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当即恨得牙痒痒。
文人风骨呢？节操呢？说好的不利诱呢？
呸！
条件就这么个条件，但刘主任又开始介绍校园风景，人文精神之类的，这里潘主任就跟不上了，因为他嘴皮子耍不过对方。
终于到了韩春明选择的时刻。
他心下早有了决定。
“潘主任……”
潘主任立刻精神一震，而刘主任则有些泄气。
“谢谢您老的好意，但我还是决定选择燕京大学的中文系，对不起。”
这叫什么，峰回路转！
刘主任立刻活了。
上前就握住了韩春明的手：“韩同学，你的选择没错，我们燕京大学……”接着又是一通介绍。
而潘主任还有些不死心。
“韩同学，你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造诣那么高，为什么不来数学系深造？你这就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啊！”
倒不是痛心韩春明不选择华清，潘主任则有些惋惜韩春明的天赋。
明明是个搞数学的苗子，怎么就……
对此，韩春明还是得解释一番。
“潘主任，对于数学我并没有那么喜欢，只是因为它严谨，一步一步地计算下去，分数都是死的，我才会下那么大的努力。
而且我本人性子比较活络，不是那种能安心搞科研，深造的性子。
与其之后后悔自己的决定，还不如早点选择一个更适合我的专业。
您说是吗？”
韩春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潘主任自然明白，他是真的不喜欢数学了。
那……
“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事情已经结束，潘主任不准备久留，带着两个同事率先离开。
韩春明起身相送，然后才返回，继续和刘主任交谈。
“韩同学，欢迎你加入燕大这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给，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上面以及写了你的名字，盖了公章，即刻生效。
还有之前许诺你的条件依旧不会作废，这是合约，两份一式，你签了字我拿回去交给教务处，他们会处理的。
当然，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也能来招生办找我，随时欢迎。”
刘主任此时就透露出一种情绪——喜悦。
bJ市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招生，文理双科状元都选择了燕大，这就是一个讯号，说明他的招生工作做的很好，说不定开学后他就能朝上面挪一步，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韩春明自然没有异议，直接签字，收下了录取通知书和文件，然后一家人。
不，一个院子的人，把刘主任四人送走了。
招生办的人走后，韩春明身后的人立刻压抑不住了，争着上前要看韩春明的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
谁知韩春明直接躲开。
“各位大叔大婶们，咱以后再看，我看去和我师父报个喜，拜拜了各位。”
挥一挥手，韩春明消失在眼前。
“呵呵，春明真孝顺啊。”
“是啊，被录取后想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师父，啧，这孩子，以前看着就出息。”
“谁说不是呢，这应该是咱四合院出的第一个状元吧？”
“那当然了。”
“还是韩大姐教育的好。”
一群人立刻调转枪头，开始夸奖起了韩母。
而韩母，一方面邀请大家都到家里，另一方方面则让韩春燕去通知韩春松他们，所有人，今天必须全部都回来！
…………
“师父，当当当，看，我的录取通知书，还有成绩单。”
“咦，春…明，你的成绩单哪来的？不是说…明天去考场领……啊，我去……”李成涛看着那亮瞎眼的成绩，第一时间就呆住了。
然后，就是狂喜……
“春明，你丫的真厉害，是不是状元了？刚才那些人是不是来抢你的？”
这个时候，李成涛的嘴就不结巴了。
韩春明点头，关老爷子眯着眼睛，慢慢地看下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好，不愧是我的乖徒儿，来，师父这杯酒赏你了。”
“得勒。”
韩春明笑着接过酒，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
“涛子，走，带我去一个地方。”说完他看向关老爷子，嘱咐道：“师父，徒弟这就去给你收利息去，待会儿让您老开开眼。”
“成，那我就等着瞧喽。”
两人直奔胭脂胡同。
破烂侯刚好在家。
横冲直撞，韩春明像是来收债的。
不对，他就是来收债的。
“破烂侯，今天爷们就让你开开眼，看看。”
破烂侯先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接过，然后……
差点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就掉到了地上。
“不会是作假给你侯爷看吧？”
看着破烂侯那嘴硬的模样，韩春明不屑道：“这种事哥们做不出来，而且这上面的公章你没看到啊，这还能作假。
当然，你要是想耍赖，这事我也就不计较了。”
破烂侯翻了个白眼。
耍赖这个词在他这里就不存在。
只不过韩春明考上了状元？这事怎么都感觉有些魔幻。
“得，这赌约算我输了，帖盒你拿走。”
这时韩春明倒是不着急了，而且笑着说道：
“破烂侯，咱俩赌的是考上大学，现在哥们还成了状元，你是不是得给我准备一份贺礼啊。”
“滚蛋。”
破烂侯想也不想地骂道。
但韩春明不为所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片刻后，破烂侯无奈地说道：“成，看上我什么东西了，说吧。”
“你手里是不是有一个【哥窑八方杯】，说实话，我师父缺一个喝酒的杯子，把它送给我怎么样？”
听到【哥窑八方杯】后，破烂侯当场跳了起来，指着韩春明就破口大骂。
“好你个韩春明，原来你小子是惦记上了我这件宝贝，甭想，没戏，以后你再要是提这茬，你就别来了。”
韩春明掏了掏耳朵，对此毫无意外。
毕竟，那可是【哥窑八方杯】啊。
“破烂侯，我不是为难你，这事咱俩得商量一下，我开口就俩原因。第一自然是你给我准备的贺礼，第二呢则是我师父确实想楼一眼这杯子，我这也算是满足了他老人家的心愿了。”
韩春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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