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鸢问：“你为什么要杀死李娇娇？”
程娽笑了：“她要是能教好自己那个讨吃儿子，我的星星现在就快要上初中了。”
戎鸢皱了皱眉：“所以你杀死李娇娇，是认为她是间接杀人凶手。”
女人不屑：“不然呢？”
戎鸢：“你怎么杀死的她。”
“狗绳，”她笑了，笑得格外瘆人：“她他妈的就应该像狗一样活着，她不配当这个妈！”
“我勒住她，另一头拴在了栏杆上，我用刀一点点...一点点刺破她的皮肉，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反抗的好精彩啊，好可怜，当时我的女儿也这么痛苦吧？”
程娽披散着头发，双手的指腹狠狠的抹过脸颊：“是她的反抗把自己勒死的啊...她要是像星星一样乖，她只要乖乖的求我，她就不会死啊......”
“她的哭丧的脸让我想起了我的星星...我总觉得，只有她在痛苦一点儿才能给星星赎罪...没过多久，刘佳说我再不走就要报警了，我看了眼时间，23：40，我承认，我慌了，急急忙忙清理了一下痕迹跑了......”
戎鸢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不带着刘佳一起跑？”
“这个时候...我哪顾得上她啊？自己的命最重要了。”
“狗绳在哪里？”
程娽仰头望天花板：“一把火烧了。”
戎鸢：“在哪里？”
程娽：“我家楼下，你们可以去找。”
戎鸢：“那朱宇呢？你怎么杀的他，时间，地点，作案流程，作案工具。”
女人悠悠开口：“城郊建筑厂，我负责那片工程，刚刚开工不久的时候我发现最南边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土坑，正好能装下一个一米左右的人，我一下子想到了星星，她就是小小的一只，被那个小畜生塞进了箱子里......”
“我守在了他每天必经的游乐园，观察了好久的监控终于派上了用场，我踩着盲点，把他带走了。”
“我先把他捆了起来，我吓唬他，问他为什么要对星星那样做，他说他错了，再也不敢了，他求求我别杀他......可是戎警官，你告送我，我原谅他，他下次不敢了，那我的星星怎么会有下次呢？”
她摸了一把眼泪，声音抽噎：“我说，好，陪阿姨玩个游戏，赢了就让他离开，他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信了？我把他那样装进了一个箱子里，扔在了坑里，花了一晚上时间，终于啊.......他死了，可是我左想右想，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才能不被发现。我又想，星星被火烧了，她得多疼...多疼...我就拿汽油烧了他的脸，把他火化了。”
“佳佳是做面包的，我犹豫了好久，买了一袋面粉，把他的骨灰和了进去，送给了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又尖锐的笑声穿破审讯室的空气，真的人耳膜发麻。
“那程无非呢？”
“确实有程无非这个人，是我在高中时候外面认识的一个人，刘佳结婚了，我不生气是假的，他刚好喜欢我，也知道我是利用他，但是同意了。
程无非是个好人，他尊重我不想给他生孩子，于是领养了一个孩子，叫程星。
三年后，我不想耽误他寻找爱他的人，他也累了，我们离婚了，出了国。
而我的父母，在我10岁那年离开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死活......”
“我累了戎警官，体谅一下我。”
“我都认了，该怎么判怎么判吧。”
说完，程娽闭上了眼睛，身体半倚着拷贝。
“走了。”
戎鸢声音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向璃书已经等在门外了，戎鸢出来，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向璃书摸摸她的脑袋，声音轻轻的：“很棒”
戎鸢叹了口气：“我觉得她有问题，我总觉得不是她杀的，至少有一个。”
“是我的错觉吗？”
向璃书：“你可以问问刘佳，万一你的感觉是对的呢？”
想了一瞬，她拨通了靳鸣谦的电话：“靳哥，把刘佳带回来。”
......
刘佳看见戎鸢和靳鸣谦，深深叹了口气：“戎警官，靳警官，你们又要问我什么？”
戎鸢声音淡淡的：“程娽认了，她说，朱宇和李娇娇都是她杀的。”
靳鸣谦：“按着法律程序走下去，是死刑。”
闻言，刘佳愣怔了。
“刘佳，”戎鸢声音里有些无奈：“你爱她吗？”
“你们谈了那么长时间恋爱，是你未成年的青春痕迹。”
“你甘心吗？”
“她去坐牢，你也等不到她了。”
刘佳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攥的紧紧的：“那戎警官你想让我说些什么？想让我承认我杀了他们，我是帮凶，我要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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