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签过这张当票？
“这…这不是我的字迹…”何雨柱艰难地辩解道，但他心里清楚，就算他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哼，还想耍花招？”杜老三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话音刚落，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便冲了上来，对着何雨柱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何雨柱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却无力反抗，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发泄着怒火。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阮清梅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清梅，你怎么来了？”何雨柱心中一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两个打手死死地按在地上。
“柱子哥！”阮清梅看到何雨柱被打得鼻青脸肿，顿时心疼不已，眼泪夺眶而出，“你们…你们放开他！”
“哟，这不是何大厨家的美娇娘吗？”杜老三斜着眼睛打量着阮清梅，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长得可真水灵啊，跟了我怎么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你无耻！”阮清梅又羞又怒，指着杜老三的鼻子骂道。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杜老三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伸手便要去抓阮清梅的胳膊。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有名的大亨，人称“九爷”的莫寒山。
莫寒山一身黑色长衫，面容冷峻，眼神凌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杜老三显然也听说过莫寒山的名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说话都结巴起来：“九…九爷…您…您怎么来了？”
莫寒山没有理会杜老三，径直走到阮清梅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然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何雨柱，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回事？”
阮清梅看到莫寒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哭诉道：“九爷，他们…他们逼我们还钱，还…还打人…”
“还钱？”莫寒山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杜老三，“他欠了你多少钱？”
“五…五千大洋…”杜老三战战兢兢地说道，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莫寒山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刷写了几下，然后扔到杜老三面前，语气森冷地说道：“这是一万大洋，够吗？”
杜老三看着面前的支票，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拿着钱，滚！”莫寒山冷冷地说道。
杜老三如蒙大赦，连忙捡起支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生怕莫寒山反悔似的。
“柱子哥，你没事吧？”阮清梅见杜老三跑了，连忙跑到何雨柱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事…”何雨柱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阮清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莫寒山，感激地说道，“九爷，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莫寒山淡淡地说道，眼神却一直落在何雨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我听说，你会做一手好菜？”
“会，会一点，家常菜而已。”何雨柱被莫寒山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
莫寒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家常菜？我可是听说你做的狮子头，就连‘谭家菜’的大厨都赞不绝口啊。”
何雨柱心中一惊，这莫寒山怎么对自己的底细如此清楚？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讪讪地笑了笑，“九爷说笑了，都是些乡野粗食，上不了台面。”
“哦？是吗？”莫寒山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阮清梅，语气温和了许多，“我今天刚从天津府回来，带了些新鲜的海鲜，不如就尝尝何师傅的手艺？”
阮清梅还没来得及说话，何雨柱便抢先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九爷您是贵客，怎么能让您……”
“怎么？不愿意？”莫寒山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悦，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何雨柱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九爷您误会了，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莫寒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
“只是…只是怕怠慢了九爷您……”何雨柱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答应，恐怕是走不出这个院子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莫寒山不容置疑地说道，“清梅，你去帮何师傅准备食材，我去书房等你。”说完，便转身朝院外走去。
阮清梅看着莫寒山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何雨柱，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何雨柱看着阮清梅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莫寒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夜幕降临，何雨柱的小院里却灯火通明。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
莫寒山坐在主位上，品尝着何雨柱精心烹制的菜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错，不错，何师傅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莫寒山放下筷子，赞叹道，“尤其是这道‘清蒸鲥鱼’，鲜嫩可口，入口即化，堪称一绝啊。”
何雨柱陪着笑了笑，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他总觉得莫寒山对自己另有所图，但具体是什么，他又猜不透。
“何师傅，我听说……”莫寒山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着何雨柱，“你最近手头有些紧？”
何雨柱心中一惊，莫寒山果然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何雨柱后背一凉，这莫寒山句句话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他干笑两声，“九爷说笑了，我就是个厨子，哪有什么紧不紧的，日子过得去就行。”
“何师傅不必在我面前遮掩，”莫寒山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你欠了赌坊五千大洋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何雨柱顿时脸色煞白，五千大洋对他来说是笔天文数字，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莫寒山知道。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放心，我不是来逼债的。”莫寒山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五千大洋的债务，我可以替你还清。”
“什么条件？”何雨柱警惕地问道，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很简单，”莫寒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要你离开阮清梅，娶我的妹妹，莫兰。”
何雨柱愣住了，他没想到莫寒山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一想到那五千大洋的巨款，心中又开始动摇起来。
阮清梅端着最后一道甜汤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莫寒山的话，手中的汤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九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阮清梅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莫寒山没有理会阮清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雨柱，“怎么样？何师傅，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
何雨柱看了看脸色惨白的阮清梅，又看了看一脸玩味的莫寒山，心中陷入了天人交战。一边是深爱的妻子，一边是巨额的债务，他该如何抉择？
“我……”何雨柱艰难地开口，然而还没等他说出答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啊？”何雨柱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去开门。
“是我，柱子哥，出事了！”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何雨柱打开门，只见邻居家的小六子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神色慌张。
“怎么了？小六子，出什么事了？”何雨柱问道。
“你快去看看吧，嫂子她……”小六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嫂子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何雨柱如遭雷击，一把抓住小六子的衣领，“你说什么？谁抓走了清梅？”
“是……是赌坊的人！”小六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说……说嫂子偷了他们的东西，要把嫂子抓去抵债！”
何雨柱顿时目眦欲裂，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莫寒山设下的圈套！
何雨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阮清梅被抓走了！他一把推开小六子，疯了似的朝赌坊跑去，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个路人，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清梅！
莫寒山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嘴角还挂着一丝阴险的笑意。他知道何雨柱一定会来，而且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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