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冷了？喝点热盐水？”
鄂夏揉了揉鼻子，接过丹元凤递来的瓶子，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反应过来。
她环视了一圈，有些茫然:“我刚刚是……睡着了？”
丹元凤嗯了一声，笑着问道:“按常理来说，你现在应该不疼了。”
鄂夏有点忐忑，丹元凤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笑道:“第三步晕过去是正常的。”
丹元凤接着问:“你刚刚睡了过去，那你有没有做梦？梦见了什么？”
鄂夏疑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梦？”
鄂夏见丹元凤表情变幻，便试探性地问道:“难道，我刚刚还说了梦话？”
丹元凤含笑点头，戏谑道:“我见你在水中手舞足蹈的，时不时还喊……”
丹元凤清了清嗓子，模仿道:“老师！慢一点！我看不清楚！老师！等等我！老师……”
鄂夏听得面红耳赤，急忙喊停:“停停停！”
丹元凤贴心地递去擦脸的毛巾，同时好奇问道:“你是梦到什么了？那么激动？”
“这个嘛……”鄂夏不好意思地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老师，你应该猜到了吧？我梦见你了。”
丹元凤:“然后呢？”
鄂夏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梦见你教我一套掌法……呃，等等，这个池子，我还可以继续泡吗？带上我的星兽？”
丹元凤摆了摆手:“天色已晚，这池子的药效也被你用得七七八八了，你星兽的事，不如去调查团内部的拍卖会里看看，现在么，先吃饭吧。”
鄂夏应了声好，便慢慢地踩着石阶，走上了岸。
讲真话，当身体彻底离开池子的时候，鄂夏有种骨肉缓慢分离，凋落在池子里的感觉。
她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还是没能挥散心中这种毛毛的感觉。
丹元凤将浴巾递给了她，打趣道:“怎么？有心理阴影了？”
鄂夏老实地点点头，瞥见了丹元凤的手腕，便想起丹元凤刚刚为她划的伤口，关切问道:“老师，你手上的伤口还疼吗？我让霜霜给你治治？”
丹元凤将手腕往鄂夏的眼前晃了晃，她手腕上的皮肤白净，已找不出半点伤痕。
鄂夏一脸认真地道谢。
丹元凤嗔道:“都说了我跟别人打了赌，你输了，那我就没面子，所以，鄂夏，你计较这个干什么？”
彼时的她们已坐在了妮妮的身上。
天色的确已经黑了，广而辽阔的天幕上点缀着几点星子，妮妮迎着风张开双翅。
遨游天空的感觉令鄂夏心潮澎湃，但她却不敢直视丹元凤，只敢望向天际归巢的鸟儿，答道:“没必要。”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看向了丹元凤:“为了一个赌注，割腕放血，我觉得，老师您不是这样的人。”
鄂夏感觉，此时此刻，她能听到真话，于是她继续问下去:“所以，老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是为了好奇，也许她心中也有了些许笃定，这段师生关系破裂掉了也没关系的笃定，她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哪怕她会承担极大的风险，也许……
丹元凤脸色平静，不见惊讶，以一个问题回答:“你为何对自己那么不自信呢？培养你，这本身就是一种高收益的投资。”
妮妮轻轻一振翅，再次加快了速度，丹元凤的声音似乎要消散于身旁呼呼的风声之中:“……同时，我认为，你迟早会加入凤林的。”
鄂夏想到了存放在系统里的龙血，莫名有些心虚:“老师，如果我去了龙庭的俱乐部，然后拿到了俱乐部的奖励，拥有了龙血，那……”
丹元凤淡定地接过话:“那你已经是凤林的，通常俱乐部会回避……”
“等等”，丹元凤忽然皱起眉，看向鄂夏，用的是疑问句，口吻却很确定“你有龙血？”
鄂夏明显被丹元凤如此敏锐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妈……她留给我的……很少……她当时说可以直接用……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消息明显镇住了丹元凤。
“你有龙血？”丹元凤再次发出了疑问。
鄂夏心中快速地过了一遍她和丹元凤相处的日常，才迟疑地点点头。
丹元凤现在的神色，很奇怪。
大概是六分不屑一分惊讶一分若有所思一分自傲？
鄂夏眼见着丹元凤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下巴，然后又摸了摸下巴。
丹元凤似乎打算摸着自己的下巴到天荒地老。
但城市的灯光已在眼前。
登上鸟背的时候，鄂夏就召出了霜霜，此刻她更是捏着霜霜的触手，看着霜霜的净化之光时而晃动着投在天幕上。
过了会，丹元凤忽然问起了另一件事，她似才反应过来，略有些惊讶问道:“等等，这么说，你愿意加入凤林？”
鄂夏瞥了眼丹元凤光洁的手腕:“是的，我愿意加入凤林。”
目前看来，应该没有人愿意为她的成长而割腕放血了……呃，齐时光可能会。
“太好了！”丹元凤就用那只手拍了一下大腿，声音响亮到身下的妮妮也抖了抖。
看来丹元凤并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鄂夏眼皮抖了抖，再问一遍龙血的问题。
丹元凤:“你已经是我凤林的人，那么接下来的话，我跟你直接说清楚讲明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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