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心魔……
随着张元提出这个设想，炼天葫中所有人的瞳孔都在地震。
毁灭博士单手撑着下巴，沉吟道：“的确……没有人见过虚无，也没有人知道虚无的性质，元神的这个猜想，从逻辑上说得通。”
阿斯特蕾亚也道：“我之前在吸收了心魔之后，境界直接从归墟者进阶成了原始灵，而那「虚无」分出的九份力量，都是九个道外神，它本体肯定是道外神之上的存在，如果它是有虚无的话，一旦它吞噬了心魔，得有多强？”
剑匠：“如果张元的猜想正确的话，恐怕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了。”
方云疑惑：“师父？就算虚无有心魔，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怎么就危险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剑匠瞪了方云一眼，随即指向不远处坐着擦拭魔剑的罗刹王，“你去罗刹王那边待着！”
罗刹王听到剑匠的话，不由看向方云，问道：“你是需要帮助吗？吾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方云：“……”
方云沉默下来，不过他也不敢忤逆自己的师父，默默走到罗刹王旁边，一把抓过罗刹王的魔剑，帮罗刹王保养兵器来。
罗刹王：“感谢，吾主之友，你若有吩咐，吾定赴汤蹈火。”
“谢谢，你歇着吧。”方云有气无力地说着，不过他还是竖起耳朵，想要听自己的师父分析。
他现在还是想不通，他们现在到底要面对什么危险？
剑匠看到方云那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即对张元道：“张元，按照现在这局势发展，站在我们这边的应当是虚无心魔，而虚无心魔既然在寻求你的帮助，这就说明心魔不是本体的对手。”
“一旦虚无将它的心魔吞掉，恐怕不仅是在悲鸣大陆的我们，在外边的世界也会跟着遭殃。”
毁灭博士：“我赞同剑匠的说法，无论站在元神您背后的那无名少女是虚无的什么，她大概率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元神您背后的那无名少女怀揣恶意，是在利用您攫取虚无的力量，她目前与虚无比起来也处于劣势，就算她攫取了虚无的力量，元神您和虚无联合，依旧能与她对抗。”
“三边关系中，联弱抗强，总不会错的。”
张元听到剑匠和毁灭博士的分析，认同地点了点头，又向一旁的雅雅薇问道：“你的看法呢？”
雅雅薇一怔，“我也能有发言权？”
自从她厚着脸皮加入张元团队，跟着张元来到悲鸣大陆，看到一众大佬的操作后，就深深地自卑起来。
团队里的这些大佬，要实力的有实力，要头脑的有头脑，甚至那还在炼天葫一角躲着自闭的小水，那也是颜值天花板。
就她只会一个开门技能，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雅雅薇，就一直在摸鱼划水，怕得就是自己表现得太废物，然后被喊去和罗刹王坐一桌。
却没想到，她都已经这么努力地减少自己存在感了，还是被张元给点了出来。
看到众人投来的目光，雅雅薇顿时紧张起来，飞快运转自己的大脑，却吐不出半个字，最后只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乐子神，下意识道：“我、我觉得可以问问花月。”
“对，好提醒。”
张元点头，“乐子神是我们之中和悲鸣大陆绑定最深的人，她的看法也相当重要。”
“雅雅薇，不愧是你。”
“啊？哈哈……嗯、嗯……”雅雅薇脸有些红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张元在听取了众人的意见后，目光便从炼天葫转移到花月身上。
此时花月的演讲已经结束，终焉教团的教徒们一人领了一本花月现编的欢愉教典，各自找地方背诵起来。
看那些教徒认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不愧是乐子神。”
张元又由衷地感慨了一句，瞬移到台上的花月旁边，唤道：“乐子神。”
“小元子？”
红衣主教·花月
花月看到张元过来，不由一愣，“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待会儿在钟楼集合的吗？”
“我要是再不来，「终焉之喉」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张元笑了笑，踹了一下旁边躺着的灰毛球，“小灰，把「终焉之喉」的权柄留下来，别吃干净了。”
“嗷……”
灰毛球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减缓了自己的消化进程。
花月见张元的表情轻松不少，也猜到张元那边进行得也相当顺利，笑道：“看你这表情，你那边的调查进行得也相当顺利吧。”
“嗯，还不错，除「终焉之喉」外，其余八个神都已经被我干掉了。”
“哈？”
花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张元，“我到底错过了什么？那些神怎么挂的？”
张元笑笑，当即将自己召唤侍者干掉「灰烬先知」和「终末回音」，然后得到新外挂，把剩下神明一一点杀的过程全都说了一遍。
花月听完张元的转述，惊得张了张嘴，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叹道：“真不愧是你啊，咱就分开了几个小时，你就给我整了一个大的。”
“真是的，稍微把目光从小元子你身上移开一会儿，我就会错过一大堆乐子，看灰毛球吞「终焉之喉」，哪有你杀八神来得刺激？”
“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元笑笑，转而问道：“说起来，「空骸」已经陨落了，你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我的感觉？嗯……”
花月闭上眼感觉了一会儿，随即睁眼摇头，“没什么变化呢……要不我现在 睡一觉看看？”
“这先不急，还有一件事比较重要。”
张元连忙拦住把枕头都取出来的花月，随后又将自己和炼天葫众人讨论的事转述给花月。
“小元子，你是说……赐福你的那第十个神，有可能的虚无的心魔？而她现在就只差了「终焉之喉」的力量，对吧？”
“嗯，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把这力量给她，怎么给她。”
“我想想哈……”
花月单手撑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即道：“小元子，我的意见是，先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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