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不至于吧？”张豪辩解，“不过短命……没准儿是真的。我们的‘工作’很危险，你如果……”
“还有这种完全听不懂话的人啊！”香奈儿翻了一个白眼，差点仰过去。
张豪苦笑。“有机会一定请你吃一顿大餐。”
少女闭着眼睛吐槽。“看星星，吃大餐……少做这种保证。人越是保证，越是……”睁开条缝。“喂！你没在听我说话是不是？！”
张豪扭头看着香奈儿气鼓鼓的脸，自然的笑了。
“你老娘没告诉过你要好好听女生发牢骚吗？”说完，少女意识到什么，气势小了些，嘀咕起来。“你没妈，我也没有。扯平了。抱歉啦——”
“来。”张豪则完全不在意。
“干什么？”香奈儿凑了过去。
“看外面。”
“看什么？”香奈儿看向窗外，“没有超人。”
“是云。”
少女瞄了眼张豪。“喜欢这种缥缈的东西，你也是没谁了。”
“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和谁？”
“维莱卡。”
“我记得……她是个杀手吧？”
“啊，冷酷无情，随性邋遢，睡觉流口水打呼噜说梦话……”
“喂，喂，这些你可别随便跟别人说。”
张豪露出那种‘跟你说没事’的表情，继续说，“但却能拯救陌生男孩，放过自己的仇人。”
香奈儿觉得自己能听懂这些话，但却无法感受到那语气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失落，不过被云吸引住了。
确切的说，是映在云中的那双眼睛：难得一见闪着顽皮的光。
“她对你很重要。”香奈儿鼓起勇气说。
“啊，比命都重要。”张豪毫不犹豫的回复。
他没看少女的表情，那里闪过一丝……一闪而过。
“所以这次他跟别的男人跑了，不舒服？”
“多少……有点。”张豪尬笑。“开始，真有点。”
“就好像被人抢走了一样？”
“呃，不是。不过我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了。”
“你还真是好猜。”香奈儿吐槽，“你担心她吗？”
“说不上担心。我只是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两个人看对眼不就……”少女也意识到这种事可能真没这么简单。“我其实也不懂。我无法理解的是，像你们……我们这种职业，真的可以……”
平时，香奈儿是不会随便说出这种话的，但今天，此刻，她也被少年的坦诚感染了，所以继续说，“真的能够享受幸福吗？”摇手。“我没有质疑的意思啊，我只是……”
“我懂。”张豪接话，“不过还是那句话，可能得我们自……”
“啊，啊，我知道，‘自己找答案。’”香奈儿眼睛一转，突然坏笑。“你这么担心No.4，不会连她那什么了都不知道吧？”
张豪扭头，充满疑惑的问，“那什么？”他没抓住少女隐藏起来的得意表情。
“你大姐怀孕了。”香奈儿的语气平平淡淡，就好像股民评价今天的股市一样。
另一位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是被火苗燎到了一样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喂喂，别离这么近啊！”少女抗拒的一把推开压过来的身体。
“可你刚刚说了什么？！”少年仍然没从震惊中恢复。
“说了一个事实啊！”
“什……什么事实啊！”
“眼睛所见的事实喽。”
张豪眼睛瞪得溜圆。
“只有你这种大条才发现不了吧？”香奈儿偷笑，自己总算找回点场子。
张豪花了一分钟，不，两分钟才理清这个惊天的消息。
然后，他又释怀地笑了。
“傻了？”
张豪摇头。“终于……”
“终于？话别说一半！”
“我想说，我终于能完全放下了。”张豪舒了一口气。
“我就说你小子还藏着点东西。切。”
又过了许久，香奈儿又问了一个问题。“按你的说法，这是命，还是运？”
张豪笑而不语。
还是那样，他不想随便回答。
……
夕阳挂海，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要收拾‘烂摊子’的。
No.3一直没走，他可不收拾摊子。
说实话，他有点郁闷。
虽然有几个人陪他坐在长桌上，也有说有笑，但这位壮汉就是提不起精神。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么喜庆高兴的日子却没人陪他喝酒。
来的那几个男人都不行，轮番上阵，最后都败退而归。
铁拳只是微醺，远远称不上醉。
又歇了一会儿，‘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了，所以心才痒痒起来。
以前他有个从不缺席的酒搭子，每次喝酒都能尽兴。
不过自从良辰出事后，铁拳喝酒的乐趣就消了一多半，酒量似乎也大不如前。
“算了！”铁拳感叹一声，也准备走人。
他刚一转身，便看一个高大的身影挡着最后一抹红光而来。
铁拳眯了下眼睛，看清了来者，No.1，钢。
不只铁拳，他身后的所有人都惊讶万分。
“你……你不是不来吗？”铁拳说。
“事情恰好处理完。”
“那个……No.2呢？”
“他向来不参加这种场合。”钢走到长桌前，“准备收摊了？”
“啊。”收拾的人正直的回答。
“啊什么？才没有！”旁边的人说，“厨房还有好几个热菜呢！”
铁拳也立刻搬了张椅子，大喊，“再弄点酒！”然后小心问，“喝……点？”
钢坐下。“这种日子怎么能不喝？”
铁拳双眼放光，就仿佛重生了一般，立刻动手开了一瓶，拿了个干净杯子，刚想倒，见钢神色不对。“咋……”
“就解渴来说，一杯可能不够。”说罢，钢夺过铁拳手中的酒瓶，几口闷了下去。“空运过来的？像是澳洲那边的酒。”
“行家！”No.3激动到拍手。“吃菜，老大，光喝可容易醉。这盘没动过！”铁拳好像变成了服务员。“味道咋样？”
“食物我不懂。不过，不赖。”
又一群人出来，都没空着手，冰镇的啤酒，刚炒出来的新菜。
两个新人也都出来了。
“这么快，你们不会知道老大要来吧？”铁拳问。
“我提前通知他们了。”钢说，“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醉，是什么意思？”
“我……我知道你的身手，可不知道你的酒量。”铁拳实话实说。
“酒量？的确，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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