你……你回家吧。”
“我在这陪你，不好吗？”
温寒暗忖，你那是陪吗？分明是拉着我一起犯罪。
“不好，只要你不死缠烂打，我们就不会有结果。”温寒淡淡说，这事他们都有共识的。
“我就想死缠烂打，求一个结果。”蒋宗年欺近了他，目光盯着他的唇，拇指轻轻地压着他的唇角，“温寒，我吻你，你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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